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隻敢躲在那暗處,悄悄的盯着容楚看。
對于花紅纓的反應,容楚隻是輕笑了一聲,便匆匆出去了。
沒有過多的回應,正是因爲這般,花紅纓才更加的心慌。
她剛才應該和容楚說清楚的!她怎麽就任由容楚說上那些話了呢?竟然讓她等他回來?這種感覺怎麽那麽的像是一對,早已成婚的夫妻,妻子等着丈夫回來的感覺呢?
可是,明明,在昨夜之前,他們還最多還是隻能算是兄妹的關系!
“怎麽,舍不得?”宮初月輕輕拍了拍花紅纓的肩膀,眼神看着容楚離去的方向,調侃着她。
花紅纓可是一直盯着容楚的背景在愣神。
“隻是覺得,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一般。”花紅纓苦笑着,苦盡甘來,卻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想想她這還真是有種生在福中不知福的感覺。
可是,花紅纓内心其實卻是有着深深地擔憂與不安,她在害怕,害怕這一切都是夢境,就像是黃粱一夢一般,等真正清醒之後,便不複存在。
“像夢嗎?”宮初月能夠體會花紅纓的感受,但是卻不覺得這是一場夢,在她看來,容楚最終還是會與花紅纓在一起的,那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而夜琰的這次事情,卻成爲了導火索。
說起來,夜琰還真是令她刮目相看,想通過這種辦法來控制住一個女人,還真是異想天開。
真不知該說他,太多自信,還是對女人有什麽誤解,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會輕易屈服于他的掌控!
這年頭,貞潔烈女還真是不在少數。
“我覺得像夢境一般,美的不真實,大嫂,你說容楚他心裏真的有我嗎?會不會有一天,他突然發現,其實他并不愛我?”花紅纓有些心緒不甯的說着,她真的是很擔憂這一點。
到時候,她害怕自己會撐不過去。
雖然,說起來,因爲男人的離開而撐不下去,的确有些太做作太丢人了,但是花紅纓就是害怕。
她從小沒有母親,她不知道被父母親寵愛着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好不容易,有了愛情……
“你了解容楚不是嗎?相信你的心。”宮初月笑了笑,給了花紅纓一個你都懂的眼神,便徑自離開了。
算算時間,夜晟是不是也快回來了?
宮初月的一顆心其實也在提着,梅兒與老夫人,就像是突然冒出頭的不定時炸彈一般,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爆炸。
更何況,此次他們将主意打到了夜晟的身上,便令宮初月更加的不爽。
利用她便也就算了, 隻能說明她太蠢了,可是這兩人竟然還想要利用夜晟和容楚嗎?
而且還是用的這般龌龊的手段!
“南橘,有空的時候,去其他幾支附近走動走動,你懂的。”回院子的路上,宮初月交代了南橘幾句。
有些事情,總該要禮尚往來的,總不能一直等着敵人上門。
此時,夜晟在回來的途中,順道去那山巅看了一圈,一直守護在那裏的隐衛,對着夜晟彙報了情況,隻不過,他們仍舊是沒有找到夜琰的身影。
“已經一個日夜了,這裏沒有的話,便隻能進入崖底,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能讓夜琰有任何抹黑我們的機會。”夜晟在那山巅負手而立,淩冽的山風,卷起了他的衣擺,玄衣似墨,與這夜色融爲一體。
“是。”隐衛領命離開,吩咐下去進一步的擴大了搜尋範圍。
這麽高的地方摔下去,不可能一點痕迹都不留下!
夜晟離開之後,隐衛便展開了全部的調查,隻不過他們完全沒有想到。
在那崖底的一片雲海中,竟然隐藏着一片凸起的石台,夜琰直接摔了下來之後,滾落在了這石台之上,摔暈了過去!
在昏迷了一夜之後,夜琰清醒了過來,除了後腦勺已經凝固了的血漿之外,夜琰記不起任何的事情。
他不清楚自己爲何會在這裏,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可是腳下是翻滾的雲海,在那雲海之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往上什麽都看不到……
他就這麽不上不下的,在這懸崖上給困住了。
所以,鬼幽殿,無論是在懸崖還是懸崖下,根本就找不到夜琰的身影,甚至他們一度的猜測,夜琰是不是已經離開了,或者已經被救了。
然而,這個說法卻是遭到了莫風的否定!
“他的傷很重,摔下去憑借他自己根本逃不脫,在他摔下去之後,這裏便被我們控制了起來,不可能有别人将他救走,随他前來的婢女與隐衛全部都死了,沒有人替他送信,他一定還在這裏!”
莫風掃視了周圍一圈,态度很堅定。
天色微明的時候,青衣便将夜晟與宮初月給請了過來。
山風仍舊淩冽,甚至有一絲的寒冷,夜晟特意多帶了一件衣袍,将宮初月給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
“下去看看。”夜晟站立在那懸崖邊,探着身子朝下看了看,隻不過一片雲霧,根本就什麽都看不見。
“既然到處都找不到,唯一的出路便是這裏了。”宮初月小心翼翼的把住了懸崖邊的岩石,這才敢定住身子看向了懸崖下。
這懸崖邊的風實在是太大了,她不得不小心。
“小心一些。”夜晟拽住了宮初月的手臂,防止她不小心掉下去。
“這裏大概有多高?”宮初月想了想,突然的問了一句,在她的血石之内,這登山設備還是有的,就是怕長度不夠。
夜晟搖了搖頭,沒人下去過,又怎麽會知道?
“不管了,試試看吧。跟我去那後面一趟。”宮初月對着夜晟眨了眨眼。
夜晟了然,徑自跟了過去。
直到,看到宮初月拿出了一捆捆的繩索之後,才明白她的用意。一衆隐衛,也不問爲何兩位主子這麽會的功夫,便拿來了幾捆繩索,主子的事情,他們保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