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北風的心裏,已經猜測到夜晟似乎是了解了什麽,但是他也相信,夜晟手中沒有證據!
不是他自大,而是當年所有人都見證了,那些證據一并被銷毀了,哪怕夜晟有着通天的能力,也不可能查到。
頂多就是一些蛛絲馬迹,就這點東西,根本定不了他的罪。
“來人,讓夜族長好好的想想。”在這個時候,夜晟竟然輕笑了起來,開口的時候,那話裏話外的冰冷,似乎要将這整個前廳給凝結起來。
“是。”夜晟話音剛落,青衣與決一二人,當即便朝着夜北風走了過來。
期間,決一還朝着青衣骨折的位置看了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眼裏的意思,卻是清楚的再問:你行嗎?
青衣輕哼:一點小傷算什麽?
“你們想要做什麽?這可是爲的地盤!家主你可别忘了,夜家的規矩可是不能亂來的!”夜北風看着決一與青衣二人那臉上的神情,已經猜到他們是要動手了。
當即便對着外面呼喝了一聲,夜家的規矩,在别人的地盤上可是不能逾越的。
帝都是那夜家本家的地盤,可是出了這帝都,可就被各方勢力與夜家各個旁支給占領了。
哪怕夜晟是夜家當家之主,也不能随心所欲的亂來。
伴随着夜北風一聲令下,一直守在門外的侍衛,第一時間便沖了進來,但是在看到他們所要對付的竟然是夜家家主之後,便有了一絲遲疑。
如此便給了青衣與決一機會,兩人幾乎是在同時對着夜北風大打出手。
外面的侍衛再想要往裏沖,卻已經是進不來了,容楚帶着的隐衛,已經将這前廳給圍了個水洩不通。
“夜家主,你将夜家的規矩置于何地?”夜北風不斷的反抗着,但是身上卻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不少攻擊。此刻他的情緒已經暴怒到了極緻。
“夜家的規矩嗎?來人将夜家的規矩好好告訴他!”夜晟一揮手,直接揮開了面前那精緻的茶具。
這些東西,這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他父親的死之上!
他豈能饒過這些人?
“夜家族規,殘害家主,當大卸八塊,挫骨揚灰,株連三代全支,世代驅逐,不得繼用夜家之姓。”容楚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厚厚的冊子。
臉上一如既往的淡漠,神情冰冷的誦讀着夜家的規矩。
在那厚厚的冊子之下,則是當年這些人殘害夜晟父親的證據!
“夜北風,你想要證據?這就是!另外你也别想要毀滅了證據,這些東西可不止一份!”容楚将那些證據命人一一攤開高舉,令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清楚地看到!
“這怎麽可能?你們怎麽會有這些東西?”夜北風不敢相信他眼睛所看到的,但是這些證據,确确實實的是當年他們所做下的事情。
原本還覺得,此時牽連甚廣,夜晟想要動他的話,也得顧慮其他那些人的勢力,可是現在看來,隻怕其他那些人也都自身難保了!
他剛才就應該趕快逃走才對的,爲什麽見鬼的要來見夜晟呢?
“我們怎麽有這些,就不是你該問的事情了,現在你該做的,是想想怎麽死才不會那般的難堪。”容楚命人收起了那些證據,一番話卻是在震懾夜北風的同時,又警醒了衆人。
容楚這不是在變相的提醒他們,想要保命,趕緊離開這一脈嗎?
所以,那些侍衛,當即便開始有些猶豫了,舉着劍的手,隐隐的開始退縮了起來。
“你們做什麽?一個個的都想死嗎?”夜北風看到他養的那些酒囊飯袋,竟然開始退縮了起來,當即便萬分惱火。
“還不趕快動手将這些人給我抓了?”夜北風雙眼圓瞪,近乎抓狂的說道。
隻要将夜晟這些人給弄死在這裏,再将消息給封鎖了。
到時候,誰還能知道這一切?
夜北風情緒有些激動,整個人近乎瘋魔。
那些侍衛互相看了看,心中開始有些動搖,隻是當他們的目光,接觸到那些将他們團團圍住的一群隐衛之後,一個個的又都退縮了。
這還打什麽打呀?神經病呀,他們這麽點人,對方那麽多人,這不是妥妥的送死嗎?
想起家裏上有老下有小,還得倚仗着他們養家糊口,侍衛們一個個的又都退縮了,伴随着第一聲長劍落地的聲音響起。
那些侍衛,一個個見風使舵,扔掉了手中的長劍,狼狽的跪在地上,祈求家主能夠饒了他們一命。
夜北風看着如此一幕,雙唇不斷的哆嗦着,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養了這麽多年的侍衛,竟然什麽都沒做,便狼狽的繳械投降了。
他這麽多錢财的付出,竟然直接打了水飄!
“你可還有什麽話說?”夜晟撇了一眼夜北風,看着他那風霜欲來的神情,不免失笑。
就是這樣的人,當初能夠聯合那些人逼迫了他的父親嗎?
他怎麽這麽的不相信呢?
雖說不曾見過自己的親生父親,但是夜晟相信,他的父親不會是那般無能之人。
他尚且如此,何況他的父親?
所以,夜晟更加堅定,當年的事情,在背後一定有一個什麽人在推動,或者有一個就連他父親都無法抗衡的勢力,在不斷推動着事情的發展。
甚至就連他的母親……
夜晟每每想起,那信函上所記載的東西,他便覺得心頭像壓着一塊巨石一般。
他不希望上一輩的事情,影響到他與宮初月的感情。
“夜晟,想要殺我也要看看你是不是有那個能耐。”夜北風雙眼微眯,眼底流露出了一抹危險的精芒。
他不相信,憑借着他這麽多年的修煉,還打不過一個毛頭小子?“想要看我有多大能耐?你還不夠格。”夜晟輕笑,對付敵人最好的辦法,難道不是将他給狠狠的踩在腳底碾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