“我說你們他媽的是不是那邊派來的奸細啊?每次都能晚上一步?這也忒巧了點吧?”男人臉上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神情,他說呢,這麽長的時間,他們總是一直追不到人。
這麽一想的話,所有的情況都能夠解釋的清楚了!
“不是,老大我們怎麽可能是奸細呢?大家一起接的任務,自然就是一起完成才算數的,任務完不成的話,我們也沒法回去交差啊。”
那幾個人一聽這話,當即便急了起來,一個個急切的開始解釋了起來,他們實在是弄不明白了,爲什麽一個團隊一起接的任務,怎麽到了現在,他們就成了奸細了?
他們是奸細的話,還要接這任務做什麽?直接不接不就完了嗎?
“那你們特麽的倒是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男人不耐煩的原地跺了跺腳,對這些拖後腿的有些忍無可忍!
“還愣着幹嘛,還不快去找找,他們往哪個方向逃了。”男人轉了一圈,看到這些人還在原地不動,不免又怒火中燒了起來,曾經一起接了那麽多的任務,他怎麽就沒發現,他隊伍裏竟然都是些蠢貨?
“往那個方向去了。”
“追!”
……
距離他們大概半天路程的地方,宮初月一群人正在匆匆趕路,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在他們的身後,竟然還追上了一支隊伍。
而這支隊伍,竟然是商會所雇傭的傭兵,目的便是要将宮初月這一群人全部給殺了。
鐵梨花隻是作爲必要的達成條件而已。
“我總是覺得怪怪的。”宮初月由夜晟帶着,匆匆行走着。
他們已經走了大半天的時間了,但是這一路竟然沒有見到任何的人,就這一點就非常的不符合常理。
“抓緊時間趕路,總好過被堵在路上。”夜晟唇角微微勾起,宮初月所擔憂的,他早就已經想過了。
無論敵人做出怎樣的安排,他們是不可能在原地停滞不前的。
“說的有道理。”宮初月點了點頭,她并不覺得他們的行蹤有夠隐蔽,那些想要找他們的人,不應該還不出現。
隻不過,宮初月有了懷疑,卻是沒有猜到原因!
在前方不遠處,有一個人,帶着一隊黑衣人,正在等候着他們的到來。
也正是因爲這個人,那些想要搶奪鐵梨花的隊伍,全部在森林外面,在通往七星書院最後的路段上等候着。
沒有人膽敢在這人的手中争奪任何的東西。
“聖女,好久不見。”宮初月看到前面站着的那一排人之後,眼底透出了一抹嗜血之色。
看聖女這樣子是來者不善了。
但是,花紅纓還在這裏!聖女到底是沖着鐵梨花來的,還是沖着她和花紅纓來的?
“久嗎?可是我已經迫不及待了!”聖女淡淡的笑着,一襲白衣,看起來仍舊是那般聖潔無暇。
“迫不及待?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搶東西?還是殺了我?”宮初月臉上的笑容 有些冷,她是沒想到,聖女連最後一層臉皮都不要了。
“東西我自然要,而你們的性命,我也要了!”聖女臉上的笑容逐漸的冰冷,甚至透出了一絲陰冷之意。“怎麽?不繼續裝了?這麽快就将你那肮髒的一面露出來,也不怕世人恥笑麽?更何況,你以爲殺了我,你就赢了麽?當初你得不到我的父親,現在照樣得不道他!你永遠都是我娘親的手下敗将!”宮初月
明白聖女内心一直耿耿于懷的是什麽。
所以,這一張口,便是直刺要害,對于聖女來說,鐵梨花或許并不重要,但是殺了她和花紅纓卻是很重要。
依照宮初月的猜測,聖女應該是知道了,花紅纓已經鑒定出新聖女的身份了,她身上所有的神力,已經盡數的轉移到了花紅纓的身上。
宮初月有些擔憂的回頭看了花紅纓一眼,然而她在花紅纓的眼底看到的,除了陌生的淡然,便再無其他了……
聖女一次又一次的出手,竟然将花紅纓僅剩的那點對母愛的憧憬,給擊散了。
“那又如何!那個女人當年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以爲你就能夠逃脫?今日我便送你下地獄與你那沒用的娘親作伴!”聖女被宮初月這麽一刺激,竟然直接說出了當年迫害宮初月母親的事情!
宮初月那垂蕩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捏成了拳,指甲深深地掐進了掌心,果然她所猜測的都沒錯!
她的母親,并不是死在了蒼鸾大陸,而是死在了這四方界!可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她并沒有看到母親的遺骸!
就連當初,宮丞相在城外所立的墳墓,也隻是一座空墳,那隻是一個衣冠冢。“下地獄?呵呵呵……隻怕你還不知道吧,地獄隻收你這種,被愛情親情所抛棄的女人!你深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從來不睜眼看你的滋味如何?你爲他生了個女兒的男人,是不是也看透了你的爲人,這才帶
着女兒遠離你了?衆叛親離的滋味怎麽樣?”宮初月冷笑着,聖女憑借着短短的幾句話,就想要擊潰她的心神?
這也太小看她了!
夜晟在宮初月與聖女對話的時候,回頭對着容楚幾人看了幾眼。
那背在身後的手,悄無聲息的比劃了幾個手勢。
他想将聖女永遠的給留在這裏!
一再的讓聖女逃脫,對于他們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這麽大一個隐患不排除,花紅纓與宮初月的安危便得不到保證。夜晟一直淡淡的站立在宮初月的身邊,論嘴皮子,夜晟清楚聖女根本不是宮初月的對手。但是論身後,宮初月也不是聖女的對手,思來想去夜晟伸手在宮初月的手背輕輕敲了幾下,那是他們的密令:我需
要布陣。宮初月了然,夜晟有幾樣東西,一直存放在宮初月的血石之内,其中有一樣便是布陣所用到的令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