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琰的臉上,也是一片陰沉之色,此事到現在,第三支都沒有給他任何的交代!
夜琰臉色一變,衆人還有什麽看不出來的?
想必,就是這夜宏钰相中了宮初月的美色,借着此刻的名頭,想要将宮初月給強占了!
一個女子,被人壞了清譽,除了嫁給他,還能作何?難不成真自殺?
但是,宮初月剛才說了什麽?
夫君?
當夜宏钰還僵立在宮初月面前的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卻是又轉移到了宮初月剛才的說辭之上!
她在稱呼夫君的時候,低頭朝着夜晟看了一眼!那可是夜家的大少爺!
難道這二人當真已經成婚了?
“八弟那日傷了初月,此事若我不追究的話,隻怕不僅落得個聲明不好,甚至就連娘子也該是心酸了。八弟這酒還是戒了爲好!”夜晟斜斜的倚靠在那椅子上,對着夜宏钰露出了一絲邪魅的笑容。
那笑卻是不達眼底,在夜宏钰看向夜晟的時候,卻是從他的眼底看到了弑殺的狠厲!夜晟雖然坐着,但是那氣勢卻是生生将夜宏钰給壓了下去。
就這般,鬼使神差的,夜宏钰竟然點了點頭,在他想來,今日他是騎虎難下了,後有夜琰,前有夜晟!
二者就這般虎視眈眈的,将他給逼上了絕路!
明明就是這兩人之間的明槍暗箭,最後卻是竟然全部射到了他的身上?他招誰惹誰了?
夜琰此刻簡直有了要将夜宏钰給生吞活剝了的心!若不是因爲夜宏钰處理事情算是全面,他又怎麽會留他這麽久?
可是現在看來,留着這夜宏钰也早晚是壞事的主!
“那日到底發生了何事?你可以受傷?” 容楚看着夜宏钰一臉悻悻的回了座位,臉上神色凝重了些許。在問花紅纓的時候,語氣沉了沉。
這麽重要的事情,她竟然什麽都不說!
雖說最後,調戲變成了傷人,但是容楚又豈會相信這一套說辭?這兩個女人分明是在夜宏钰這裏了吃了虧!
“啊?沒事沒事。真的沒事。”花紅纓臉上露出了一絲慌亂的神色,連連的擺着手,隻要一想起,那一晚的事情,她心裏就難受的厲害!
那種,身陷絕境無處可逃的感覺,午夜夢回的時候,總是會将她牢牢的困住,寝食難安。
“紅纓,你知道我的脾氣。”容楚一把按住了花紅纓揮舞的手,一貫清冷的臉色逐漸的陰沉了下來。
“真的沒什麽,他什麽都沒能做,隻是可憐了那些爲了救我和大嫂,而無辜犧牲了的丫鬟和侍衛……”想起那些人的慘狀,花紅纓心底便一陣的發慌。
特别是那侍衛,抱着夜宏钰的腿,讓他們快跑的場景,就像是剛剛在眼前發生過一般。
容楚一雙清冷的眸子,緊緊的盯着花紅纓的雙眼,看着她的神情,自然也是知曉,在花紅纓這裏是問不出什麽了。
這丫頭,閉嘴不想談的事情,誰都撬不開她的嘴!
“哈哈哈!有意思,這還真是有意思!”夜琰冷冷的看着夜宏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剩下的場便隻能他來圓了!
“既然是接風洗塵,那禮自然是少不得的!來人将本公子準備好的禮物擡上來!”夜琰臉上挂着笑容,直接上禮,将衆人從那竊竊私語中給喚了回來!
醉酒殺人,這可是夜家的恥辱,就這麽的被展露在衆人的面前,成爲了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這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這筆賬他一定要好好的跟夜宏钰清算清算!
夜晟對于夜琰這種,強行轉移衆人視線的舉動,并沒有太多的想法,無非便是跳梁小醜罷了!
“我剛才的言辭可還合适?”宮初月湊近了夜晟的身邊,以手遮面,瞧瞧問道。
“很好。”夜晟點頭,他自然是喜歡宮初月這種,時不時的将自家夫君拉出來用上一用的感覺。
被别人利用,他自然不會樂意,可是對象若是換成了宮初月的話,那便另當别論了!
“我拉夜家下水,你不在意?”宮初月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夜晟,這夜家人殺自家下人,這話題傳出去,對夜家人的聲望可是大打折扣的!
“夜家本就需要大肆整改,這何嘗不是一個契機?”夜晟抿唇,臉上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更何況借着這次的機會,将那夜琰與夜宏钰二人之間的嫌隙擴大。
第二支與第三支之間再無合作的可能,這才是他最想要達成的目的!
“禮到!”宮初月雙唇微啓,正想要繼續說話的時候,在那大殿門口,卻是遠遠的傳來了一聲唱和!
宮初月微微一愣,這還像皇帝上朝一般,來個唱禮官嗎?
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了,這夜琰到底玩的什麽把戲?
“啧啧啧……嫡系果然财大氣粗……”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竟然如此龐大?”
“這五公子,果然年輕有爲,對待自己的大哥這般的盡心盡力。”
大殿内,人聲沸騰,在這裏面,宮初月聽到了各種各樣的聲音,所有的彙聚在一起,無一不是在贊歎與表揚夜琰!
宮初月雙眼微眯,朝着那大紅的綢緞所遮蓋的東西看了過去,這打到底是怎樣的東西,竟然還需要八人一起擡?
總不至于送這麽大一塊玉石吧?
還是假山?
“這可是那海底最好的玉石了!經過工匠日夜加工雕刻,才趕得及今日的接風宴!”夜琰對着那八人努了努嘴。
幾人便将那東西輕輕放置在了地上,緩緩的揭開了那大紅的綢緞!
而在那綢緞揭開的瞬間,印入人眼簾的卻是那通體散發着淡淡紫色光芒的玉石!
此時的玉石被雕刻成了一尊趴伏着的獅子,就這麽瞪着碩大的雙眼,瞪着衆人!紫色的玉石本就不多見,更何況還是這麽大一尊!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早就被紫色玉石獅子所帶來的震撼給消弭一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