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那大門口,青衣來了一個硬生生的急轉彎,整個人砰的一聲撞在了那窗棂之上。
正在熬着補湯的南橘,聽到動靜,揉着有些幹澀的眼睛,出門一看,正巧看到了青衣揉着肩膀龇牙咧嘴的樣子。
“爺和王妃正在屋裏吃飯呢。”南橘有些同情的看向了青衣,這不就是像她之前那樣嗎?
有事卻又不敢進門……
南橘這邊話剛說完,在屋内便傳來的夜晟的聲音:“進來。”
青衣簡直不要太尴尬,他剛才那急刹車到底是爲了什麽?他怎麽就這麽苦逼呢?
“爺!”青衣推開了房門,那滿屋子的飯菜香味,聞得他肚子不由得咕咕叫了起來。
這一幕頓時令宮初月哈哈大笑了起來,直接起身,讓南橘再準備副碗筷。
“什麽事?”夜晟白了青衣一眼,他怎麽覺得青衣這家夥,是越來越像南橘了呢?
這人還真不能走近,人與人之間,還真的是會互相影響的。
“夜家在挨家挨戶的搜查,我們這裏隻怕也不會幸免。”青衣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這魯莽的事情,也不能怪他啊!
誰讓爺總是關起門來做事呢。這些事情撞多了,他哪裏還敢随便沖進來?
青衣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爺還沒成婚的時候,那時候有什麽情報需要彙報,都是直接跳窗或者撞門的,再不濟突然出現在房梁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現在的話,你出現一個試試看?爺不扒了你的皮?
“帶上人,好好的裝扮一番,每個人的任務馬上安排下去,從管家到侍從,切記不要有任何的疏漏。”夜晟抿唇。
不能讓那些人看到他與莫風還有容楚。那這裏就得交給青衣和雲奚了。
就在青衣打算離開的時候,夜晟卻又是補了一句話:“完了就來吃飯。”
青衣滿臉驚恐的看了一眼夜晟,臉上那表情就像是見鬼了一般!
爺這是吃錯藥了!絕對的!
青衣點了點頭,匆匆離去的時候,腦海中也就隻剩下這一個可能性了。
“咦?人呢?”宮初月帶着碗筷回來的時候,屋内早就已經沒有了青衣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疑惑,這速度也太快了,風風火火的,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安排任務去了。”夜晟挑眉,那夜家動作還真是快,但是每次都是這般野蠻行事的話,隻怕這夜家管事,也不是一個有能耐的主。
“我們必須要回避了。”慢條斯理的吃完了最後一口飯之後,夜晟才幽幽的說道。
宮初月一愣,反射性的問道:“是沖我們來的?”
這不怪宮初月會有這樣的想法,夜晟這種說法,她想不出還有什麽别的可能。
“那進血石吧。”宮初月想了想,想要徹底躲避過夜家的追蹤,唯一的辦法便是進血石了。
對于宮初月的這個提議,夜晟并沒有否決,在他看來,眼下也就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如此,也有利于,他觀察夜家的勢力。
這對鬼幽殿的發展,很重要。
“容楚呢?”宮初月便一直很奇怪,這回來之後,便沒有見到容楚和花紅纓,這是幹啥去了?
就連莫風,也是早前見了一眼,可是夜晟不是說莫風将花紅纓給帶回來了嗎?
“他和紅纓在一起嗎?”宮初月想了想,似乎有這個可能?
“不清楚,或許在打點府邸也不一定。”夜晟幾不可查的搖了搖頭,容楚的心思并不好猜,當年那個容家,加注在容楚身上的傷害太多,容楚的内心早已是千瘡百孔了。
隻是,他将自己掩飾的很好。
他們這兄弟四人,哪個不是命運多舛的主?
“放心吧,爲夫已經派人去請了。”夜晟擡眼,看到了宮初月眼底的擔憂,隻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女人總是想的太多,擔憂的太多……
其實,夜晟隻是想要她,安安靜靜的站立在他的身邊,便可以了,但是曾經宮初月說過,她要做有資格與他并肩站立的女人。
夜晟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在容楚帶着花紅纓過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盞茶的時間。
此時,青衣已經大搖大擺的坐到了桌子前,充當起了大佬,慢條斯理的吃着飯。
而南橘則是站在青衣的身邊伺候着。
說來也是無奈,這整個府裏,也就南橘這麽一個丫鬟了……
當宮初月幾人偷偷進了血石之後,在那府門外,便想起了梆梆梆的敲門聲,每一下都像是落在了所有人的心尖上一般。
那敲門之人,手上的力度很重,每一下都令人覺得很不舒服。
“不知幾位爺可有何事?”此時隐衛小八,已經充當起了管家的角色,打開門之後,其餘幾個隐衛充當起了随從,跟在了小八的身後。
“夜家查府!”侍衛态度很是嚣張,夜家的人,又何時将這帝都之内的其餘人看在眼裏過?将手中那一枚代表着夜家的令牌亮出之後,侍衛便對着身後揮了揮手,一衆人便魚貫而入。
壓根不給小八反應的機會。
“哎……幾位爺等等呐,小的也好給您帶路啊!”小八緊随其後追了上去,一路不斷的吆喝着。
那小跑的模樣,看在一群侍衛眼裏,被一陣的鄙視。
“沒想到這管家,看起來不老,腿腳已經這麽不利索了。”侍衛随口閑聊着。
殊不知,這壓根就是小八故意想要讓這幾個侍衛看到的。
“這裏的主子是誰?”侍衛在前院搜尋了一圈之後,原地站住了腳步,很有耐心的,等着小八一瘸一拐的跑到了他們面前。
這樣的小八,在他們的眼裏,就是一個笑話,而這個笑話,壓根不值得人給他臉色。
“回……回幾位爺,是剛剛打下街霸的幾位年輕人,初來乍到……”小八大喘着粗氣。
一句話,沒有說完,便将這府邸之内的情況給介紹了。“難怪看起來這麽蕭條。”侍衛不屑的笑了,原來是新爬上來的街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