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場面,以往南橘都是在屋内陪着宮初月的,甚至能夠做到寸步不離的地步。
今日倒是有些反常。
夜晟第一反應便是:宮初月不會又偷偷出去跟蹤他們了吧?
他與夜亦塵的确隻是出去商議了之後的行程方向而已。
“爺,您可回來了,快去看看小姐吧,她一直出神到現在了。”南橘焦急的守在房門口,看到夜晟來了之後,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天知道她是有多着急。
夜晟一聽這話,直接加快了腳步,沖進了屋子。
但是,在夜亦塵想要跟進屋内的時候,卻是又砰的一聲緊緊的關上了房門!
幸虧夜亦塵及時刹住了步伐,不然非得被夾到鼻子不可!
“噗……”南橘看着吃癟的夜亦塵,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這一男一女,就這麽站在房門口,南橘的雙肩不斷的抖動着,臉上因爲強忍着笑意,已經憋成了通紅。
夜亦塵面對着南橘,簡直就是無比的郁悶,南橘可是宮初月的寶貝丫鬟,他能怎麽辦?打不得罵不得的,若是之後宮初月來找他算賬,他豈不是虧大了。
思來想去,夜亦塵隻能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了内心的暴躁的情緒,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以後你離那男人遠點,那麽危險的人物,你也敢取笑他?”青衣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低頭看向南橘的眼裏,帶着關心的神色。
剛才在暗處,他可這是替這丫頭捏了一把汗,正想沖出來的時候,夜亦塵竟然轉身走了。
剛才那夜亦塵可是忍到了青筋畢露了,這丫頭竟然一點都沒看出來,還低着頭在那傻笑。
“你從哪冒出來的?”南橘詫異的擡頭,那錯愕的神情,就這麽毫無預兆的撞進了青衣的眼裏。
青衣當場便愣住了,南橘可是好久沒有給他好臉色了,如今這麽猛的擡頭,瞬間他那一顆心便止不住的噗通亂跳了起來。
仿佛要跳出喉嚨口一般。
青衣耳根子不由得紅了起來,臉頰一股燥熱傳來,當即青衣一個轉身,匆匆的離開了。
壓根就沒有回答南橘的話。
“神經病啊……”南橘一陣的尴尬,她不就是問了句話嗎?青衣至于這個樣子嗎?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是他來招惹她的哎,這男人還講不講理了?
青衣沒有料想到,他爲了掩飾尴尬的舉動,竟然被南橘輕而易舉的給誤解了。
倘若,時間能夠倒流,讓他再重來一次的話,或許青衣甯可讓南橘見到他臉紅的一面,也不會尴尬的逃走了吧?
在房間内,宮初月正出神的坐着,雙眼一直緊緊的盯着那琥珀,就從肉眼來看,她還不能确保,這琥珀的成分。
“在看什麽?”夜晟看了看擺放在宮初月面前的東西,有些不解,這東西他之前并不曾見過。
“你之前可有見過這個?”宮初月将琥珀推到了夜晟的面前,後來想想,她在遺落大陸與那蒼鸾大陸都沒見過。
這四方界,也是初來乍到,剛才似乎是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果不其然,夜晟緩緩的搖了搖頭。
“這東西和我曾經所在的那個地方的東西非常的像,還有之前在宮家那些舞女穿的舞衣,都是一樣的。”宮初月有些憂慮。
假如,她的想法準确的話,那就能夠說明,并不是隻有她一個人穿越了,或許在這個世界,還有着另外的現代人存在。
或者,直接很幹脆的,這個時代,與現代有着某種密切的聯系。
宮初月已經不止一次的懷疑,這地方與現在有聯系了,但是她卻沒有任何的證據!
“你曾經所在的地方?”夜晟有些狐疑的看向了宮初月,又想起了之前老國公的說法,不由得對宮初月曾經生活過的那個地方,萬分的好奇。
隻是,宮初月一直沒說,他也當不知道。
“額……”宮初月撓了撓頭,有些尴尬,她怎麽就說漏嘴了呢,難道現在要将現代的想那些事情,告訴夜晟嗎?
“老國公曾經和我說過一些。”夜晟看了一眼宮初月,她那臉上一閃而過的迷惘,令夜晟無比的心疼。
他想要接近宮初月,不僅僅是她在這裏的生活,還有他不曾到達過的未知的地方。
“外公?他和你說過什麽?”宮初月直接驚呆了,她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呢,外公到底和夜晟說過什麽啊?
可是自打她穿越過來之後,什麽都沒有說過啊,外公又是怎麽知道的?
“天命貴女,你的來曆,大緻就是這些。”夜晟大概的解釋了一遍,卻是沒有細說。
有些事情,連老國公也不清楚,當然無法細說。
“我的來曆?我去……”宮初月捏了捏拳,她是不是應該要爆粗口?
她以爲這是她最大的秘密了,她以爲她不說,就沒人會知道了,還一直緊緊守着這個秘密小心翼翼的,可是呢?
結果,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人,全部都知道了?
宮初月有些哭笑不得,她一直防着夜晟,還在擔憂夜晟知道了她的來曆之後,會不會将她當成怪物,誰又能想到呢,人家原來早就知道了。“你不介意?”宮初月瞅了瞅夜晟,畢竟雖然理論上說,原先的宮初月就是宮初月前世本身了,但是這前世今生的兩抹靈魂,合二爲一到了一個人身上,融合成了一個完整的靈魂,這種事情還是太過匪夷所
思了。
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夠接受的。
“你連血石都有,有個神秘的身份,有何不可?”夜晟輕笑,當初第一次見宮初月的時候,她拿出了那麽多匪夷所思的東西,他還能夠将她當成正常人看?
除非他是傻的。“算我多慮了。”宮初月撇了撇嘴,這種秘密說開了,她心頭那種壓抑的感覺,似乎也減少了許多,至少對于她最愛之人,她沒有任何再隐瞞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