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宴會開始的前一天,聖女才回到了帝都之内,宮初月此時還在鋪子之内,遠遠的看着聖女從他們鋪子門前走過。
一般像聖女這樣的身份,出行都會有馬車,再不濟也會戴上面紗,可是聖女不一樣,她就這麽抛頭露面的走着。
就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聖女一般。
“你說這個聖女,和抓你的人,到底是不是一路人?”宮初月看着宮宛如,好幾次她都想要開口問問宮宛如的身份了,但是話到嘴邊卻又都忍住了。“應該不是一路人,聖女知道我在這裏的,上次她離開的時候來看了我一眼,什麽都沒說就走了,那些人也沒有出現,應該就不是一路人了。”宮宛如搖了搖頭,那一日聖女來的很是蹊跷,哪有來看人,卻
又一句話都不說的?
宮初月抱着手中的奶茶,一時間很是郁悶,這聖女怎麽就這麽的令人捉摸不透呢?
“我先走了,有情況記得讓人給我送消息。”宮初月放下杯子,離開的時候對着宮宛如笑了笑。
不知爲何,她覺得宮宛如這個女人挺好相處的,至少不像是别的女人那般的心思深沉,可是宮宛如卻是偏偏愛上了夜禅,這可真是有的受了。
揮别了宮宛如,宮初月由隐衛護着,回了夜家。
這一日,帝都很是熱鬧,那些應邀來參加宴會的夜家之人,全部都到齊了,爲了明日的宴會,這些人在帝都之内停留,好生休息,女人爲了謀個好的歸宿,恨不得将自己裝扮成一朵花。
宮初月對于這些一無所知,但是,當宴會開始當天,那些人陸陸續續的進了夜家之後。
宮初月整個人都震驚了!
“怎麽會有這麽多的人?”宮初月站在了夜晟的身邊,一顆心簡直就是在滴血,這場宴會可是他們負責辦的呀。
這到底是花的誰的錢?
這麽多人一場宴會下來,這得花出去多少啊?
“讓你看的族譜,你是不是一直沒有好好看?”夜晟唇角微抿,依着宮初月現在的表情,這女人是在心疼錢吧?
“族譜?”宮初月一愣,什麽亂七八糟的族譜,她早就不知道給忘到什麽地方去了。
夜晟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他終于算是放棄了,讓宮初月去看族譜,可是比登天還難了。
“女眷就交給你了,那些人我去應付。”夜晟看了看已經到的差不多的賓客,雙手扶住了宮初月的肩膀,輕聲說道。
宮初月點了點頭,她自然是明白今日日子特殊,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拖了大家的後腿。
宮初月吩咐下人,将女眷全部都引到了花園之内,讓人好生的招待着。
夜家的那幾個長老還沒有到,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賣的什麽關子,讓他們來應付這些人,難道那些長老是當真想要将這夜家交到夜晟的手中了?
宮初月微微皺起了眉心,怎麽都想不透。
“這不是大少夫人嗎?”在衆多女眷之中,有幾個人發現了宮初月的存在,她們之前一次家宴的時候,便已經見過了宮初月,這一次自然是一眼便将宮初月給認了出來。
“幾位夫人小姐有理了。”宮初月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自恃身份尊貴,也沒有降低身份的意思,既做到了禮貌,又不得罪人。
“少夫人借一步說話,不知可否?”幾位女人當中,有兩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婦人,對着宮初月微微的福了福身子,說話的時候,還不時的對着宮初月眨眼。
“夫人請。”宮初月伸手,對着二人擺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是在他們第一支的地盤之内,宮初月根本就不用怕任何的人,她倒是很想要知道,這兩個女人到底想要對她說什麽。
站立在遠離人群的人工湖旁,宮初月就這麽靜靜的等着那兩人開口。“少夫人,對于女人來說,這輩子最重要的事情有兩件,第一:有個好的出生;第二:嫁個好的夫君。不知夫人有何感想?”站立在宮初月對面,那身着藍色錦衣的婦人,在對着宮初月笑了笑之後,緩緩開
口說道。
宮初月挑眉,心底有些疑惑了起來,這兩人将她叫過來,難道就是爲了和她探讨人生的?“你們難道沒有聽過,我命由我不由天,這句話嗎?什麽事情都能夠靠着後天努力而改變,在你們眼裏,女人就得依靠着男人過一輩子了?”宮初月對着這兩人的想法,很是不贊同,憑什麽女人就要這樣委
委屈屈的過一輩子,有病吧?
“啪啪啪!”宮初月話音剛落,清脆的鼓掌聲,便在她們身後不遠處響了起來。
宮初月微微一愣,尋着聲音看了過去,竟然是夜錦辰!
“夜錦辰?你怎麽會在這裏?”宮初月心中駭然,夜錦辰這個時候不應該出現在這裏了,就算他有資格參加這一次的宴會,那他也應該在前廳的,又怎麽會出現在這滿是女眷的花園?
“看到我這麽的驚訝?還是你忘記了,曾經一心追随我的日子?”夜錦辰邪邪的笑着,在看向宮初月的眼底,帶着一抹深意。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宮初月心底警鈴大作,夜錦辰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到底有什麽用意?
在與夜錦辰交談的同時,宮初月在心中不斷的喊着靈,想要聯系上他,讓他去給夜晟送信,宮初月卻是一直察覺不到靈的回應。
“該死的靈,簡直就是氣死我了。”宮初月有些懊惱的低咒了一句。
偏生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了夜錦辰那笑裏帶着邪意的聲音:“初月,曾經不是說好了,待我登上大位,便封你爲後的麽?初月,曾經你不是非常了解我麽?怎麽現在卻不能察覺到我的心思了?”
“夜錦辰你變态吧?辛辛苦苦潛進來就爲了和我說這些廢話?”宮初月懶的與這種人糾纏,轉身便朝着隐衛所在的方向走去,他們現在所處一座假山之後,宮初月擔心隐衛的視線不及此處。
隻是,剛待她轉身,宮初月這後脖子處便傳來了令人窒息的痛感,黑暗瞬間将她給包裹……夜錦辰冷笑着,接住了宮初月即将倒地的身子,帶着她轉身便消失在了假山之後,夜晟看了一眼昏迷的宮初月,眼底帶着嗜血的殺意,陰狠的說道:“夜晟,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麽翻身!你欠我的債,就由你女人還了!你們兩個一個都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