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晟身形微微一頓,他竟然忘記了,他的這些計劃,可全部都是瞞着宮初月的啊,怎麽又自己說出口了呢?
夜晟此時覺得無比的郁悶,真是快要郁卒死了,他什麽時候,竟然這般的不設防了?在宮初月的面前,他似乎永遠都沒有什麽秘密,張嘴就來,什麽都能說出口……
“怎麽不敢說了?”宮初月胸口微微的起伏着,呼吸逐漸的加粗,她是生氣的,她氣夜晟又想要瞞着她做事!若是這一次老祖宗不帶人上門的話,到時候夜晟私下行動,又受什麽傷的話……
宮初月簡直就不敢想象!
在聽聞宮初月這麽說的實話,夜晟突然間松了口氣,幸好他還沒有說,他要去将這帝都内的精英榜去攪和一番的事情。
這事情,若是說了,宮初月不還得擔心死?
夜晟想了想,爲了他以後的幸福生活,他隻能先斬後奏了,想來他也真是可憐,竟然害怕宮初月生氣,已經怕到了這種地步……
“想什麽呢?”宮初月拽了拽夜晟的手臂。
卻是不小心牽動了夜晟手臂上的傷口,弄得夜晟一陣的龇牙咧嘴:“娘子這是想要謀殺親夫!”
“我又不是故意的,還疼不疼?讓我看看傷口出血沒。”宮初月一着急,當着下人的面,便想要剝了夜晟的衣裳。
弄得管家和南橘以及一衆小厮直接鬧了個大紅臉,而宮初月卻還沒有反應過來,夜晟隻能無奈的輕咳了幾聲。
對着宮初月努了努嘴。
宮初月有過一瞬間的怔愣,就這麽抓着夜晟的手,愣了一兩秒,沿着夜晟的眼神看過去,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
她那白皙的臉龐,在一瞬間便通紅了起來!真想找個地縫鑽下去,她可不要活了,當衆扒男人衣服,這事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夠做的出來的。
“你不早說有這麽多人!”宮初月咬牙切齒的對着夜晟小聲嘀咕了一句。
夜晟唇角帶笑,很狗腿的說道:“是是是,爲夫的錯!”
隻要這個時候,能夠消了宮初月的氣,轉移她的注意力,認錯這種小事,他還是很樂意做的。
前廳内在打情罵俏着,那前院内的厮殺,已經是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老祖宗在青衣幾人的包圍下, 竟然覺得逐漸的吃力,攻擊漸漸地的跟不上了,隻剩下了招架的餘地,沒了還手之力。
大長老眼底帶着一抹疑慮與震驚,他從未曾想過,當夜晟對上老祖宗,會是這樣的場面!
原本他還在猶豫着到底要怎麽做,隻是眼下看來,還是識時務者爲俊傑,大長老放棄了掙紮!
他的目的是得到第一支,轉而再以名正言順的身份得到夜家,自打夜天瀾死了之後,這夜家像是一盤散沙一般,這麽多年過去了,誰都沒有得到!
他們所有的長老之間,就像是一道天秤一般,保持着平衡,誰都沒有打破,他們第一支努力撐着不讓其他兩支吞并。
其他兩支也是在暗中互相制衡着,這裏面也有着那十位長老的功勞。
所以,這麽多年,誰都想要搶到夜家,可是又誰都無法得手,可是如今,這一份平衡被夜晟給打破了!
這夜家的權勢,到底會進行怎樣的變化!
“大少爺不愧是大少爺,就該這般強勢的奪回原本就屬于第一支的權勢!”二長老與三長老站在一起嘀嘀咕咕着。
他們心裏對于大少爺可真是欽佩,這麽短的時間,竟然就有了這般強大的成就,竟然還能夠将夜家的安保掌控在了的自己的手中。“隻是可惜了, 夜家還有那麽多的權勢,令牌都在那幾個長老的手中,想要他們交出權勢何其困難?甚至就連五少爺,做了那麽久的努力,都才隻掌控了兩塊令牌。”四長老并不是想要潑幾人的冷水,隻
是他說的的确是事實。
“相信隻要大少爺出馬,沒有拿不到的令牌,更何況這令牌本就是屬于家主的!隻要大少爺能夠順利成爲家主,這令牌還怕那些老東西不交出來嗎?”二長老不屑的說道。
此話聽得三長老與四長老那是無比的振奮,但是聽在大長老與五長老的耳中,卻是刺耳的很!
這些話,他們原可以不說,但是事已至此,大少爺回來之後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他們怎麽可能不知曉?
隻要一想起,之前他們一起出去尋找大少爺的時候,大長老總是找理由分開,他們一直以爲大長老是在找大少爺的,可是誰曾想到,他竟然暗處發展他的權勢!
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今日這些話,他們也是說給那兩人聽的,希望他們二人能夠好自爲之!
在這說話的功夫,老祖宗已經被青衣幾人給拿住了。
這除了當衆給了大長老以及五長老震懾之外,更是令第一支所有人都士氣高漲!他們揚眉吐氣的日子,終于快來了。
“走吧。”大長老暗自歎息了一聲,看着身後他帶來的那十多個侍衛,今日這些人隻怕是要交給夜晟了。
二長老走在大長老的身後,不着痕迹的斜了一眼大長老,他們五人前來的時候,就大長老帶了侍衛。
這種事情,便是忌諱知道人知道,哪怕是老祖宗對第一支的發難,也不該帶上這麽多侍衛,而是應該帶上心腹!
這大長老的心思,顯而易見了!
之前,便已經有所抱怨的幾人,現在更是對大長老所不恥,此人帶人前來,那意圖隻怕不是幫忙吧?
“該死的!你們綁了我,還想要獨善其身嗎?你們會死的很慘的。”老祖宗滿含怒意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傳了出來。
隻不過,回應老祖宗的隻是時而嗚咽的風聲,并沒有任何的人搭理他。沒有人知道老祖宗最後是被押到哪裏去了,這整個府宅之内,經過夜晟一遍遍的清理之後,剩下的都是他們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