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用嗎?”宮初月強忍着内心的惡心,拍掉了身上的蠱蟲,同時有些疑惑的問着。
這些東西,她沒有教過夜晟怎麽用啊。
“看一眼不就會了。”夜晟挑眉,在将火焰槍扛上了肩膀的瞬間,火焰便噴射而出了。
弄得宮初月一陣目瞪口呆,随即反應過來之後,又開始從血石内掏東西出來。
隐衛們一直手忙腳亂的,清理着周圍的蠱蟲,回頭一看,他們爺竟然開挂了一般。
直接扛着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對着那些蠱蟲一頓掃射,那些蠱蟲頓時便滋滋的冒着黑煙,化成了焦炭。
整個廊道之内,彌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完了完了!忘記一件大事了!”宮初月在聞到那一陣焦糊味的時候,整個心肝都開始震顫了起來。
她慌亂之下,竟然忘記了,那些蠱蟲是有毒的!這麽一燒死的話,那空氣裏可就彌漫着毒氣了!
但願,那些蠱蟲體内的毒素,經過高溫之後,能夠消失殆盡了,不然這回可是闖禍了。
宮初月原本還在尋找着能夠殺死蠱蟲的東西,這回又開始馬不停蹄的往外掏着防毒面具。
那密不透風的防護服内,已經是汗濕了大片。
甚至就連額頭那幾縷碎發,也緊貼在了額頭上,黏膩又令人煩躁。
就這樣,将那些防毒面具一個個的送到那些隐衛手上,宮初月已經快要累癱了。
這一路被她踩死的蠱蟲,都已經不下少數了。
待夜晟手中的火焰槍燃燒的差不多的時候,宮初月又适時的遞上了替換的燃料。
如此一來,這些蠱蟲竟然開始逐漸的減少了起來。
一群人,除了分外狼狽之外,倒是沒有什麽傷亡。
終于,在過了大半個時辰之後,那廊道的盡頭,再也沒有蠱蟲爬過來了。
一群人,這才終于松了口氣。
一個個累的手臂都快擡不起來了。
用劍殺蟲子,這輩子隻怕再也不會有這樣的經曆了吧?
或許,應該說,在這世上,就沒有誰有他們這樣的經曆吧?
“不行了……神經病都快要累出來了!”雲奚一屁股靠坐在了旁邊的石壁上,也不管那裏是不是還有蠱蟲的屍首。
那聲音透過防毒面具傳出來的時候,悶悶的,卻是聽的所有人都不舒服。
“血……血牛,喝不喝……”宮初月看了一眼所有人,明白這些人的體力已經透支到了極限,這個時候若是敵人發動偷襲的話,他們可就慘了。
既然,那些該拿的不該拿的,她已經都拿出來了。
那将血牛拿出來,應該不會再驚世駭俗了吧?
“血牛?喝血牛?”青衣和決一,一聽這話,竟然異口同聲的,大驚小怪般咋咋呼呼的問了起來。
臉上還都挂着異常興奮的神色,雙眼裏帶着一種期盼的神色。
宮初月神色一僵,不明白這兩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麽,血牛隻是一種功能性能量飲料啊,能夠令人的體能,在短時間内恢複。
這可是特種部隊每日的必需品。
“喝喝喝!喝吧,喝死你們!喝完罐子記得還給我!”宮初月撇了一眼像神經病一樣的青衣與決一二人,直接甩了兩罐子給他們。
鐵罐子砸到了眼前,兩人這才反應過來,血牛竟然不是他們所想的,一頭大大的,充滿奇幻色彩的牛……
“呵呵呵呵……笑死我了……呵呵呵呵……”雲奚靠着石壁,笑得根本就直不起腰,剛才還覺得無比的惡心,現在被青衣與決一,這兩個逗比,給逗得嘴都合不攏了。
也不知這青衣與決一,是有意還是無意,原本無比嚴峻沉重的氛圍,竟然就這麽莫名其妙的化解了。
夜晟看了一眼宮初月,随後對着雲奚幾人使了個顔色,幾人了然。
宮初月這一次拿出的東西,殺傷力強大,特别是那火焰槍,火苗一旦沾身,根本就撲不滅,直接将蠱蟲包裹着便燒透了。
這事情,一定不能夠傳出去,宮初月有一個天命貴女的身份,就已經令人頭疼了,倘若再身懷異寶的話,那估計不用活了,直接三天兩頭的被人追殺吧。
隐衛們也是配合,全部都是一言不發的,應該怎麽做就怎麽做,讓他們喝什麽就喝什麽,喝完之後罐子原封不動的,又都還給了宮初月。
主子讓他們做什麽,他們便做什麽,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看的不看,從進入鬼幽殿的第一天起,他們就知道,他們的主子不一般。
跟着這樣的主子,還怕沒有什麽好的未來嗎?
一切整頓妥當之後,宮初月并沒有收回那防護服與防毒面具,畢竟越是往裏,應該就越是危險,那些可是他們保命的最後防線了。
這些隐衛,爲了他們拼命,将這些送給他們,也是情理之中的。
而且,宮初月相信夜晟挑人選的眼光,這些人值得她信任。
休息了片刻,有了血牛的幫助,衆人很快的便恢複了體力。
直接踩着那些蠱蟲的屍體,朝着廊道的深處出發。
在廊道拐過了幾道彎之後,有一群人,正聚集在一起。
“不好了!不好了!”前去釋放蠱蟲之人,在查探到了最後的情況之後,驚慌失措的沖了進來,一路撞翻了幾張矮桌,踉踉跄跄的沖到了那領頭面前。
“混賬!莽莽撞撞成何體統?”領頭本就煩躁,被這麽一叫喚之後,怒火止不住的便往外冒了出來。
“不……不是……那些人過來了!”此人重重捶了捶心口,這才捋順了氣。
“你說什麽?”領頭騰的一下便站了起來,那語氣裏滿是不敢置信。
他怎麽都不敢相信這話,這怎麽可能呢?這裏面飼養的蠱蟲,可是成千上萬的,竟然沒有将那些人給啃噬了幹淨?
這怎麽可能?領頭第一直覺便開始懷疑起這人所說的話來,這一定不是真的!哪怕是這遺落大陸的第一高手,也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