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雖然說着假設性的話,但是莫風與決一二人,心頭可都是在哀嚎着的。
爺和王妃就讓他們天黑之後出來,控制住這麽一群人,可是卻沒有告訴他們,這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到底要怎麽才能控制住啊!
“走你!”決一說幹就幹,提着長劍就刺進了最近的一個人的心口。
長劍拔出,鮮血灑了一地。
然而,出乎了兩人預料的是,他們簡直就是見鬼了!
“我去!這特麽心口紮個洞了還能活?”決一簡直就是欲哭無淚,他這劍上還滴着血呢,那人竟然還對着他張牙舞爪的!
“那換砍腦袋?”莫風說話的時候,語氣也有些不敢肯定了,這若是腦袋都被坎了,這人還能站在他們面前不斷走動,那可真是要吓死人了!
更是不清楚,第二天白天的時候,這大街上會不會出現什麽不長腦袋還活蹦亂跳的人?
“我去!這就是你說的辦法?”決一在莫風提議之後,毫不猶豫的便朝着眼前之前的腦袋砍了過去,然而這結局,卻是大大的超出了他心髒的負荷能力!
誰能夠想象,剛才還是他幻想的畫面,突然下一秒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雖然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那缺了一顆腦袋的身體,冷不丁的動了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慎人。
“這還打什麽打?走走走,找王妃去!”決一拉着莫風便朝着後面退去。
莫風在經過剛才那戶人家的門口時,突然大喊了一聲:“不要發出任何的聲音,關好門窗,就不會有事。”
那婦人緊緊的摟着懷裏的小女孩,眼角的淚痕還在,但是卻已經停止了流淚,剛才堅定離去的男人,此刻又回到了屋内。
穩穩的站立在了她的面前。
四目相對,兩人的眼裏皆是帶着一絲慶幸,好在有那幾人,将他們給救了,要不然他們這個家,就要散了。
在血石内,宮初月還在馬不停蹄着,尋找着解決明日那些中毒百姓的辦法。
可是,寂靜的血石内,突然傳來了夜晟輕聲呼喚的聲音。
宮初月正做着實驗,手猛地一頓,打翻了眼前的藥劑,她了解夜晟,若不是出了什麽事的話,夜晟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打擾她。
“出什麽事了?”宮初月匆匆出了血石,眼底帶着一抹擔憂。
“你們說吧。”夜晟搖了搖頭,随即又陷入了沉思,他心中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隻是想要解毒的話,還是得靠宮初月的。“王妃,出怪事了啊,那些人殺不死啊!捅心髒沒用,砍腦袋也沒用,照樣活蹦亂跳的啊!死不了死不了啊,這可怎麽辦?明天是不是大街上,會出現一堆沒腦袋的人在晃蕩啊?”決一一得到夜晟的命令,
當即便打開了話匣子,絮絮叨叨的倒了一大堆的苦手出來。
宮初月聽得一愣一愣的:“這情況怎麽那麽像電影上的喪屍呢?不對,可是又不像,他們白天可是正常的人啊!”
宮初月挽着手臂,單手托着下巴,一臉深思的神色,電影上那些喪屍可不就是砍了腦袋就死了麽。
這種感染的大腦的病毒,怎麽會這麽的強悍?掉了腦袋,還能生龍活虎的?
“給我幾分鍾時間,我去去就來。”宮初月原地在屋内轉了好幾圈,突然頓下了腳步,原先決一一群人還以爲宮初月是有辦法了呢,可誰知道她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而且,說完人就溜不見了!
“這……”決一伸着手,哭喪着臉,他還沒反應過來呢,王妃怎麽就沒了?
“先原地待命,主意留意各路的動向。”夜晟輕輕擡了擡手,一切還是得等到明日才能夠知曉。
況且,就在剛才,竟然有城主府的人過來,邀請他們明日過府做客。
這事情,就挺令人想不通的,他們一路都是隐瞞着身份的,這城主府爲何要邀請他們去做客?
難道是宮家與這城主府有什麽瓜葛,是父親暗地裏聯系了這城主?
夜晟想了想宮天雲與這城主的關系,内心不免分外疑惑。
“莫風,咱們與這城池的城主可有什麽往來?”夜晟停下了敲擊桌面的手,突然問了一句。
莫風愣了愣,傻乎乎的呆在原地,這姑爺的思想跳脫得實在是太歡快了吧?他這腦子怎麽都轉不過彎來,這什麽城主啊?什麽關系啊?
夜晟看着莫風那傻乎乎的模樣,便清楚他沒有聽懂,隻得是以更加淺顯的言語,再說了一遍。
“宮家與這城主沒聯系啊。”莫風反應過來之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剛才的确是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沒想明白姑爺話裏的意思。
“那便奇怪了,城主邀我們明日過府做客。”夜晟又繼續躺回了椅子内,指尖輕輕的敲擊着桌面。
“什麽?城主邀我們做客?”決一還沒出門,猛的卻是聽到了這麽一句話當即便頓住了腳步。
“怎麽了?反應這麽奇怪?”莫風摸了摸腦袋,有些不明所以。
“之前我們不是兵分兩路嗎?城主府那條路我帶人走的呀。那些中毒的弟子,有好幾個人沖進了城主府啊!”決一真不知該說什麽了。
人都沖進城主府了,那城主府之内的人還能幸免嗎?
明日爺和王妃還得過府做客,這不是害人嗎?
“或許這是老天給我們的一次機會。”夜晟聽完唇角微微上揚,眼底甚至是染上了一抹笑意。
這就令在場的幾人有些看不明白了,爺這是在笑什麽?
總不能是經不住這打擊,直接被氣糊塗了吧?
這種事情怎麽能夠算是機會呢?争着去送死的機會嗎?
“等明日你們自然知曉!”夜晟揮了揮手,心情似乎挺好,甚至還破天荒的解釋了一番,他這突如其來的笑容。決一與莫風二人,就這麽互相推搡着出了房間,臉上的震驚卻是遲遲不曾褪去,一副活見了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