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宮初月才覺得真是見了鬼一般。
“靈,你能聽到女人的呼救聲嗎?”宮初月有些不放心,又問了一遍血石内的靈。
最後,想了想,又将靈從血石内給挪了出來。
所有人都聽不到,就她能聽到,這裏面的問題就大了。
她的内力,可比不上在場的每一個人,按理說應該是所有人都能聽到,她一個人聽不到才對。
“你聽的到,自然我也就聽的到,你可是我的主子啊!”靈白了剛才一眼,他是真的不明白這女人在想什麽了。
他和她之間的感官是相連的好嗎?這女人每次總是選擇性的忽視,還真是不拿他當回事。
這種感覺,說起來,還真是不爽,當初是他看不上這個主子,但是被主子忽略的感覺,他怎麽能夠忍受?
“那走,咱們去看看。”宮初月拉住了靈,既然隻有她和靈能夠聽到,自然需要他們去看看清楚。
她宮初月這輩子,還沒被鬼給吓過呢!
“别……你……自己去就行了,還拉着我……”靈是連抗拒都沒來得及,當即就被宮初月拉着,朝着他們宿營地後方走了過去。
“雲奚跟我走,其他人将這裏守住了。”夜晟眉心透着一股戾氣,才剛剛進入這裏沒多久,就發生了這種怪事,更何況對方還是沖着宮初月來的,這讓他怎麽忍得下去?
“我看爺這回是真的怒了。”青衣看着夜晟遠去的身影,忍不住搖起了頭。
爺是冰冷的,但是那種陰暗的戾氣,卻是不多見的,除非當真刺激到了他的底線。
他與夜晟一起長大,這麽多年了,哪怕面臨即将喪命的困境,夜晟都沒有露出過這種表情。
可見,王妃才是爺心底真正的底線呐!
“你才看出來?”容楚搖了搖頭,吩咐了幾人,趕緊戒備,這件事情這般的奇怪,可馬虎不得。
在另外一邊,宮初月拉着靈走在前面,夜晟帶着雲奚很快的便跟上了他們。
“好奇怪啊,之前聽着這聲音并不遠,怎麽走了這麽一段路了,聲音聽起來還在遠處?”宮初月有些不解的停下了腳步,眉頭緊緊的皺着,那聲音一直不近不遠的在她的耳邊徘徊。
每次當她朝着那聲音靠近的時候,便察覺,那聲音似乎又遠了些許。
“你等等,我再聽聽。”靈拉着宮初月就想往回走,但是卻又被宮初月給拽住了。
“我的姑奶奶,你還聽什麽啊,這種地方怎麽可能會有姑娘家呼救啊,很明顯的非鬼必妖好嗎?”靈有些不耐煩的嘀咕了起來,這女人純粹就是沒事找事啊。“這人既然讓我聽到了這聲音,很顯然就是沖我來的呀,現在不解決這事情,以後還是會落到我的頭上,與其到時候一直膽戰心驚的,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出手。還不如現在将這事給解決了。”宮初月搖了
搖頭,現在走,豈不就是放任那些危險圍繞在他們的身邊?
“初月說的有道理。”夜晟停下了腳步,他聽不到那女人呼救的聲音,隻能依靠宮初月的指認。
“應該是在地下。”宮初月仔細的聽了聽,之前她忽略了地底傳播聲音的因素,所以一直不斷的繞圈。
現在仔細聽聽,那聲音還真是從地底傳出來的!
“這裏應該會有個山洞或者地縫什麽的能下去。”宮初月踢了踢腳下的泥土,土質松軟,并不死闆,附近有坑洞的可能性非常大。
“走,一起找找。”雲奚嘴裏叼着根野草,痞帥痞帥的模樣,還真是像回事。
宮初月倒是鎮定,一點一點的尋着聲音,慢慢的尋找着。
“應該就是這裏。”在一條狹窄的山縫口,宮初月停下了腳步。
這一次,能夠清晰的聽到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
這山縫狹窄的程度,也就剛好能夠容納一人側身穿過。
“沒有熱量感應。”宮初月掏出了熱能感應探頭,檢測了一遍,但是離奇的很,這縫隙之内,根本就沒有活着的東西呀。
除非,那一直呼救的女人,是冷血的并非恒溫動物。
“進去看看。”夜晟橫跨一步,擋到了宮初月的面前。
就像是宮初月所說的,這一次事情不解決的話,後面那些人還是會針對着宮初月,敵在暗,他們在明,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中了敵人的埋伏。
“我去,你們這夫妻倆,還真像!都是不要命的!”靈沒辦法,宮初月若是出事了,他也得完蛋啊,隻能跟着兩人,鑽進了那山縫。
然而,雲奚比他快上了一步,在靈一腳跨進山縫的時候,一把拉住了他,趕在靈的前面,鑽進了山縫。
漆黑一片的情況下,他們的頭頂不時的有水滴落,拍打在腦袋與肩膀上,涼飕飕的很不舒服。
宮初月幹脆掏出了探照燈,當年野外露營的時候,可沒少帶着玩意。
有了光線,他們這才看清楚,這山縫也隻是入口那裏比較狹窄,到最後越是往裏,竟然越寬敞了起來。
逐漸的形成了一個地下溶洞的形式。
“這裏挺冷的。”宮初月縮了縮脖子,自打進了這山洞之後,那呼救聲是愈加的清晰了。
這一路,幾人是直奔那呼救聲傳來的方向趕了過去。
然而,宮初月看到的,竟然是一具已經接近幹枯的屍骨,被綁在了鍾乳石上。
“是個女人。”宮初月臉色有些泛白,因爲那呼救聲,就是從這一具已經死去的女人嘴裏發出來的!
“你們還是聽不到她的呼救聲嗎?”宮初月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一定要鎮定。
到了這四方界,見到的離奇事情還少嗎?眼前的場景,簡直就是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
“沒有。”夜晟和雲奚堅定的搖了搖頭,他們不是幻聽,的确是聽不到。
“幫我将她放下來。”宮初月想了想,突然轉身對着靈說道。靈頓時便炸毛了,一下跳開老遠:“我滴姑奶奶,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