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接下來的事情,大少爺如何安排,可要我們做些什麽?”沒了之前的喧嚣,二長老這才開始擔憂起夜晟之後的處理。
這若是處理的不好,會很麻煩的。
“二長老有心了,接下來的事情,我已經全部都安排好了,二長老隻需要幫着我穩住這第一支,剩下的安心看戲便可。”夜晟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一如往常般的冷漠。
但是,幾位長老卻是不覺得有什麽,他們甚至覺得,家主就應該是這樣一幅模樣的。
“大長老和五長老沒有什麽想說的?”夜晟話鋒一轉,将目标又轉移到了今日最關鍵的兩個人的身上。
五長老身後的勢力,夜晟猜測是與那四方界有所牽連的,而大長老一心想要獨大,這麽多年一直在發展他自己的勢力。
夜晟要的其實并不是他們二人的态度,他隻是在想留他們活到什麽時候罷了,這兩個棋子現在還有用。
“一切但憑大少爺做主。”大長老頓了頓,随後便大聲的說道。
五長老微微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大長老竟然這般的沒有骨氣!有那賊心,卻是在臨門一腳的時候又認慫了?
夜晟看着大長老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一時間這前廳之内,竟然安靜的有些詭異!
宮初月一直靜靜的坐着,此時倒是恪守着本分,一言不發,不給那些人抓住她把柄的機會,同時内心也在不斷的盤算着。
到底怎樣,才能讓那些人不在她的身份上做文章呢?
用她的身份來做文章,其實是最簡單的方法,隻要夜晟不休了她,那些人就能給找到理由與機會對付夜晟。
想要夜晟爲了夜家家主這個位置休了她?宮初月覺得這可比登天還要難。
其他幾位長老,挨個的掃了五長老一眼,心底不免有些氣憤,這老五未免太不識好歹了一些。
“隻要大少爺想做,老夫比當馬首是瞻。”五長老内心簡直就是一片卧槽之聲,他倒是真的想要有骨氣一些反對的,隻是夜晟那意思可是很明顯了吧,他一旦有任何不滿的,想必今日也是出不了這宅子了!
“幾位長老有心了!”夜晟那一雙犀利的眸子自幾人身上緩緩掃過,那緩慢的語氣,不知怎的,竟然令人心尖爲之一顫!
幾人此時才終于明白了,他們的大少爺是如斯恐怖之人!
“送客。”夜晟說完,也不容幾人回話,擡起茶水,直接便命人送客了。
五位長老也是知曉,這個時候大少爺定然是要處理那老祖宗的。
更何況,經曆了之前的事情之後哪裏還敢多待?真是恨不得立馬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我去看看梅兒,你忙你的吧。”待幾人走後,宮初月也站了起來。
府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她必須要确定梅兒那邊沒有任何的動靜,如若不然,這梅兒留在世上,便是個很大的麻煩。
“嗯?梅兒?”夜晟抿了一口茶水,似乎還沒想明白,宮初月這話是什麽意思。“你該不會是忘了,咱們府裏還住着一個梅兒吧?人家可是說了,肚子裏懷的是你和容楚兩個人的孩子!夜晟你能不能長點心呐!”宮初月簡直就是無語,這男人怎麽這麽多年了,還是這番模樣,女人在他
心裏當真就像是過往雲煙一般嗎?過目就忘?
“……”夜晟不吭聲,隻是微微側頭看向了宮初月,眼底帶着淺淺的笑意。但是,宮初月卻是從他的神色中看出,夜晟的确是忘了這号人物還住在府裏的事情了!
“我走了!”宮初月無奈扶額,由南橘攙扶着出了前廳,朝着那一處偏僻的院落走去。
“王妃,爺這樣,難道你不應該開心嗎?在爺的心裏,可隻在意你一個呀。”南橘有些想不明白,王妃有什麽可生氣的。
“無關緊要那倒是沒什麽,可是這個梅兒與那老夫人,可不是一般的角色,讓那梅兒住進這府裏也有些日子了,她那麽安靜,是爲了什麽?
那老夫人可有找上門來?若是由着夜晟這般的忘了,到時候她們發難的時候,我們可不就被動了嗎?”宮初月沒好氣的戳了戳南橘的腦門,這丫頭還真是一根筋!“王妃,聽你這麽一說,好像似乎是這麽個道理啊,可是爺那麽腹黑一人,什麽事情都算計的妥妥的,難道會忘記算計這麽兩個歹毒之人?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已經安排好了,這才沒有放在心上。”南橘說着
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越想還真是越覺得她這話說的,實在是太有理了。
宮初月撇了一眼,南橘那得意的神色,一聲不吭的朝前走去,她之前竟然忘記了這一出,現在想來,難怪夜晟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原來一切不過都是她自作多情?
宮初月越想越懊惱,夜晟那會若是不忙的話,指不定要怎麽笑話她呢。
“徐大夫,靈,我們現在要去梅兒的院子,你們要時刻提防着,也不知道她那體内的巫蠱術到底如何了。”宮初月将徐大夫與靈從血石内給弄了出來。
被擄走的時候,宮初月直接暈了過去,與血石的聯系也就被迫中斷了,急的這兩人在血石内,差點打了起來。
徐大夫畢竟年紀大了,受不了靈那不斷的唠叨,一來二去的,兩人便就對上了,說白了還是因爲擔心宮初月。
“我還以爲王妃這是将那女人給忘了。 ”徐大夫伸手替宮初月把了脈,确定了無礙之後,才笑呵呵的調侃道。
這回才算是真正的放下了心。
“女人,你可真是太沒用了,怎麽這麽輕易的就暈了,簡直就是吓死寶寶了!”靈翹起了蘭花指,妖娆的戳了戳宮初月的肩膀。此時的他,一襲雪白的紗衣,墨色的長發随意的披散在腦後,這模樣倒是與宮初月見到的那牆壁内的影子一個樣,這才是靈自身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