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初月起初的時候,并未曾認清楚這女人,還以爲是什麽人站在了路上。
倒是莫風,一眼便認出了此人乃四方界的聖女!
這聖女在四方界的威望可是很高的!
“原來是聖女。”宮初月微微挑開了簾子,這南橘與花紅纓先後進了血石,這一趟出去,宮初月便沒有帶侍女。
宮初月随意的在街上逛了逛,便進了成衣店換了裝束,随後便通過密道進了點心鋪子。
這期間的行蹤沒有任何人知曉,那跟蹤她之人,隻以爲宮初月是在鋪子内定做衣裳。
宮初月在出來的時候,倒是當真帶了幾匹上好的布料。
“少夫人無須多禮,此次前來第一支,我也是帶了任務前來,不知少夫人可願意稍上我一程?”聖女對着宮初月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臉上的神色很是溫和,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
宮初月的心底卻是沒來由的防備了起來,倘若這聖女當真如同她表現出來的這般,又怎麽可能這麽多年,一直穩居那聖女之位?
更何況,她身上的聖女之力,已經盡數轉移到了花紅纓的身上。
聖女又是怎麽蒙混過關的?
宮初月本身也想要找機會接近聖女,原本她是想着夜晟比她心思細膩,什麽事情都能做到方方面面。
但是,夜晟終究是個男人,聖女是個女人,在說話方面便有諸多的不便。
“聖女請上車。”宮初月回以聖女淡淡的笑容,将自身的氣勢全部收斂,在聖女面前,宮初月越平凡越好。
“聖女可是要見少主?”宮初月盡量用着純真的眼神看着聖女,在聖女面前,她越是無知,整個第一支才越是安全。
聖女可以知道夜晟又多麽的優秀,但是聖女絕對不會喜歡,有另外一個女人搶奪她的風采。
這是來自于女人的直覺……
宮初月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向來都很靈。
“正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少主的幫忙。”聖女的态度一直都是溫和的,帶着一絲謙遜與疏離。
宮初月輕輕的應了一聲,便不再言語了,隻是在轉頭的時候,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這聖女。
如此,宮初月心底便越是難受了,花紅纓的長相與聖女有着八九分的相似,隻不過兩人身上所散發出的氣質卻是不同的。
“少夫人這是打算做衣裳?買了這麽多的布匹?”車廂内掠過短暫的寂靜,聖女看着擺在宮初月面前的布匹,忍不住開口問道。
宮初月眼眸微轉,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的腦海中展現,隻不過這個動作那就有些大膽了,指不定聖女還會發怒,但是,這卻是确定事情最好的辦法!
宮初月深吸了口氣,既然決定了,那便開始做吧,宮初月微微一笑,順手拿過了一匹錦布,擺到了面前:“聖女,這可都是今年最新的料子,花樣也是今年新出的,在配合上繡娘的工藝,做成衣裳的時候,那效果可是很美的。”
宮初月慢慢的将布匹送到了聖女的面前,在收回的時候,卻是不小心帶到了聖女的發絲,生生拽斷了幾根頭發。
“對不起,對不起,還請聖女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宮初月慌慌張張的扔了布匹,提着裙子,便佯裝要跪下去請罪。
聖女微微一擡手,便扶住了宮初月,眼底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無礙,少夫人勿用驚慌。”
宮初月眼底的慌張徹底的取悅了聖女,她的身份,在四方界都是及其尊貴的,更别提在這遺落大陸了,也正是因爲體現她的身份尊貴,聖女更不可能因爲這麽一點小事,便與宮初月計較。
隻不過,聖女雖然覺得沒什麽,但是宮初月卻是一直覺得不安,一直念叨着要好好的招待招待聖女,盡地主之誼。
聖女的臉上隻能挂着笑容,縱然不願,卻也不能推脫。
一路進了第一支,聖女這才逃也似的進了前廳。
而宮初月則是慢悠悠的撿起了車廂内掉落的幾根發絲。
這一次,宮初月并沒有貿貿然的進入血石,聖女在這裏,宮初月并不能夠确定,聖女是不是能夠感應到她的血石。
之前,經過了靈的布法改造之後,她才能在這夜家自由的使用血石,此時多了一個聖女,宮初月保守起見,還是去找了靈。
但是,在宮初月說明了來意之後,靈竟然說要去看看聖女。
宮初月扶額,有些無奈:“你确定你要見到她才能下定論,而不是爲了美色而去的?你别忘了,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
靈正舉步想出院子,去看看那傳說中的聖女,但是被宮初月這一頓猛怼,靈臉上的神色當即便挂不住了,這簡直就是太侮辱人了,宮初月這個女人,怎麽能說他在惦記一個女人的母親呢?
宮初月挑眉看着靈,他丫的這點心思,她還不清楚嗎?
靈摸了摸後腦勺,狠狠的瞪了一眼宮初月,便伸出了雙手,一道透明的光罩,便向着宮初月籠罩而來。
“等什麽呢,進去吧,出來的時候記得喊我一聲。”靈這光罩已經都支開了,可宮初月那女人還傻愣愣的看着他,惹得靈一陣的無語。
宮初月吐了吐舌頭,鑽進了血石之内。
這一次,爲了保險起見,宮初月将收集到的發絲,每一根都做了對比化驗。
但是,得出的結論,全部都是一緻的。
花紅纓就是聖女的女兒!
雖然,花紅纓根本就看不懂宮初月遞到她手上的化驗報告,但是通過宮初月與徐大夫的話,花紅纓很清楚,她是一點僥幸心理都不能有了。
她就是那個女人的孩子。
“她有說她過來的目的嗎?”花紅纓可不覺得,那個女人會是來跟她談什麽母女之情的。
直到現在,她也弄不清楚她父親的用意了……
“聖女來了就去見夜晟了,我還沒來得及去打探。”宮初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