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不知這是何處?那個梅兒姑娘,難道就是住在這裏嗎?”琴兒有些不滿的看着這般荒涼的院子,這簡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吧?
這梅兒姑娘到底是什麽身份?竟然會住在這種地方?
管家但笑不語,伴随着一道鐵門開啓的聲音,那院落深處的房門被人從裏面推了開來。
“管家這是有何吩咐?”看守着梅兒的隐衛,看到管家竟然帶着兩個女人,站在這院子内,不免有些驚訝。這裏可是地牢呀,帶女人來做什麽?
而且看這兩人的樣子,竟然還像個小姐?
“夫人派她們來伺候梅兒姑娘的。”管家淡淡的應了一聲,便進了門,也沒有向二人解釋一番這裏的狀況。
橫豎,當她們自己看到了,也就知道了。
“管家!您帶我們來這地牢是何意?”倩兒在進了這地牢之後,滿臉怒意,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了,她們是來當丫鬟贖罪的,這不假,但是她們的身份也是尊貴的。
去伺候什麽梅兒姑娘,已經是折煞了她們了,現在又将她們給帶到這地牢來,豈不是在羞辱她們?
“梅兒姑娘便住在這裏,往後你們便在這裏伺候梅兒姑娘吧。”說着管家指了指前方不遠處那一間牢房。
牢房很簡陋,但是也是很幹淨。
“什麽?你讓我們伺候一個犯人?”琴兒一聽這話,頓時便不幹了,這地牢是什麽地方,住在這裏的人,會是什麽好人?
竟然還讓她們姐妹二人來伺候一個犯人?這也太羞辱人了!
“不行,姐姐,這口惡氣我忍不下去,我去找宮初月那個女人!”琴兒說着便轉身要往回走。
她怎麽可能受的了,這樣的侮辱?
那隐衛與管家也不攔住琴兒,就看着琴兒往回走。
倩兒看了一眼管家,在捕捉到管家唇角那淡淡的笑容之後,心下頓時一個咯噔。
她們一旦踏出了這裏,那便沒有任何的理由留在這府裏了!所以無論如何,她們不能走!
“琴兒!你回來。”倩兒快步的追上了琴兒,将她給拉了回來。
“姐姐!你受的了這份委屈?”琴兒不可思議的瞪着倩兒,她怎麽都想不到,以前那個高傲的姐姐去哪裏了?現在怎麽變的這般的慫了?
“琴兒,你聽我說,我們不能走,一旦出了這裏,我們就必須要出府了!那個女人不會再繼續留下我們!”倩兒的分析不無道理,這件事情若是發展下去的話,她們必定會被趕出去。
“難道我們就住在這牢房内?”琴兒怒氣沖沖,胸口不斷的劇烈起伏着,她真是忍不下去。
“管家,不知我們姐妹二人住在何處?伺候梅兒姑娘,我們也是需要在府内走動的吧,這點管家總不會駁了我們的自由吧?”倩兒想了想,轉身問起了管家。“地牢之上,那幾間屋子二位姑娘可以随意住,梅兒姑娘所需要用到的東西你們自行準備便可,這院内一切所需要的東西,都會有人送來,二位姑娘好生待着便是。”管家活到這把年紀,自然也不是倩兒随
便幾句話就能夠拿捏的。
管家說完,也不停留轉身便出了地牢。在臨走前将那隐衛給叫了出去,将琴兒與倩兒的事情,仔細的告知了他。
隐衛在此也有多了一個任務,那便是監視這兩人。
宮初月給了琴兒與倩兒這麽大一個下馬威,本就是想要她們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在她宮初月的眼裏,無論是現代,還是在這古代,這兩個人給她提鞋都不配,還想要與她作對?
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我們真的要伺候那個女人嘛?”琴兒看着那大着肚子的梅兒,有些不願意,這女人看起來多糟啊,這怎麽伺候?她從小到大,可是還沒有伺候過人呢。
“先伺候着再找機會,記住了我們一定要忍,不然爹爹那裏會寸步難行。”倩兒深深的歎息了一聲,誰會想要就在昨日,她們還過着千金大小姐般的生活。
今日卻是要來做下人了?
“好。”琴兒點了點頭,爲了她自己的将來,她怎麽也得忍下去。
宮初月這邊,日子總是過的很忙的,南橘受傷了,鋪子生意的事情,宮初月都要親力親爲的安排,還得幫南橘解毒,宮初月甚至還需要抽出時間修煉内力。
這般的一忙活,她就将那琴兒與倩兒的事情給抛到了腦後。
“王妃,你不用每天都來看我的,有徐大夫和靈陪着我,挺好的。”南橘已經能夠坐起來自己吃東西了。
再看到宮初月爲了自己忙活,南橘的心裏怎麽都過意不去。
“我不來看你怎麽行?他們兩個一個老頭,一個傻子的,能夠将你照顧的有這麽好?要不是我每天送吃的進來,你們可都得餓死。”宮初月沒好氣的說着。
“這話我老頭子就不認同了,我們怎麽就不能照顧好她了?”徐大夫第一個跳出來抗議,哪次有人受傷,不是他一直在守護的?
“那你能幫她沐浴,還是能幫她洗漱擦身子了?”宮初月别的不多說,隻需簡單的一個問題,便将徐大夫給堵得啞口無言。
這般忙活下來,宮初月出了血石,天色已經近黃昏了。
花紅纓手中提着食盒,朝着宮初月的院子走來,這段時間,她可是眼看着大嫂瘦了,大師兄又無比的忙碌。
這是大師兄奪取權勢的關鍵時刻,花紅纓便自然的承擔起了照顧宮初月的責任,這不在廚房菜肴剛出鍋,便被花紅纓給提了過來。
花紅纓打開食盒之後,香味便溢滿了屋子,宮初月還真是覺得餓了,便又大口的吃了起來。
“大嫂我在來的路上遇見了琴兒。”花紅纓嘴裏塞着吃的,她也真是奇怪,之前不是允許那兩人出院子嗎?怎麽琴兒就出來了?若不是怕飯菜會涼了,她還真想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