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管家這舉動,這态度卻是令人挑不出錯。
這夜晟初來乍到,剛一到,便開始趨炎附勢之人,那心底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夜晟看來,這管家行事到算是光明磊落,喜就是喜,不喜便是不喜。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夜晟毫不介意的跨進了這宅院之内。
看得出這長老安排這座宅子,也是費了心思的。
這宅子從布局,到規模可都是少主才有的待遇,而長老這般做,唯一的目的,便是爲了不落人口實。
“這夜家可是真有錢。”雲奚坐在房間内,不斷的咋舌,嘴裏那驚歎聲,從進了院子之後,到現在,就沒有停下來過。
“我難道沒錢嗎?”夜晟斜了一眼雲奚,在中了噬心蠱的情況下,轉眼就能這麽活躍蹦跶的,還真是沒有别人了!
“行!你們都有錢!土财主,您可一定要帶着小弟飛啊!小弟做夢都想成爲有錢人!”雲奚突然轉身,張開手臂,就想要抱住夜晟,那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非常的浮誇!
夜晟眼底閃過一抹嫌惡,一個側身敏捷的躲過了雲奚的狼撲。
聽到屋内此時的動靜,那屋外之人,這才搖着頭,很是不屑的離開了,長老讓他躲留意這幾個人,在他看來,這幾個人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長老想要扶大少爺上位,隻怕是難上加難了!
管家搖着頭離開的時候,内心一陣的惋惜着,若是家主在二十幾年前,不會死的話,這夜家隻怕,又是另外一番模樣吧?
隻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何用呢?
雖說這夜晟是家主留下的唯一子嗣,可是這明顯的就是胸無點墨的樣子,他将這一切看在眼裏,便也是急在心裏!
當初,家主離開之前,将一封密函交到了他的手中,而那時候的他也不過就是一個打掃馬廄的小厮而已。
承蒙家主厚愛,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可是那封密函真的應該交到這大少爺的手中嗎?
管家内心不斷的猶豫着,今日初相識,除了大少爺待下人還算是客氣,其他也沒見有什麽優勢。
管家就這麽矛盾着,一方面想要扶持大少爺,另一方面卻又害怕大少爺根本就經不住這夜家的誘惑,根本就扶持不住!那到時候出事的便會是整個夜家!
這是一場豪賭!
“哎……”管家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那燈光明媚的屋子,轉身走進了黑暗之中。
“走遠了。”青衣一直靜靜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在管家終于離去的時候,才開了口。
“呼……終于走了,這演的可累死我了!”雲奚重重的歎了口氣,他什麽時候,像個瘋子一樣,這樣的調戲過夜晟?
在他眼裏,兩個男人,有這種親密的舉動,這簡直就是惡寒好嗎?
更何況,爲了讓那門窗上的投影,更加的逼真,他還就着夜晟的影子,不斷的發揮着想象力!
這簡直就是毀壞他的清譽啊!
“你們那噬心蠱可有什麽感覺?”夜晟将那滿滿的一瓶丹藥放在了桌上,随後語氣有些急切的問道。
“也沒什麽感覺,就是疼起來的時候,像是用鈍刀子,一刀刀的将身上的肉,和自己的心髒割開來一般。”雲奚聳了聳肩,這不發作的時候,的确是沒什麽感覺的。
“隻是,一想到自己吃了隻蟲子!我這胃裏就一陣的翻江倒海,這可是真特麽的惡心啊!”雲奚一想起那小蟲子,又開始幹嘔了起來。
隻是,此時那小蟲子早已盤踞在了雲奚與青衣的心室之内,此刻在沉睡着,然而到了該進食的時候,自然便會蘇醒,而到了那個時候,便是這噬心蠱毒發作的時候!
“盡快想辦法出去,找宮初月,這噬心蠱隻怕會緻命。”夜晟眉心緊皺,有這兩瓶藥也根本就沒有用。
他們二人的身體,也早晚會被噬心蠱給拖垮,語氣拖着,不如找機會出去見宮初月!
如此想着,夜晟倒是在接下來的幾日之内,足足的上演了一把,嚣張少爺的模樣。
無論什麽事情,都是無比的挑剔。
比如:伺候不用女人,主院不見女人,下人見到他要行跪拜之禮……
諸如此類,吹毛求疵的毛病,簡直一籮筐。
弄得管家是一個頭兩個大。
最後,終于在這一日,夜晟找到了出去的機會!
“管家!我要出去逛逛。”夜晟看了一眼管家,那眼底的意思很清楚,本大爺要出去逛逛,夜家怎麽可能不給本大爺錢财呢?
“這……少爺請稍等,這就去拿,這就去拿。”管家匆匆跑遠。
然而那方向,卻不是賬房的方向,而是書房。
夜晟挑眉,他就知道,在他這宅院之内,一定還有别人的存在,他這幾日爲了表現自己放浪公子哥的樣子,可是壓根沒有去過書房!
“長老,大少爺要出去逛逛,這銀兩?”管家有些無奈的開口,按理這夜家第一支所有錢财,可都是大少爺的,隻是此刻,大少爺需要用到銀兩,還得來請示長老。
如此,在管家的心中,多多少少的都有感覺到些微的無奈。
至此,管家也意識到,他之前想法上的錯誤。
“他要多少就給他多少。”長老揮手,讓管家退了出去,銀兩而已,這夜家最不缺的就是銀兩!
“是。”
在夜晟三人出門之後,長老自然不會什麽都不做。
在夜晟幾人的身後,遠遠的跟着幾名隐衛。
“他們還是真敢跟。”青衣眼底帶着一抹不屑,這些遺落大陸培養出來的隐衛随從,可當真不如蒼鸾大陸的!
沒有經曆過大風大浪,沒有經曆過戰亂,哪裏是能夠有那種臨危不變的定力?
“帶他們溜溜!”也挑眉,朝着他打下來的那幾條長街走了過去,一來打算遛狗,而來卻也是打算碰碰運氣,想要知道宮初月的消息。然而,這才剛上了長街,便聽到了一家鋪子開業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