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夜晟之間是早就達成了交易的,雖說這交易并不包括宮初月,但是作爲宮初月前任未婚夫婿,他是不是應該要關心一下呢?
在夜亦塵的看來,成婚了又怎樣?保不齊宮初月什麽時候就愛上他了,到時候還有夜晟什麽事?
每每想起這些的時候,夜亦塵都想狠狠的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當初爲何要在沒有見到宮初月之前就退了婚?反正宮家女兒還沒回來呢,就讓這婚約挂在他頭上,不也挺好的?
沒人逼沒人搶的,那些狂蜂浪蝶,知道他有婚約,也能夠消停一些……
這些事情,說多了,可全部都是淚啊!
“門主似乎管太寬了,初月是我的妻子。”夜晟的臉色冷了下來,交易歸交易,他可沒說要搭上他的妻子。
倘若夜亦塵繼續如此不軌的話,他不介意單獨行動。
與夜亦塵的合作,屬于從大局觀出發,但是宮初月卻是他的底限,任何人不得觸碰。
“你不說清楚,我怎麽幫她解毒?”夜亦塵輕嗤了一聲。
兩個優秀的男人在一起,或許就是這般的感覺吧,互相都不服氣,又相互欣賞。
“這毒說不清楚。”夜晟斂眉,這毒若是說的清楚的話,事情也不至于會這麽的棘手。
他們甚至都不敢保證,宮初月體内這種東西,到底是毒還是封印,還是兩者并存。
畢竟連宮初月的血石都檢查不出來,她這身子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
“夜晟我看不起你。”夜亦塵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夜晟可是宮初月的丈夫,宮初月的身上,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夜晟竟然都不清楚!
這讓他怎麽可能認同?
對于夜亦塵的挑釁,夜晟卻是絲毫沒有動容,夜亦塵是怎樣的态度,他本就不關心,他關心的一直都隻有宮初月的未來。
隻有宮初月安全了,他才能放心。
“計劃照舊。”良久之後,夜晟突然緩緩吐出了幾個字,起身便朝着門外走去。
“喂!你什麽情況,怎麽就能計劃照舊了……”夜亦塵沒料到他這麽一番挑釁,換來的隻是夜晟的漠視。
等他起身想要追出去的時候,夜晟早已出了院門。
此時,也是幸好夜禅不在此,如若不然,必定會好好的恥笑上夜亦塵一番。
堂堂丹陽門的門主啊,怎麽會落魄到了如此地步?回了四方界竟然不回丹陽門,反而跟着宮初月到了這宮家,舔着臉賴着住了下來。
而宮家人,他在意的不搭理他,他不在意的變着法的往他院裏跑。
這不,夜晟前腳才離開,這宮立後腳便進了夜亦塵的院子。
當天,在接近傍晚時分的時候,靈這才抱着已經吃撐了的肚子回來了。
宮初月看着靈那幻化出來的與她一模一樣的臉之後,臉色都快綠了,她讓靈出去打探情況,靈完全可以幻化成各種各樣的東西啊,哪怕的貓咪小鳥也行啊。
這家夥,竟然幻化成了她的模樣?
而宮初月這一下午的時間,還在院内不斷的走來走去,壓根沒有回避那些丫鬟和小厮。
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的話,再引起那些人的懷疑,這又是一樁很麻煩的事情。
至少,她身懷異寶的事情,不能讓宮家的這些人知道。
“哎喲……撐死了,撐死了……”靈抱着肚子,坐在椅子上不斷的叫喚着。
臉上還帶着一抹痛苦的神情。
宮初月不免有些疑惑了起來:“你這當真隻是吃撐了?”
“要人然你以爲呢?就憑借着那些人,還能下毒害我不成?我可是器靈哎!”靈不滿的抱怨着,看到宮初月那懷疑的眼神時,就差氣到跳腳了!
“對對對,你是器靈,還是被封印了上千年的器靈,多厲害啊。”宮初月不屑的撇了撇嘴,這簡直就是她今生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都沒有之一。
若不是有容楚的血救了他的話,靈到現在都還是一抹虛幻的影子好嗎?
也就隻有他還有這麽大的臉盤子,大言不慚的吹牛了。
“死女人,挖苦人也不帶你這麽揭人短的。”靈瞪着一雙眼,真是恨不得将宮初月給大卸八塊,可是不行啊,他不能啊,宮初月死了他不也得跟着一起死嗎?
所以,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将這血石契約給了宮初月?讓他連帶着也成了宮初月這女人的寵物?這交易怎麽看怎麽都透着不公平呢!
“既然沒中毒,沒受傷的,那就趕快說說你打探出了什麽吧。”宮初月涼涼的撇了一眼靈,慢悠悠的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手中還抱着一碟子水果,津津有味的吃着。
靈伸了伸脖子,看了看宮初月手中的水果,不由得吞咽起了口水,看着宮初月吃東西那樣子,怎麽覺得這水果分外的好吃一般?
“宮家後院的那些個女人,一看到我過去,一個個的都展露出了一張巴結的臉,但是以我所看,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真心的。
但是比較有意思的是,宮家這幾個兄弟,後院可真沒有一個太平的,那些妾室對正室,一個個的都恨得牙癢癢的,似乎還有意要拉攏我,幫着她們除了正室一般。”
靈想來想去,總是覺得今日所接觸的那些女人,一個個都奇奇怪怪的,但是到底哪裏奇怪呢,他又感覺不到,橫豎他又不是女人,怎麽可能理解得了女人的心思?
“就知道你是個不中用的。那兩丫鬟背後指使之人也沒查出來?”宮初月将手中抱着的水果,一股腦的擺進了靈的懷裏。
心下不免有些落寞,看靈現在的表情,大緻也能夠猜到,今日之事怕是沒什麽進展了,如此她還有什麽心情吃水果啊。“哎?這話你可就問對人了,今日我還真就撞見了一件離奇的事情。”水果到手,靈哪裏還敢賣什麽關子?恨不得一股腦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訴宮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