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轉念一想,夜亦塵與夜晟不知道偷偷摸摸的算計着什麽呢,指不定還會坑到她,難道她坑夜亦塵這麽一點東西,有什麽過錯嗎?
如此,宮初月這心情頓時便又好轉了起來。
“我想換家客棧。”宮初月哼着小曲,良久之後,突然開了口。
昨夜她原本是不打算休息的,可是出于夜晟這個意外,她還是睡着的,可是今天她還真沒打算,繼續在那屋子内休息了。
心底這一關就過不去。
“可以。”夜晟一直站在宮初月身後不遠處,一聽宮初月這話,當即便答應了下來,宮初月要求換客棧,可不就是願意等上一日了麽?
這個時候,不趕緊應承下來,難道等着宮初月變卦?
算算時間,夜亦塵那邊的消息,在傍晚之前應該就能夠送到,換完客棧,安頓下來時間也是差不多了。
宮初月内心疑窦頓生,夜晟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熱情了?這家夥不是一直不溫不火,冷冷冰冰的麽?就算是安排什麽事情,也不會将情緒表露在臉上。
可是,剛才宮初月明顯的察覺到了夜晟語氣中的欣喜。
果然,這兩人之間是有着什麽不可告人的勾當的!
宮初月想了想,先是不動聲色的隐藏了自己的情緒,打算找準時機,跟蹤夜晟看看。
雖然,她自己一定是不可能追上夜晟的,但是她還有靈啊,有這麽一個神器在的話,不用白不用啊!
這一下午的時間,宮初月的情緒都是高漲的,沒有人知道,宮初月爲什麽會這麽的開心。
明明昨夜才被人給刺殺的,今天就笑的這麽明媚,是不是太沒心沒肺一些了?
他們甚至都還沒有查出,那些人消息的來源,與藏身之處呢。
隻不過,在後來,換入了夜亦塵勢力下的客棧之内,在傍晚時分,有一個人前來尋找夜亦塵的時候。
宮初月的目光一直緊緊的盯在那人的身上,南橘和青衣這才恍然大悟了起來。
原來,王妃這是演戲給夜亦塵看的啊?她分明就是在監視夜亦塵嘛……
“你!去打探打探那人是來幹什麽的。”宮初月指着青衣,大手一揮,便給青衣安排了任務。
夜晟将青衣留在她的身邊,名爲保護,實際上,還不定是要青衣幹什麽的呢。
想要在她的身邊,安插眼線,夜晟就以爲她宮初月有這麽蠢?
“我?”青衣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心底滿是委屈,爺交給他的任務,他還沒完成呢,王妃怎麽就能夠将他給支走呢?
他走了,任務怎麽辦?青衣内心無比的痛苦,爲什麽受傷害的總是他?爲什麽大神顯神通,最後受傷的還是他?
他的骨折還沒好透呢!
“不是你還有誰啊,難道你舍得讓南橘去?”宮初月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南橘,眼底的意思很是明顯。
“王妃能不能商量一下換決一去?爺讓我好好保護你。”青衣有些猶豫,掙紮了很久,還是決定開了這個口。
隻是,那臉上苦逼的表情,卻是将他内心的情緒給徹底出賣了。
宮初月實在忍不住,嗤笑了起來:“哈哈哈……我就是要你去。你還不去不成?”
宮初月内心哼哼着,青衣這一雙監視的眼睛,不支配走的話,她要怎麽去跟蹤?對付夜晟或許她的腦回路還不夠,但是對付青衣這個二愣子,足夠了呀!
青衣權衡利弊,最終還是選擇聽從王妃的安排,誰讓王妃比爺還要恐怖呢?得罪了爺,隻有爺生氣。得罪了王妃,可就完蛋了!
到時候,王妃,爺一起折磨他不說,外帶着南橘還得跟他怄氣。
“南橘,換上我的衣服,躺床上去,誰來都别開門。”宮初月眼底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一邊說着,一邊開始脫起了衣裳。
南橘驚恐的搖着頭,以她對王妃的了解,這事情可大條了,王妃肯定是想要趁機溜出去的。
這怎麽能行呢?
外面那麽的危險。
“不不不……王妃不行的。”南橘搖着手,不斷地後退着,卻是奈何不過宮初月的威逼利誘。
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宮初月由靈帶着,朝着外面偷偷摸索了過去。
此刻,夜晟與夜亦塵正在秘密碰頭,根本就沒有想到,宮初月會将青衣給支走,甚至威脅了南橘。
帶着靈,就這麽一路摸索過來了!
更何況,根本就沒有人發現!
由靈帶着宮初月,想要瞞天過海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人呢?”宮初月一路追過來,根本就沒有看到夜晟與夜亦塵的身影,但是他們明明是朝着這個方向過來的。
“再找找吧。”靈聳了聳肩,之前才被宮初月給整過,這種時候,也不敢觸宮初月的眉頭,自然是主子讓怎麽做就怎麽做了。
可是,他們将這附近找了個遍,根本就沒有看到夜晟與夜亦塵的身影!
“該不會是我們跟錯了方向?”宮初月摸着下巴,眼珠子打着轉,按理說不應該會追錯。
她對自己的追蹤能力和靈的實力還是很相信的。
“拜托,我可是器靈,怎麽可能追錯方向?”靈被人當衆這般的質疑,臉上的神色立馬就難看了氣來,這天底下也沒有這樣的主子啊。
像宮初月這種活寶主子,打哪都找不來。
“那還不快找,等什麽呢?等人家跑了嗎?”宮初月一拍靈的後腦勺,不等靈有反應,就朝着前面的追了過去。
“不在那裏啊!”靈伸着手朝着宮初月追去,剛才那個方向他已經找過了啊!這女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怎麽東南西北不分的?
待二人的身影消失之後,在那兩道院牆之後,出現了兩個身影,在他們的身後,是一處假山,假山底下,便是一處密室。
這裏正是夜亦塵的地盤。在察覺到,宮初月的氣息之後,夜晟當即便與夜亦塵躲了進去,也是好在他們速度快,不然當真是要被宮初月給抓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