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此舉非同尋常,隻不過卻也是無可奈何之事,有些事情,他不做,不代表就不會發生。
夜亦塵與宮初月之間的交集,并不會因爲他的退讓而消失,如此,倒不如讓他占了先機。
他夜晟做事,從來都是自己掌握主動權。
宮初月不屑的撇了撇嘴,以前總是覺得夜晟這種自有打算的,胸有成竹的感覺,是那般的誘人。
可是,現在宮初月卻是隻能無奈的撇嘴,她也很想要參與到其中好嗎?
這男人是又将她給拉到了身後,雖然她除了賺錢,再加坑人一把之外,的确是沒有什麽其他的作用了,但是這種感覺也實在是太别扭了。
宮初月這一路就這麽胡思亂想着,也不知,最近是不是太閑了,還是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才會令她有了這般的顧慮,這若是放在以前的話,宮初月頂多挂念夜晟的安危。
現在卻是不同了,她有了很多的東西要擔憂,不僅僅是這遺落大陸的事情,甚至還有四方界的事情需要擔憂。
她一直以爲,每一片大陸之間,都是有着明顯的界限的,就像是遺落大陸之人,從不曾公然前往蒼鸾大陸一般。
在蒼鸾大陸,這一片天地便被稱爲神秘家族,沒有人了解這裏的一切。
隻不過現在卻是不同了,遺落大陸就是因爲四方界而存在的,四方界的勢力,一直在左右着遺落大陸。
那麽,這夜家定然也是被四方界左右的,那夜亦塵與夜禅既然是爲了尋找夜晟而來,那就足夠證明,夜晟的身份,在四方界定然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夜晟的父親既然是這夜家的前家主,那他的母親到底是誰?爲何她父親那時候在蒼鸾大陸見到她的時候,卻又是什麽都沒有提及。
這到底是爲什麽?
之前,她被夜亦塵給擄走的時候,隐隐約約的聽到,夜禅與夜亦塵的聲音,似乎她的身份,在四方界與夜亦塵也是有所糾纏的。
宮初月痛苦的揉了揉太陽穴,内心一陣的痛苦,這些事情真是太複雜了,到底還要不要讓人活了?
她就弄不明白了,那些先輩,非得将事情搞得這麽複雜才肯罷休嗎?這一切到底是爲了什麽?
“到了,下來吧。”宮初月正苦惱的空檔,夜晟拉住了馬匹,停在了一家成衣店的門口。
宮初月這才反應過來,他們進城之後,她竟然走神了一路……
下馬的時候,宮初月耳根微微的有些泛紅,她走神的這一路,夜晟竟然沒有出聲打斷她,甚至就連現在,夜晟都沒有問上一句,她在想些什麽。
但是,最後夜晟是不是會休後算賬,這點宮初月就不敢保證了。
“就這件吧。”
“掌櫃我要這件!”
兩道聲音同時落地,宮初月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臉上一陣的尴尬,她竟然與人看上了同一款衣裳?
尋着聲音看去,在宮初月對面站立着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身着勁裝的女子,與旁人那些複雜的發髻不同,這名女子,隻是将頭發松松散散的在腦後随意的紮了起來,在肩頭,還散落着幾縷碎發。
“既然這位姑娘要了,我便要這件吧。”
“掌櫃換這件吧。”
幾乎又是異口同聲的,兩道聲音又響了起來。
宮初月簡直就是錯愕了,她隻不過是不喜與人争搶無畏的死物,便直接換了一身衣裳,可是誰曾想到,那對面的姑娘,竟然也将手指向了她後來看中的衣裳之上。
二人錯愕相視,最後不由得噗嗤一笑,這也算是世上難得的緣分了,二人的眼光竟然能夠如此的一緻,到真是出乎人的預料。
“那我還是選這件吧。”宮初月笑了笑,複又指向了最先的那一套衣裳。
那女子倒也是沒有什麽意義,似乎在穿戴方面,她也并沒有多麽的講究。
“不知姑娘貴姓?”當宮初月換上成衣,轉身随着夜晟要離開的時候,那女子突然的一步上前,擋在了宮初月的面前。
青衣與決一二人當即便想要出手,他們是從來不相信,這世上竟然會有這般的巧合的,在他們看來,所有的巧合無非都是人爲的故意算計!
隻不過,他們剛跨出一步,便被宮初月以眼神制止了。
“姑娘可以喚我初月。”宮初月唇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倒是也沒有騙人,隻不過卻是沒有告知她的姓氏。
宮姓在四方界可是貴姓,宮初月現在算是清楚了,四方界的地位,自然也不會輕易地告知一名陌生人她的姓氏。對于宮初月的答非所問,女人并沒有惱怒,反而是笑嘻嘻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塊令牌,遞到了宮初月的面前:“在下與姑娘頗爲有緣,這一次我是瞞着師傅悄悄前來的,這塊令牌就當做給姑娘的信物,來日相
見也好再叙。”
“對了,我叫宮宛如。”宮宛如将那一塊黑漆漆的令牌遞到了宮初月的面前,看到她似乎是有所顧慮的模樣,幹脆又自爆了姓名。
宮初月心下一愣,面上卻是沒有敢表露出來,這大街上,随随便便遇上的一個女人,竟然也是姓宮的,宮初月這心裏無比的複雜,也不清楚這宮宛如到底是遺落大陸之人,還是四方界來的人。
“姑娘若是到了帝都,可以到第一長街點心鋪内尋我。”宮初月笑了笑,自然的接下了那令牌。
宮宛如點了點頭,轉身結果掌櫃幫她包好的衣裳,對着宮初月笑了笑便離開了。
直到宮宛如的身影消失在鋪子門口之後,宮初月這才疑惑的看向了夜晟。
掌櫃的在接到了青衣的顔色之後,立馬小跑着到了那門口,微微伸頭,朝着外面警惕的看了一眼,這才将們給關了。
“這也是你的地盤?”宮初月有些詫異的看着夜晟,她簡直就要瘋了,這男人帶着她到了他自己的地盤上買衣裳,還煞有其事的付了錢。若不是掌櫃關了門,她壓根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