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支的規矩這般的奇怪?
下人還可以這般的偷懶?
“回聖女,小姐昨夜睡的晚,還未曾起身。”丫鬟對着聖女拜了拜,按照容楚的交代,回了話。
“如此,那我便等着吧,你們去準備早膳,我要同你們小姐一起用膳。”聖女略微挑眉,使喚起這院内的下人來,倒是很不客氣。
“是。”丫鬟朝着容楚所在的方向瞟了兩眼,見屋内沒有什麽動靜,便明白了容楚的意思,應了聲是,便下去準備了。
聖女正巧,背對着丫鬟,倒是沒有将她的小動作給瞧了去,聖女倒也不覺無聊,在等候花紅纓的同時,便在這院内亭台處,修煉了起來。
這遺落大陸的靈氣精華,雖不如四方界,但是聖女的修煉,卻是沒有任何的耽誤。
該練功的時候,照練不誤,如此她才能在四方界有着自保的能力。
那些個丫鬟,見聖女沒有要叫醒花紅纓的意思,便一個個的也都不管了,任由花紅纓睡到了自然醒。
要知道,在這府内,隻有一個女主人,剩下的一個女人,那就是家主的師妹,從小親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家主可是将這師妹,當親生妹妹看待的,花紅纓便就是他們的主子。
他們作爲下人的,又怎麽可能在這種時候,去觸主子的黴頭?
所以,當花紅纓起身洗漱的時候,丫鬟這才告訴了她,聖女已經在外面等候了許久了。
“怎麽沒有叫醒我呢?”花紅纓臉上閃過了一抹錯愕的神色,内心真是想要罵娘,隻餘無數聲的卧槽,在花紅纓的心中徘徊。
“聖女并沒有想要叫醒小姐的意思。”丫鬟内心也是疑惑,她們是受容楚公子的指示,所以不曾出言要來叫醒小姐,可是聖女竟然也沒有要叫醒小姐的意思,這可就令人捉摸不透了。
她們隻不過就是個小小的丫鬟,又哪裏能夠揣摩主子們的意思?便也就隻能聽命了。
“好了,你們出去吧。”花紅纓被聖女的這番态度一攪和,一時間反倒是疑惑起聖女的真實用意了起來。
隻不過,腦袋都快想出花來了,卻仍舊什麽都沒有想到。
倒不如幹脆,出去見見聖女。
“小姐,聖女說了,等小姐一起用早膳。”丫鬟轉身要退出去的時候,突然想到了這件事,差點可就忘記了。
“去準備早膳吧。”花紅纓有些頹喪的揉了揉腦袋,随便揮了揮手,将丫鬟給打發了出去。
屋内恢複寂靜的時候,花紅纓直接癱倒在了床上。
“哎喲……煩死了!”花紅纓踢蹬着腳,不斷的在床上翻滾着,她非常的憎恨自己現在的這種心态。
她這個母親,可是想要她死的哎,她竟然還有些期待接下來和聖女一起用早膳的場景。
她這是魔怔了吧?是神經病了吧?
“怎麽了?”容楚自偏房内推門而入,有些錯愕的看着兀自在床上翻滾的花紅纓,臉上那神色無比震驚。
這個時候的花紅纓,衣衫不整,一身雪白的紗衣,将她玲珑的身段展露無疑,區别于往常的大紅紗衣,花紅纓此刻發髻微散的樣子,竟然分外的迷離。
花紅纓轉頭,竟然看到了原本應該是丫鬟休息的偏房内,竟然走出了容楚,整個人别提多震驚了。
更何況,容楚的臉上還是那般的表情,花紅纓直接便認爲,容楚這是被她的舉動給驚吓到了。
卻不知,容楚反而是被她這魅惑性感的模樣,給震撼到了。
“你你你……你怎麽會在這裏?”花紅纓反射性的跳坐了起來,伸手指着容楚,結巴到話都說不利索了,白皙的臉頰上,也開始泛起了紅暈,甚至就連那耳根至脖頸處,都開始微微的泛起了紅色。
“不放心你,昨夜便沒走。”容楚應了一聲,便緩緩走到了花紅纓的面前,就這麽居高臨下的看着花紅纓,那但笑不語的樣子,看得花紅纓心底一陣的發毛。
花紅纓此刻就有些悲催了,她昨夜睡的晚,可是她記得容楚說過,待她睡着就走了,可是爲何又留下了?
難道又和上次一般,躺在她身邊睡了?
可是她爲何沒有任何的感覺呢?
“我睡在了偏房。”容楚就這麽盯着花紅纓,從她臉上的表情,将她的心思給猜的透透的。
隻是,他這麽一解釋,花紅纓确是感覺更加的局促了起來。
屋内的動靜,聖女自然是察覺到了。
心底不免輕哼,小小年紀,便與男子同處一室,沒名沒分,這倒是與她那個爹爹非常的像!
都是這般的輕賤。
隻不過,出乎聖女預料的是,最終走出房門的,竟然隻有花紅纓!她是連容楚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聖女請坐。”花紅纓沒有将聖女給請進屋内,反而是在這院内,與聖女一起用起了早膳。
“不請他一起出來?”聖女淺笑着看向了花紅纓身後的屋子,意有所指的說着,那語氣裏卻滿含鄙夷。
隻要一想起花紅纓的身上,流淌着那個男人的血液,她就覺得惡心!
“不用了,有什麽話,聖女就直說吧,想必我們之間,沒有什麽需要拐彎抹角的情分。”花紅纓慢悠悠的吃着早膳,她院内丫鬟準備的早膳,自然都是她愛吃的。
所以,花紅纓倒是吃的津津有味,就連聖女這般鄙夷的言語,都未曾往心裏去。
“你和他還真是像。”聖女有些出神,花紅纓的性格,和那個男人簡直就是太像了,像到她根本就無法忽略的地步。“可是人人都說,我和你長的像。聖女,你覺得我們長的像嗎?有時候,我真是恨急了這張臉,我甯願要個粗鄙的模樣,也不願意要你這張臉!”花紅纓聽出了聖女嘴裏的嫌惡之意,聖女這是在嫌棄她的父
親嗎?可是聖女又何曾知道,她花紅纓嫌棄聖女,一如聖女嫌棄她的親生父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