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爹爹的意思,那三個叔叔不太好相處?”宮初月看了一眼,一直坐在她旁邊品着茶水,吃着點心的夜晟。
“你見過哪家的兄弟之間,能夠好好相處的?”夜晟眉梢輕佻,不說後院那些女人了,就自家兄弟之間,那些權勢之争,就不可能好好相處了。
“啊……好煩躁,怎麽到哪都有這些事情?”宮初月合上族譜,無奈的趴在了石桌上,不斷的哀嚎着。
夜晟卻是陷入了深思,看着宮初月這番模樣,夜晟心底滿是不忍。
心中不免在想,爲何他們總是從一個深坑出來,再進入另外一個深坑,他真的很想要快點将這些給結束,最後帶着宮初月一起遠離這些是非。
“順其自然,别忘了你還有我。”夜晟輕輕攔着宮初月的肩膀,眼底滿是寵溺的神色,這些事情,既然宮初月厭煩,那他便幫着她一起應付了。
“嗯……我沒忘,有事找你嘛。”宮初月唇角微微上揚,最後有一句話,卻是沒有說出口:可是你有事的時候,卻是沒有想過要找我。
宮初月暗暗歎了口氣,無奈卻又無可奈何。“王妃這些便是院裏的丫鬟和小厮,您看要怎麽安排啊?”南橘将宮琨分過來的丫鬟和小厮領了過來,這些人也不知道可靠不可靠,她心裏沒譜,隻能将人帶到了宮初月這裏,好歹王妃和爺閱人無數,讓他
們把把關,也是好的。
“你們原來是在哪個院裏伺候的?”宮初月起身,看了一眼這烏鴉丫一群的丫鬟和小厮,不免有些頭大。
他們帶來的人少,除了幾個必要的人之外,剩餘的人,還得通過夜亦塵的門路,慢慢給弄進來。
這些丫鬟和小厮勢必是要留下一些的。
“回大小姐,我們原先都是在前院伺候的。”這一群人中,明顯的有一名領頭之人。
待宮初月問話之後,他便一一作答了。
宮初月不免挑眉,前院伺候,那就有可能是每個人的眼線了。
放這麽多眼線在身邊的感覺,還真不是不舒服。“後院,每個院裏留下兩個人,其他人前院和廚房各自分配吧。以後你們所有人都得聽從南橘調派,她就是這院裏的總管。”宮初月想了想,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可用的,與其在這些人裏精挑細選,倒不如就
随意分配了。臨走了還要補上一句,瞬間将南橘的地位推到了那些人之上。
待選到了合适的人之後,再将他們給送走。
“是。”南橘臉上洋溢着笑容,果然還是王妃疼她,竟然将這麽多人,全部交給她管。
對于,宮初月這安排,這幾十個人,自然是有意見的,但是宮初月是大小姐啊,她說的話,誰敢不聽啊,家主都已經将他們給送到大小姐的院子了。
“看到沒有,就那些人的臉色,我去,這從下人到主子,每個都需要整治,不知道這麽多年爹爹和二叔是怎麽忍過來的。”待那些人離去,宮初月揉了揉疼痛的腦袋,很是無語。
“心有多大,志向有多大,忍受力便有多大。”夜晟輕笑,宮初月父親與二叔志向可不在這宮家一個小小的宅院之内,對于這些自然是能夠忍受。
但是,他們能夠忍受,卻也不忍宮初月受欺負,所以才有了他們進府之後的那些交代。
宮初月越是抗拒,時間便過的越是快。
那令人分外無語的晚宴,始終還是到來了。
原本以爲坐坐也就一兩桌人,可是待宮琨派人帶了宮初月一行人到了那擺宴的花園之後,宮初月傻眼了!
這足足的十多桌是鬧哪樣?
“這是認真的嗎?”宮初月緊咬着下唇,無語的拽了拽夜晟的手。
按照規矩,男女分席,那她與夜晟豈不是又得分開坐?
“難不成還是假的?”夜晟輕拍了拍宮初月的手背,半安慰半調侃的說道。
那言語裏滿是寵溺。
但是,初月卻是不合時宜的聽到了一聲抽氣聲!
“母親,那幾位公子是誰呀?竟然生的這般俊俏?”
幾句小聲的嘀咕,傳到了宮初月的耳中,令她内心一種不爽的情緒橫生!
在俊俏,這幾位公子也不會是你們的了好嗎?羨慕個什麽經?
“姑娘家家的小點聲,你想認識,待會讓你大伯幫着你們撮合。”坐在那女子旁邊的婦人小聲的拽了拽女子的衣袖,雖說有呵斥之意,但是那話裏話外的意思,可都是一點都不拿自己當外人!
“狐媚子!”宮初月不滿的嘀咕了一聲,順帶着掐了夜晟手臂一把,她就知道絕對會有這樣的事情!
她宮初月看上的男人,可不就是這麽的優秀麽?
“女人,警告你一句:爲夫是男人。”夜晟不滿,這女人胡言亂語的在說什麽呢?他怎麽就成狐媚子了?
明明這女人身邊才是圍繞了一個又一個的桃花,怎麽她就沒錯,錯的全部都是他了?
這公平?
“警告無效。”宮初月哼哼着,松開了挽着夜晟的手臂,轉身拉住了花紅纓的手。
“大嫂,今日的晚宴來者不善呐。”花紅纓這一路走來,已經捕捉到了數道不善的目光,雖說不曾經曆過這些,但是單純女人的第六感來看,這些人就不是什麽好對付的主。
“待會見招拆招吧。”宮初月應了一聲,在宮天雲面前緩緩站定,甜甜的喚了一聲:“爹爹。”
這可是宮初月用盡了平生的矜持,所喊出來的兩個字了!
将女人那如水的柔媚拿捏的掐到好處,一聲爹爹簡直就是酥到了骨子裏。
站在她身邊的花紅纓,忍不住一陣顫抖,全身惡寒,這樣的大嫂,還真是令人無法适應!
在場的一群男人,一個個的驚爲天人!這聲音,這長相,這身段,簡直就是天女下凡麽!盡管如此,在場卻仍舊還是有兩個男人,忍不住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