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覺得這一切太過順利了。”倩兒眉頭微微蹙起,眼底帶着一抹擔憂,那拉着琴兒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她心裏就是有一抹不安的感覺,這次若是她們的行動再出什麽事情,就她們那個父親,還會來救她們?
倩兒打心眼裏覺得懷疑,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她是真的不敢相信她的那個父親了。
“算了!懶的跟你說,你不去我自己去了。”琴兒一個用力,甩開了倩兒的手,很不耐煩的跑開了。
“喂!琴兒,你等等我!”倩兒一看琴兒這模樣,無奈跺腳,卻又不得不跟上去。
在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道路盡頭的時候,兩個黑色的身影自旁邊高樹上閃現。
這正是鬼幽殿監視琴兒與倩兒兩人的隐衛。
“你回去禀報爺,我跟着他們。”隐衛兵分兩路,開始執行任務。
南橘在做完了該做的一切之前,便興高采烈的蹦蹦跳跳的進了主院。
“王妃王妃,她們上當了!”南橘這才剛進了院子,便開始叫喚了起來,那臉上的神情,簡直就是比宮初月還要興奮。
她還是第一次去做這樣的事情呢,那種說幾句話就能夠左右一個人思想和行動的感覺,别提有多爽了!
“已經出府了?”宮初月正吃着水果,聽到南橘的話,水果也不吃了,邊詢問着邊朝外走去。
這事情還是要第一時間通知夜晟才行,夜晟太忙了,宮初月力所能及的在這些事情上,幫忙分擔了一些。
包括待會晚上需要的做的事情,她做好了打算,但是有些方面還是需要夜晟配合的。
“是的,我看到她們朝着府外走去的時候,才偷偷回來的。”南橘點了點頭,又匆匆跟上了宮初月的步伐。
這可真是造孽,她剛才就一路小跑着回主院的,這一路已經是氣喘籲籲了,現在王妃又走這麽快,和她之前的小跑沒差别了吧?
這是要累死她的節奏。
其實南橘真是想不明白了,王妃這麽瘦瘦小小的身闆,走路怎麽就一陣風似的呢?
人家大家閨秀哪個不是緩步而行?那些家教嬷嬷訓練那些大小姐的時候,都會在她們的頭頂放上一杯水,一旦有任何的水漬灑出,都會被責罰一通。
可見大家閨秀是怎樣的端莊,但是她們王妃呢?
“哎……”南橘看了一眼宮初月那快速離去的背影,隻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她們王妃雖然不像大家閨秀,可終究還是個大家閨秀……
“夜晟,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宮初月到了書房的時候,正巧看到了隐衛從書房内退了出去,原本還想要親口告訴夜晟的,現在想來又多餘了。
“嗯。”夜晟點了點頭,抽空從那埋成堆的公文裏擡頭看了宮初月一眼。
“那正好,晚上我想出去一趟,大長老的事情還需要一件事情來催動。”宮初月湊到了夜晟的對面。
既然夜晟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那就說明,夜晟已經是猜到了她的計劃才對,說明夜夜晟也是默認的,要不然南橘這麽做的時候,夜晟就派人将那琴兒與倩兒給攔下來了。
“你想怎麽做?”夜晟放下了手中的事情,他很想要聽聽宮初月的意見。
其實,宮初月不來的話,他也已經安排好了另一套方案,今日是一定要将大長老給制服的。
“那個傳說中的師傅,我已經命人準備好了,下午他就會過來,晚上的時候,我會帶他去長街,借着看鋪子的由頭,這晚上長街上的鬥毆是常有的事情,大長老一定會在這個時間動手的。
無論他怎麽做,到底有沒有留下把柄與線索,我都給他做了把柄,這件事情最後就是大長老做的,然後你帶人去長街鑒證這一切。将大長老帶到現場,讓所有的百姓都看到這件事情,我要以輿論的推力,讓大長老永遠無法翻身,同時五長老這個時候應該會有異動,鬼鳴則鼈應,兔死則狐悲,五長老這個時候應該是物傷其類的心态,
這種狀态下,想必他一定會露出馬腳。”
宮初月生怕夜晟會反對她的這個計劃,所以說話的時候,就差逐字逐句的将她這個計劃的完美之處給說出來了。
她可是從來沒有這麽侃侃而談,大段大段的說過話。
“所以,你這是一石二鳥之計?”夜晟仔細的聽着宮初月說話,不放過她字裏行間的每一個意思。
宮初月忙不疊是的點頭,可不就是一石二鳥嗎?
夜晟看着宮初月臉上那帶着希冀的神色,不由得淺笑了起來,好看的薄唇微微上揚,鳳眼微眯,臉上的線條瞬間便柔和了下來。
宮初月就這般的看呆了,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夜晟竟然比平日裏還要好看些。
“一個大男人,沒事長這麽好看做什麽?生怕别人看不到你嗎?”宮初月反應過來之後,看到了夜晟臉上帶着調侃的邪魅神情,不滿的嘀咕起來。
男人好看,就是個禍害,偏生這個朝代吧, 花癡女人還特别多,哪怕夜晟整日裏繃着一張臉,還是一個兩個的往上貼。
之前有個拎不清狀況的河清,還有個老夫人安排的梅兒,現在可不還有個琴兒麽?
來了這遺落大陸,貼上來的女人可就有三個了,還不說那些惦記着,卻沒膽子湊上來的女人呢。
“娘子這是羨慕了。”夜晟斂眉,突然間起身雙手支撐在桌案上,将整個上半身,躍過桌案,湊到了宮初月的面前。
與她之間,就隻隔着一拳的距離。
宮初月甚至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那炙熱的呼吸。
“本姑娘天生麗質,有何可羨慕的?”宮初月稍稍退後一步,輕哼了一聲,強裝鎮定,和一個男人比美,怎麽着都不能失了自己的氣魄不是?“是嗎?”夜晟語氣輕挑,明顯的不相信宮初月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