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宮初月不願意回去,夜晟也不能勉強,卻是逼着宮初月發誓不會卷鋪蓋跑路,夜晟這才放心回去安排。
就這樣,宮初月由花紅纓陪着,在這長街上,到處的閑逛着,不時的聽着那些百姓,對夜家的事情評頭論足着。
在這期間,宮初月還遇見了兩個人,那便正是夜亦塵與夜禅二人。
這兩人回城,也沒說換個裝束,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行走在長街上。
“初月姑娘。”夜禅在見到宮初月的時候,倒是很有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但是,那夜亦塵對宮初月便沒有這麽好的态度了,直接用鼻孔哼哼了兩聲。
“你們這麽走在長街上,也不怕别人認出來?”宮初月真是有些懷疑,這兩人是不是有病了,夜家最神秘的兩位公子,若是這麽容易遇上的話,豈會沒人知道他們二人的長相?
“誰會認出來?沒人見過我們,有誰能認出來?”夜亦塵冷冷的瞥了宮初月一眼,以前他倒是沒有察覺到,這宮初月還是個愚蠢的。
“切,傻子才會認不出來,沒人知道你們的長相,不代表沒人知道你們的打扮,傻缺玩意。”宮初月可不會給夜亦塵面子,隻要一想到是這男人,逼着夜晟娶那什麽梅兒,她便一肚子氣。
“你!你這個死女人,你再說一遍!”夜亦塵可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竟然敢說他傻缺玩意,什麽叫傻缺玩意?這女人是誠心找麻煩。
“喂!收回你的手,不然本小姐剁了它!”花紅纓見到夜亦塵竟然伸出手,指着宮初月的鼻子,頓時便不幹了,一個兩個都欺負她大嫂功夫不高是吧?
“你又是何人?”夜禅皺眉,有些狐疑的看向了花紅纓,總是覺得這女人長的有些眼熟。
“收拾你們的人!”花紅纓行走江湖時,本就不是一個安分之人,在那蒼鸾大陸,也可以稱得上是江湖一霸了,說起這些葷話來,沒有絲毫的含糊。
“你是不是四方界來的?”夜亦塵一直狐疑的盯着花紅纓,在花紅纓與夜禅費唾沫子的時候,夜亦塵一直在打量着花紅纓,他能夠确定,花紅纓與四方界一定有所聯系的。
宮初月一聽,心中頓時駭然,她怎麽就忘了,花紅纓可是聖女的女兒啊!這若是被夜亦塵與夜禅給看透了,那可怎麽辦?
“這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夜亦塵你這搭讪的方式,是不是太老土了?”宮初月猛的将花紅纓往身後一拉,很是不屑的,将夜亦塵那翻話,當做了輕浮男子對女子的搭讪。
“你!我還需要搭讪?”宮初月的挑釁,果然成功的轉移了夜亦塵的注意力,無論哪個男人在聽到自己被一個女人給嫌棄鄙視了之後,都是沒辦法忍受的。
所以,他的思緒第一時間便被宮初月給帶着走了,整個人被宮初月給氣得快要爆炸。
“就沒見過你們這樣的,總共才見過兩次面,一見面就是吵,上輩子是冤家沒吵完,這輩子接着吵?”夜禅有些忍無可忍的掏了掏耳朵。
他喜歡清靜,走在這長街上,都覺得太吵了,更何況還有幾個人在他面前吵架!
“可能吧。”宮初月聳肩,她就是看夜亦塵不順眼,那又怎地?
這人,長的沒夜晟帥,心思比夜晟歹毒,脾氣還挺臭,最重要的是還記仇。
簡直就是沒有一處優點。
“快走,有好戲看。”幾人争執的時候,長街上突然有了一絲動亂,所有人都朝着一個方向跑了過去,一路嚷嚷着有好戲看。
“大嫂,我們也去看看吧?”花紅纓本就是個閑不住的主,一看有好戲看,哪裏還站得住?拖着宮初月便跟着那些人跑了。
“那……我們……也去看看?”夜禅撇了夜亦塵一眼,也不等夜亦塵回答,便徑自離開了。
雖然,他不喜熱鬧,但是來這遺落大陸的目的,他還是記得的,夜亦塵對夜晟做下什麽他不管,夜晟能不能活着到四方界,他也不管。
他需要做的,隻是将這些事情,一一彙報回去就行。
在這長街的祭祀祈福台上,夜晟正帶着第一支與第三支的所有長老,甚至還有夜宏钰和老祖宗幾人在場。
在祈福台上,還站着一個人,那便是梅兒。
自然的,徐大夫與靈也是各自站立在梅兒身後不遠處。
這期間,梅兒的眼神,一直都是含情脈脈的落在夜晟的身上的,她一直以爲,夜晟妥協了,這就是來當衆宣布她的身份的。
所以,前段時間,所受的那些苦,全部都是值得的,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他們一定會幸福的,一定能夠将宮初月給趕出去的。
宮初月和花紅纓站在那堆百姓的中間,将梅兒的神色看的清清楚楚,雖然明知這是一場計謀,但是宮初月怎麽就那麽的想要将梅兒的眼珠子給挖出來呢?
靈心中一動,似乎是有所感知一般,遠遠的對着宮初月眨了眨眼,嘴角露出了一抹邪邪的笑容,心中默念道:一會我将她的眼珠子摳出來給你,你敢不要就是你沒膽!
宮初月微微一愣,這什麽情況?她怎麽能夠聽到靈在說話?就像是在她腦海中一般?
“切,傻缺,我是血石的器靈,器靈!血石在你的體内,我說話你當然能夠聽見。”靈不屑的撇了撇嘴,這麽蠢的主子,他能不能不要?
宮初月驚訝的張大了嘴,對靈簡直就是忍無可忍了:“所以,這些日子,我心裏所想的東西,你全部走知道喽?”
“是又怎樣?”靈挑釁的看向了宮初月,他可不覺得這女人能現在沖上來打他。
“不怎麽樣,你等死吧。”宮初月哼哼了一聲,她是打不過靈,卻不代表她制不住他!靈已經徹底的将她給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