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娘親真的在這裏嗎?
“傻姑娘,容楚那能耐,是能輕易就被人打敗和算計的了嗎?”宮初月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花紅纓的腦門,嘴裏雖然輕快的說着,但是在宮初月的心中,卻是沒有任何的底。
上一次,容楚受的傷到底有多重,她最清楚不過,那一次的手術是她做的,就容楚衣服上的那些血迹,便足矣要了一個人的命。
宮初月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牽挂,和怎樣的信念,支撐着容楚一直等到她做手術。
宮初月隻是知道,容楚活下來了,并不是因爲她醫術超群,而是因爲容楚那一份執着!
花紅纓之所以會這般的擔憂,宮初月并沒有認爲有何不妥,人之常情。
“可是他的傷那麽的嚴重……”花紅纓眼底帶着一絲霧氣,她想他,很想很想,想到整晚整晚的睡不着,那一雙眼隻要一閉上,在她的腦海中,便滿滿的全部都是容楚的身影!
“想要見他嗎?”宮初月想起了那邀請函,突然連身神秘的問起了花紅纓。
花紅纓倒是以爲宮初月在調侃她,一張小臉頓時便通紅了起來,甚至就連耳根子,都開始泛着一陣陣的燥熱:“大嫂,你就知道取笑我!”
“我跟你說認真的呢!”宮初月挪了挪屁股,朝着花紅纓靠了過去,一臉八卦的神情,在對着花紅纓說自己的是認真的。
花紅纓和南橘無語的對看了一眼,隻是如此,花紅纓卻還是很誠實的點了點頭,她就是想容楚!這種愛戀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兩日之後,跟我去參加夜家的晚宴,容楚也會來!”宮初月将手中的邀請函,在花紅纓的面前晃了晃,臉上帶着爽朗的笑容。
“真的?大嫂你說的是真的?”花紅纓臉上雖然挂着可疑的紅暈,但是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興奮的站了起來,直直的朝着宮初月看了過去。
“你自己看。”宮初月将目光落在了那邀請函上,讓花紅纓自己看。
隻是,不知爲何,花紅纓那白皙中帶着粉紅的指尖,在接觸到了那邀請函的時候,竟然還有一絲隐隐的緊張感覺。
最終,當他顫顫巍巍的打開那邀請函,看到容楚的名字赫然在列之後,一顆懸着的心終于是放下了了。
可是,随之而來,花紅纓卻是突然的愣在了原地。
“不對啊!這種晚宴爲何會邀請容楚?”
宮初月給了花紅纓一個你懂的眼神,便起身進了屋子,兩日後的晚宴,她還有很多的東西需要準備,爲了她們的安全,也是爲他們負責。
花紅纓看着宮初月離去的背影,良久之後,目光又落回到了手中緊緊捏着的邀請函上,原來這竟然是一場鴻門宴。
“是想要将大師兄身邊之人,全部拉攏,或者全部絞殺嗎?沒有任何翻身的餘地?”花紅纓喃喃自語,原本便擔憂的心,此刻卻是更加的沉了幾分。
夜色如約而至,花紅纓坐在自己的小院内,看着夜空中半彎的月亮,怔怔的出神着。
“想什麽這麽出神?”
“誰?”花紅纓蹭的一下便站了起來,擺出了戒備的姿勢,她正出神着,竟然聽到了一句若有似無的聲音,可是此刻她看了一眼,這哪裏有人?
甚至就連打掃的下人,都已經歇下了。
“是我。”
又是那一道不遠不近的聲音,在聽清楚之後,花紅纓驚得渾身冒出了一層薄汗,這怎麽可能呢?
一定是她幻聽了吧?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花紅纓你還真是夠白癡的!”花紅纓懊惱的拍了拍腦袋,又坐了下來,對着月亮發着呆。
在她的腦海中,全部都是容楚的身影,有他溫潤的笑容,有他冷着臉的呵斥,還有他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樣子……
所有的樣子,最後全部都彙聚成了一個人,那便是容楚!
而此刻,站在花紅纓面前的容楚不着痕迹的皺了皺眉頭,這丫頭是怎麽回事?
平白無故的忽略他的存在?甚至自動的連聲音都給過濾了?
“紅纓!”容楚加重了聲音,同時湊到了花紅纓的面前,想要看清楚她那眼底的一抹暗淡裏究竟有誰的影子。
“啊!”
花紅纓一聲驚呼,從那石凳上站了起來,卻是很不巧的與彎腰湊近了她的容楚,撞到了一起。
鼻尖碰撞,滑過的那一瞬間。
他們感受到了對方的呼吸,與溫度。
花紅纓眼底滿是不安,剛才的接觸,完全的超出了她的預料之外,整個人反射性的便朝後退去。
想要拉開與容楚的距離,然而她卻是忽略了身後的石凳,整個人被絆,直直的朝着地上砸去。
容楚斂眉,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伸手一把将花紅纓給接住,直接拽了起來,這反拉的力道,直接将花紅纓給撞到了他的懷中。
容楚低頭,看着明顯驚慌失措的花紅纓,心底的無奈更甚,依舊是這般冒冒失失的一個姑娘,這往後要是成家的可要怎麽辦?
隻是不知爲何,容楚在想到花紅纓要成家之後,這心底便有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大……大哥?”花紅纓掙紮着想要退出容楚的懷抱,但是容楚卻是失了神。
花紅纓的眼底,閃過一抹受傷,他的懷抱太容易令人眷戀,帶着夜晚涼意的懷抱,卻是令花紅纓覺得無比的溫暖。
隻是,這溫暖卻終究不屬于她的!
“哦,對不起,出神了。”容楚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底閃過了一絲慌亂,那一刻他心底的感受,似乎有什麽不受控制了……
“沒……沒事。”花紅纓看了容楚一眼,搖了搖頭,掩去了眼底的受傷。這一切,花紅纓以爲容楚沒有看到,但是她不清楚的是,容楚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