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個月就能夠進入赤羽書院學習了,今日這事若是傳了出去的話,那豈不是平白的遭了笑話?
可是,宮欣對于宮雲哲的話,也是不敢不聽,當宮雲哲再度開口的時候,隻能跺着腳,不滿的入了座。
宮欣乃宮雲哲平妻所生,平妻齊氏年近四十,看起來卻如剛出了三十的年紀,貌美如花,風韻恰到好處,這宮欣正是她所用來争寵的最佳利器。
可是,她一貫引以爲傲的女兒,卻是在今日丢臉了,齊氏這臉上不免覺得無光。
是以,待宮欣落座之後,便一直不曾吭聲。
宮欣看着她母親的臉色,心底滿是怒氣,她不過就是按照父親給的安排一步步的走着,她到底有什麽錯?
爲什麽一個兩個的都給她臉色看?
宮欣稍稍扭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宮初月,這一切全部都是這個女人造成的,她倒是想要看看,宮初月這個女人到底還有什麽能耐!
“初月這翻能耐可是不小,将來必定大有出息,隻是不知咱們這姑爺,是何方人士?”老三宮正飛,這時候擡着酒杯緩緩走了過來,這話頭從宮初月的身上,竟然就這麽的生生扭到了夜晟的身上!
宮初月心頭有些不爽了起來,針對她,她能夠理解,可是這些人将矛頭針對到夜晟的身上是什麽意思?
問夜晟的身份,是想要針對夜晟的身份嗎?
宮初月如此想着,心底那股子的怒氣,怎麽都壓不下去。
她這護犢子的心呐,她的人隻有她自己能欺負好嗎?别人想要來祈福,不得先過她這關嗎?
宮初月張了張嘴,正想要說話的時候,夜晟卻是對着她微微的搖了搖頭。
這下可将宮初月給堵慌了,她有些不明白夜晟的想法了。就在這個時候,夜晟對着宮正飛微微點了點頭,擡着酒杯緩緩站了起來,微微一笑,繼而說道:“蒼鸾大陸第一強國攝政王,遺落大陸夜家家主,至于我在這四方界的身份,想必過不了多久,三叔便會知曉
。”
“過不了多久?那我便拭目以待了姑爺!”宮正飛陰森森的笑着,眼底那股子的深意,在場之人全部知曉。
什麽四方界的身份?一個下界來的男人,會在四方界有什麽身份?
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恬不知恥,既然有些人這般不要臉,那就讓他們好好的看看,到時候有些人到底要怎麽出醜!“三叔到時候可别太驚訝才是。”夜晟唇角微抿,這些人心裏想些什麽,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也想要将自己在四方界的真實身份說出來,如此還能給宮初月撐撐場面,但是現在還不能說,現在還不到時候
。
所以,之前夜晟在看向宮初月的那一眼裏,是帶着些微的歉疚之意的,隻不過宮初月卻是沒有看出來。
“自然自然。”宮正飛眼底帶着一抹了然的笑意,緩緩後退的時候,還不忘朝着宮天雲投去了意味深長的一眼。
這一眼裏,飽含的深意,隻怕也就他們才能夠知曉了。“丹陽門主,能夠來宮家,這是宮家的福分,當年那件事情之後,我們兩家的關系也是生分了許多,還望門主莫要見怪。”宮立看着他那一個哥哥一個弟弟的,都往那主桌鑽,當即也是捧起了酒杯,朝着夜
亦塵走了過去。
與那些小輩,争鋒相對有什麽意思?所有人似乎都忘了,今日還有一個大人物在場呢!
宮立此話一出,宮天雲與那宮琨當場就黑了臉,這宮立是幾個意思?
當年那件事情,是他宮天雲與夜亦塵的事情,現在他還沒發話呢,他宮立有什麽資格說上這麽一番話。
宮天雲當即手中的筷子便狠狠的拍到了桌上,臉上陰雲密布,這火當場就要發了出來。
那歌舞升平的場面,給宮天雲這麽狠狠一拍,頓時恢複了一片寂靜。
對于宮家幾個兄弟來說,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宮天雲發這麽大的火,那些後院女眷,更是不曾見過這般的場景,一個個的當即全部噤了聲,幾個膽小的姨娘,甚至臉上還露出了一抹愁容。“既然初月喚您一聲四叔,那本門主便也是随了她的口,當初那件事情是我的錯,這次便是爲了彌補而來,當初是我對不起宮伯伯,對不起初月。”夜亦塵面不改色,隻是這話頭,竟然是處處維護着宮初月
的面子。
這又是什麽鬼?
當年不顧一切退婚之人,爲何現在又要處處維護那個被他所抛棄的女人?自打自臉?憑着夜亦塵的身份,什麽樣的女人弄不到?要爲了宮初月做這麽丢人的事情?
他們以爲夜亦塵與宮初月一群人一起到來,是純屬巧合的。恰巧是在路上遇到了而已。
但是,夜亦塵這番話一說出口,不僅僅是宮立驚呆了,甚至就連宮天雲與宮初月都驚呆了。
這夜亦塵是什麽意思?說的又是什麽鬼話?當年狠狠傷害了宮家,現在又想來彌補?
隻不過,區别于在場衆人的震驚,在場有一個人的關注點,卻是與衆不同的。
夜晟此刻那隐藏在桌底的腳,已經狠狠的踩上了夜亦塵的!
夜亦塵剛才可是說了,随了宮初月喚宮立一聲四叔!他憑什麽跟着宮初月叫四叔?
夜亦塵是個外人好嗎?還真是會給自己搶戲,往臉上貼金,說得好像和宮初月有什麽秘密的關系一般!
合作可以,但是女人堅決不能讓!宮初月是他夜晟一個人的。
“沒想到堂堂夜家主這麽的小氣……”夜亦塵眉心微擰,夜晟那一腳可是下了狠心的,死死的踩住了他的腳背,不知道他會疼嗎?
“再小氣也比不上你臉皮厚,恬不知恥的往上貼,你要臉麽?”夜晟緊咬着牙關,面不改色唇不動。這兩人看似如常沒有任何的異樣,卻是以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不斷的争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