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這一切都是我願意的?”聖女一直緊緊的盯着花紅纓,就像是透過她,在看向另外一個人一般。
花紅纓有些不能理解了,生孩子還有什麽願意不願意?
“你不願意生,難道還會有人逼你生?”花紅纓簡直就是無語了,聖女這是直接抹殺了她的存在嗎?
她花紅纓難道就不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了嗎?
“呵呵呵……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呢?那個人不配做你的父親!更不配成爲我的夫君!”聖女突然間冷笑了起來,當年的那些事情,又一幕幕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隻要看到花紅纓,她就會想起那個男人,想起那個男人,她就會被無盡的痛苦給包裹着。
令她無法喘息。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要殺我,難道還不讓我死個明白嗎?”花紅纓情緒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聖女到底是來幹嘛的?
來殺她嗎?卻爲何還不動手?來閑談嗎?可是她說的這些不是等同于沒說嗎?反而弄得她的心情無比的差。
“你隻要記住,你本不該出現在這世上,便可以了。當年的事情,是我與那個男人之間的仇恨,與你無關。”聖女淡淡的撇了一眼花紅纓,起身緩緩的朝着院門口走去。
“你以爲我這是什麽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要來刺激我了,就過來說兩句有的沒的?你不是想要殺我嗎?爲什麽不動手?”花紅纓快速的沖了過去,攔住了聖女的路。
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她的母親,口口聲聲說要殺她,卻連個理由都不給?這讓她情何以堪?
“你以爲你能攔住我?今日前來不過是想提醒你,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你的性命我是一定要的。”聖女輕哼了一聲,長袖一甩,便将花紅纓給掃到了一邊。
這便是實力上的差距!
待聖女的身影消失在遠門外的時候,花紅纓這才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紅纓,紅纓,你怎麽樣?有沒有事?”容楚一聽到隐衛來報,便直直的朝着這裏沖了過來。
他才剛剛離開沒有多久,聖女怎麽就來了?
可是,容楚到來的時候,并沒見到聖女的蹤影,卻是将花紅纓吐血這一幕,看了個清清楚楚!
“沒事……氣息亂了……”剛才聖女那一掌,并沒有使出全力,花紅纓甚至還調動了内力來抵禦這一掌,卻仍舊還是受傷了!
聖女的實力,當真是深不可測,她難道就真的沒有活命的機會了嗎?
“她來做什麽的?”容楚将花紅纓給扶進了屋内,臉上那焦急的神色怎麽都收不回。
“就是來告訴我,我不應該存在。”花紅纓笑了笑,她答應過容楚,不能有事瞞着他的,所以花紅纓什麽都說了。
“你的意思是,她生了你不是自願的?”容楚替花紅纓疏通了體内的氣息之後,便琢磨起了聖女此行的用意。
卻是從花紅纓的言語中得知,聖女生了花紅纓,竟然不是自願的!
這是多麽諷刺的事情?
“應該是吧,她一直說我不應該出現。”花紅纓搖了搖頭,随後又點了點頭,反正她是弄不清楚聖女的用意的。
雖說是母女,但是她們母女卻是不同心的,花紅纓不了解聖女。
“這件事情我們需要好好的商議,你在這裏等我,哪裏也别去,知道嗎?”容楚想了想,決定還是要将這件事情好好的安排一番,當即交代了花紅纓便走了。
但是,沒過一會,容楚竟然又回來了。
花紅纓就這麽吃驚的盯着他,不知道容楚這又是在搞什麽,走都走了又回來幹嘛?她正準備脫衣服睡覺了……
“我還是不放心,你跟我一起走吧。”容楚看了花紅纓一眼,說完便牽了她的手,拉着她朝着書房走去。
這一路,花紅纓一顆心一直噗通噗通的跳着,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容楚就這麽牽着她的手,從後院走到了這前院……
這一路,來來往往的那麽多人,一個個都盯着他們看着,這讓花紅纓很是吃驚。
在她的印象裏,容楚不像是會做出這樣事情的人,頂多就是會走在她的身邊而已。
像這麽牽着她,在路上匆匆走着,這還是頭一次。
“你怎麽了?”容楚正與花紅纓說話呢,但是半天不見花紅纓吭聲,一回頭,竟然發現,這丫頭在盯着他出神?
宮初月總是出神,這個他是知道的,但是出神這種事情,難道還會傳染的嗎?以前也沒見花紅纓出過神啊。
“沒……沒事。”花紅纓反應過來之後,将一顆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臉頰上透着一抹可疑的紅暈。
容楚自然是知道花紅纓害羞了的,若是沒事,他到也會調侃一番,但是今日實在是不行,輕輕嗯了一聲之後,容楚便拉着花紅纓進了書房院子。
隻不過,他們才剛一進院子,青衣便閃了出來:“聖女和爺還有王妃,在商議繼任祈福的事情。”
“繼任祈福?”容楚眉心微擰,這件事情不是昨天才剛定下的嗎?怎麽這麽快就開始商議起事宜來了?
這聖女到底是在搞什麽?
“正是,聽聖女說,後天是個好日子,繼任祈福應該是定在了後天。”青衣點了點頭,可不就是麽,聖女突然就來了,說什麽要商議大事。
又讓他馬不停蹄的将王妃給叫了過來,結果就是這什麽繼任祈福……
“後天?怎麽會這般突然?”花紅纓這就不能理解了,聖女不是剛剛還在她那裏哭過嗎?竟然這麽快又跑來商議什麽繼任祈福了?這到底是玩的哪出?
“誰知道呢,聖女來的很突然。”青衣聳了聳肩,他們商議的時間也不長,他聽到的東西也是有限,根本就弄不清楚聖女的意圖。
“這事情很反常。”容楚拉着花紅纓在院内的石椅上坐了下來,他怎麽想這件事情都不對。這聖女肯定有什麽事情在瞞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