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合徐大夫所研究出來的疫苗,有好幾種。
主要是針對蠱毒不同類型所存在的,而且除了疫苗之外,他們還研制出了幾種藥水,之前已經用血石内的蠱蟲試驗過,每一種藥水,都能夠令蠱蟲退避三舍。
“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神效之藥。”夜晟看着宮初月所做的演示,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那些令人恐懼的蠱蟲,在聞到那些藥水,或者接觸到那些疫苗之後,竟然不是死亡就是逃跑了!
這對于他們來說,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這種東西,現在有多少?我大量需要。”夜晟欣喜的看着那放置在玻璃管内的藥劑,滿臉都是興奮的神色。
之前還擔憂,計劃是不是要推遲,但是現在看來的話,一切都可以照舊了。
“大量是要多少?出什麽事了嗎?”宮初月有些不解的看向夜晟,那一雙清亮的眸子裏帶着略微的擔憂,夜晟既然開口要大量了,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
“五長老去深山了,哪裏遍布蛇蟻毒蟲,我們懷疑他是去找那個勢力了。”夜晟點了點頭,這一次都是沒有打算繼續瞞着宮初月。
既然需要她的疫苗,那便必須要讓宮初月徹底的知道所有的情況,這樣才能夠将他們的傷亡降到最低。
“我知道了,給我兩天的時間。”宮初月點了點頭,兩天的時間内,她必須要配制出大量的藥水,足夠鬼幽殿的兄弟使用才行。
而她也能夠猜到,夜晟所能夠給的時間,頂多也就隻有兩天的時間。
“好。”夜晟應允,兩日的時間,他還能夠掌控。
如此,在送夜晟出了血石之後,宮初月與徐大夫便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與此同時,到了夜晚時分,夜晟等候已久的聖女,終于是姗姗來遲了。
與以往不同,這一次聖女直接帶了自己的行李過來。
對着第一支内,所有的下人都是笑臉盈盈的。
甚至當管家引領着聖女到前廳等候的時候,聖女都還是一直保持着笑臉盈盈的樣子,就這麽安安靜靜的等候在前廳之内。
不問夜晟什麽時候來,不問夜晟對她有什麽安排,就這麽靜靜的等着。
夜晟在書房内一直就這麽待着,直到将手頭所有的事情,全部處理結束之後,天色已經黑了個徹底。
“她來,定然是奔着紅纓與初月,你可有什麽想法?”夜晟合起了手上的卷軸,神色有些凝重的對着容楚說道。
在處理事務方面,一直都是容楚與他搭檔的,在外的情報方面,便是雲奚與青衣搭檔。
所以,所有的事情夜晟與容楚都是知曉的。
“紅纓想要自己面對。”容楚有些無奈的笑了,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
這是紅纓告訴他的結果,這事情花紅纓想要徹底的自己解決。
聖女在這遺落大陸,是受了四方界的命令來的,他們不能将聖女的命留在這裏,但是隻要聖女存在一日,對于他們來說就是一重危險。
而對于花紅纓與宮初月來說,這是緻命的威脅,她們兩人無論是任何一人,都不是聖女的對手!
這就是一個不定時炸彈。
“如此,走吧。”夜晟抿唇,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他便會尊重花紅纓的決定,同時也會護她周全。
在前廳之後,聖女在一個時辰之後,終于等來了姗姗來遲的夜晟,在夜晟的身後,還跟着容楚。
“夜家主來的似乎有些晚。”聖女那目光在夜晟與容楚身上往返,最後仍舊是笑盈盈的說着。
“聖女光臨不知有何貴幹?”夜晟臉上是一貫的冷漠,甚至就連聲音都不帶任何的情緒。
就連如此,聖女都沒有任何動怒的即将,僅憑這一點,便足夠的反常了。
“我與夜琰起了些沖突,思來想去也就隻有你這裏能夠借我寄住斷時間了,辦完了事情我便回四方界。”聖女淡淡的說着,一如往常般的輕描淡寫。
似乎什麽事情都與她有關,卻又什麽事情都與她有着絲絲關聯。
“可以。”夜晟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即便答應了下來,随即便找來了管家,帶着聖女去了住處。
“爲何要将她留下?”容楚站在前廳中央,空蕩的前廳内,隻剩他與夜晟二人。
“放在眼皮子底下,總好過她背地謀劃。”夜晟雙手背在身後,緩緩走出前廳,在經過容楚面前的時候,夜晟輕輕的說了一句。
他還是喜歡,将敵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花紅纓在得知聖女入住了府内的時候,便一直安安靜靜的坐在屋内,仔細的盤算着接下來她應該要如何面對。
但是,在第二天的時候,聖女沒來。
花紅纓一直就這麽等着,直到傍晚,可是容楚卻是來了。
“你在等她?”容楚一進院子,便看到了花紅纓坐在院内的樣子。
“她沒來。”花紅纓的笑容,有些苦澀,她想好了無數種的面對方法,可是聖女竟然沒來?
她這是浪費了一天的時間。
“或許這也是她的策略之一。”容楚在花紅纓的身邊坐了下來,輕聲的安慰着,隻是他這安慰,無論怎樣都是閑的這般的蒼白。
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知道。”花紅纓收斂了笑容:“吃飯了嗎?我還沒吃飯,有些餓了。”
“我陪你。”容楚笑着搖了搖頭,這因爲擔憂而忘記吃飯的事情,或許隻有花紅纓才能夠做的出來了。
有了容楚的陪伴,時間似乎便過的特别的快了,爲了不讓花紅纓擔憂,容楚在花紅纓睡着之後,才走出了房門,但是他始終都無法放下心來,便又隻能在偏房歇下了。
果不其然,在翌日一大早的時候,便有隐衛來報,聖女竟然朝着這個方向過來了!
此時花紅纓還未曾起床。“不用叫醒她,聖女來了便等着吧。”容楚一直在這屋内坐着,既沒打算離開,也沒打算出去,更是将下人給攔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