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曾等她反應,這幾人便刷的跪在了宮初月的面前:“求求閣主夫人救救我們!”
“你們是何人?”宮初月從莫風的身後伸出了一顆腦袋,有些不解的盯着那幾個尋常百姓打扮之人。
“我們……”
“大哥!事到如今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爲首的大哥有些猶豫不決,不知是否應該告知閣主夫人,他們的身份,但是其他幾個人卻是早就已經豁出去了,在大哥還在猶豫的時候,便直接開了口。“我們原先是夜家第一支大長老門下的侍衛,早年我們村子鬧饑荒,大長老到了那裏,哄騙着我們跟了他,并且逼迫着我們服下了蠱毒,以此控制着我們,這麽多年以來,我們幾兄弟,死的死傷的傷,大長
老根本不拿我們當人看,這幾日夫人診治之事,惹怒了大長老,他便命我等要取夫人的項上人頭,若是取不到,便是我等的死期,我等自知不是炎龍獄的對手,便放棄了這次的行動。我知道我們罪大惡極,但是我們也隻是想要生存,大長老欺騙了我們整個村子的人,還要我們爲他賣命,這些年若不是因爲蠱毒的原因,我們早就放手不幹了!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們!我們一個村子的百姓
,可都被大長老控制着的。”
幾人不斷的說着,宮初月也是陸陸續續的将事情給聽明白了。
倘若他們所說都是真的,那大長老的行爲,可真的就是天怒人怨的了!
“你們跟我來。”宮初月擺了擺手,沒有立即答應,卻也沒有拒絕,臉上的神情,更是令人捉摸不透。
“夫人!他們……”莫風想要勸阻宮初月,這幾人的來路很是問題,若是出了什麽事,他要如何交代?
“沒事的。他們的确中了蠱毒。”宮初月淡淡一笑,血石在手,還有什麽東西是能夠瞞得過她的?
這幾人中沒中蠱毒,她眼睛不眨便能夠知曉。
聽聞,莫風隻能是退到了一邊,宮初月雖然沒有應允,但是這希望也是非常的大了,幾個侍衛臉上帶着抑制不住的欣喜,跟在了宮初月幾人的身後。
雖然宮初月随行的侍衛,對他們的态度并不友好,但是因爲接下來便會重獲自由,幾人根本就不在意别人的态度。
在莫風等人看來,這幾人就是叛徒,一個組織一個幫派之内,最忌諱的便是叛徒,當初無論是出于什麽原因才進了這組織,可最後成爲叛徒的話,便會被人所不恥。
在相約好的民宅之内,宮初月将幾人留在了前廳之内,并派人看住了他們。
随後便離開了,夜晟此刻已經在這裏等待了将近兩個時辰,可是宮初月卻是遲遲不到。
宮初月遠遠的便看到了院内,那一抹傾長的身影,矗立在樹下。
“怎麽不進屋?”宮初月看了一眼夜晟,幾日不見甚是想念。
“等你。”夜晟輕笑着,伸手想要抱住宮初月。
卻是被她靈巧的躲過了:“身上髒,接觸了幾日的病患,我得洗個澡。”
“還不快去打水!”夜晟一聽,立馬對着候在一邊的南橘吩咐了一句。
南橘雙手遮臉一溜煙的跑了,以她伺候了這麽多年的經驗,爺這是又要開始耍流氓了啊!
随後,在熱氣騰騰的内室,宮初月被夜晟強行剝光放進了浴桶之内。
就在宮初月想安安心心的泡個熱水澡的時候,卻是見到夜晟随手将脫下的衣物甩在軟榻上,邁開長腿便跨進了浴桶。
“你……你你你幹什麽,我累了幾日了!”宮初月羞紅了臉,目光甚至不敢去接觸夜晟那精壯完美的身材。
“洗澡而已,娘子這幾日不見爲夫,似乎是想念的緊啊,要不然爲夫就勉爲其難的從了娘子吧。”夜晟唇角勾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明明在調戲着宮初月,卻是又說的這般額冠冕堂皇。
宮初月像個小媳婦一般,捂緊了自己的身子,簡直就是欲哭無淚,這家夥能不能不要像個餓狼一般的盯着她?她真的很累啊!
隻不過,宮初月的這些抗議,看在夜晟的眼中,就變成了欲拒還迎的邀請。
最後,宮初月還是狼狽的被吃幹抹淨,倚靠在夜晟的懷中沉沉的睡了過去,浴桶内的水溫漸涼,夜晟體貼的将宮初月給撈了起來,又擦幹了身子,絞幹了頭發,這才将宮初月給打理好,塞進了被窩。
宮初月在休息的時候,夜晟卻是又得忙活起來,聽聞她帶回來幾個男人,夜晟心裏可是一直惦記着這事,之前忙活着沒空說,忙活完了,宮初月竟然睡着了,又沒機會說。
夜晟隻能一口郁氣悶在心裏,伸手想要狠狠的掐一把宮初月的臉,在觸碰到宮初月那滑嫩的肌膚時,卻又是深深的忍住了。
“哎……還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夜晟輕歎了一口氣,穿衣去了前廳。
在前廳内,那幾個人已經等了差不多兩個時辰,人都快等傻了,就能在前廳内,來來回回不安的走動着。
直到夜晟的出現,幾人這才驚恐了起來,他們沒有見過炎龍獄的閣主,自然不清楚這臉上帶着面具的男人是誰。
隻是條件反射的,對強者的敬畏。
“就是你們幾個中了蠱毒?”夜晟自那幾人身側緩緩走過,直到在主位落了坐,這才開了口。
“是……是的。”
幾人誠惶誠恐,閣主夫人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那答應他們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也要黃了。
“你們當炎龍獄是什麽地方,是你們求上一句,便會施舍的慈善堂嗎?”夜晟聲音逐漸的冰冷了下來,那一雙仿佛帶着刀子的黑眸,掃向幾人的時候,那幾人瞬間便全身僵硬了起來。
心中不由暗想:此人身上氣息未免也太過強大了些!“隻要有能用到我們的地方,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爲首的大哥跪了下來,信誓旦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