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這麽個道理,可是,幾位,他們可是夜家人,小的惹不起啊。”掌櫃滿臉爲難的神色,他怎麽就這麽的倒黴,賣個鋪子,還能遇上這樣的事情?
一邊是夜家的人,另一邊看起來似乎也是很不好招惹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哪一方勢力之人。
這夜家雖然在這帝都之内便是霸主,可是還有江湖勢力呢,萬一招惹了,對于他這種小人物來說,還是死路一條。
對于,宮初月這邊, 掌櫃根本就什麽訊息都沒有,他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麽身份。
隻是,氣度不凡,看起來也是很有錢的樣子。
權衡利弊,還是夜家不太好招惹,掌櫃的幹脆便來與這邊商議了。
兩邊都想要這鋪子,總有一遍是要退出的。
“掌櫃的意思是,夜家招惹不起,我們就能夠招惹的起?”宮初月冷冷的笑着。
眼底迸發而出的淩冽神色,令掌櫃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第一次從一個女人的眼中,看到了死亡的顔色!
這女人簡直就是太恐怖了!
“不是不是,姑娘說笑了,小的這不是在商議麽?”掌櫃的臉上堆着笑容,内心卻是欲哭無淚,他當真是有一種,今日死定了的感覺!
誰還能有他苦逼?
隻是,掌櫃的這上來的時間似乎是長了些,在樓下一直等着的倩兒與琴兒,早就是去了耐心。
不顧那店夥計的阻攔,直接沖上了樓。
“還有什麽好商議的?掌櫃的,本小姐看你是不想要這條小命了!”琴兒一臉的不耐煩,這掌櫃的簡直就是在找死。
她們是什麽身份,想要盤下一間鋪子,還得經過别人同意嗎?
“哼,夜家?不知二位是夜家的哪位小姐?據我所知,這夜家的三支嫡系,可是沒有一位小姐!”宮初月挑眉,神色冰冷的盯着倩兒與琴兒二人。
她還真就見不得這兩人,整日裏在外,以夜家小姐自居。
長老家的女兒,論身份頂多算是比旁支那些好上些許吧?長老說到底還是主人身邊的下人,資曆老了權勢高了,便能夠以主人自居嗎?
倩兒與琴兒根本就不曾想到,竟然有人敢質疑她們的身份,但是這女人說的話,卻偏偏該死的準确!
這就戳到了二人心中的痛處,她們的身份時時刻刻的在提醒着她們,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況且,第一支七八位長老,她們并不是唯一的子嗣。
其餘的長老也是有着子女的,隻是卻沒有一個人活的有她們這般的嚣張。
“哼,你以爲你是誰,你又有什麽資格知曉我們的身份,不認識我們,這塊令牌,你們也該認識吧!”琴兒嚣張的将一塊黑色令牌扔到了桌上,言語裏盡顯鄙夷之色。
她還真就是看不起這裏的任何人了,琴兒一直自诩出身高貴,哪裏是貧民百姓所能夠比的?
“區區令牌,有些關系都能拿到,這樣就能證明你們的小姐身份了?二位莫不是來搞笑的?”南橘冷飕飕的聲音緩緩飄了過來,句句帶刺。
這兩個死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敢往王妃面前扔東西,簡直就是找死的節奏!
“你!你這個小賤胚子,膽敢污蔑我們?”琴兒着實被南橘給氣的不輕,她就不明白了,這世道怎麽了,怎麽到處都是一些伶牙俐齒的女人?
“掌櫃的,先看看這東西,再下定論也不遲。”宮初月神色淡漠,整個人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
在她話音落下之後,莫風從懷中,掏出了一枚橙黃的晶瑩剔透的令牌,擺放在了桌面上,與那漆黑的令牌擺放在了一起,竟然将那夜家的漆黑令牌,映襯的黯淡無光!
“這!這是……是……”掌櫃的一看到令牌,整個人都慌了。
若說,在昨日之前,他的确是不認識這一枚令牌,更不會将這一枚令牌當回事。
但是,在經過了昨日那事情之後,掌櫃的哪裏還敢造次?
在看到令牌的瞬間,差點就癱軟下去了!
那可是炎龍獄的令牌啊!
“炎……炎龍獄……”掌櫃的整個人戰戰兢兢的,一直哆哆嗦嗦的盯着宮初月,他可真是要瘋了。
眼下可如何是要,夜家得罪不得,炎龍獄更是得罪不得!真是死了死了,他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炎龍獄是什麽東西?”琴兒有些納悶的盯着掌櫃,這掌櫃就像是神經病一樣,一直結結巴巴的念叨着什麽炎龍獄,這東西她聽都沒有聽過好嗎?
“啊……姑娘還請贖罪,這話可不是小的說的,還望姑娘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小的之前的不敬。”掌櫃一聽琴兒這話,當即吓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身子還不斷的顫抖着。
宮初月這時候若是哼上一哼的話,隻怕掌櫃的就該吓尿了。
“姐姐,這到底是什麽鬼?”琴兒有些不解的拉了拉琴兒的手臂,她還真是看不懂眼前的事情了。
這掌櫃的是真的瘋了嗎?竟然對着那女人跪了下去,這有病吧?“喂!掌櫃你,你起來,少在這裝神弄鬼,你這鋪子,我們看上了,定金在這裏,你們少裝神弄鬼,夜家也不是這麽好糊弄的!”倩兒臉上露着不滿的神色,從懷中掏出了一袋金子,抛在了桌案上,轉身便
欲走。
這地方,烏煙瘴氣,多呆一秒,都是拉低她的身價。
“慢着!”掌櫃的突然大叫了一聲。
直将倩兒與琴兒兩人給吓了一跳。
“你找死啊!”倩兒捏在手中的長劍出鞘,直接抵在了掌櫃的脖子上。
掌櫃的這回可是真快尿了。
他好好的賣個鋪子,至于嗎?
然而,不曾待掌櫃的說話,隻聽得铛的一聲,倩兒隻覺得手臂一麻,手中的長劍不受控制的脫離了她的手掌,掉落在了地上。倩兒驚恐的睜大雙眼,看向了莫風,此人竟然指尖輕輕一彈,便能卸了她的武器!這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