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帝都可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般光鮮亮麗,在那無數個角落,埋藏着無數的陰暗……
“原來是這樣。”宮初月點了點頭,原來一切還得靠實力,難怪河姑會說這精英榜每日都會有變動。
一切,竟然是這個原因!
宮初月也同樣清楚了,河姑不敢将自己的傷勢公布的原因。
“月神醫接下來好好休息幾日,這帝都好玩的地方很多,出去的時候,記得帶上府裏的随從。”河姑笑呵呵的說着,給二人安排了院子之後,便徑自回了自己屋内。
“那兩位姑娘到底是誰啊?”
“不清楚呢,指不定是哪家的大小姐。”
“也對,河姑可從沒有對誰這般親切過。”
在宮初月的身後,幾個丫鬟,不斷的竊竊私語着,對他們的身份異常的好奇。
關于這一切,宮初月像是沒聽到一般,跟在管家身後便離開了。
不得不說,河姑在對待宮初月與花紅纓的時候,當真是掏心掏肺。
從這安排院子便能夠看了出來。
除了河姑自己住的主院之外,整個府邸之内,位置最好,布置最爲精緻的,便是她們眼前的這個院落了。
“夫人,紅纓姑娘,這帝都可真繁華呀。”南橘将丫鬟送進來的茶水,一一檢查過後,這才幫宮初月與花紅纓倒上。
“往後可不能喚我作夫人了,叫姑娘或者姐姐吧。”宮初月慢悠悠的品着茶水,夜色已深,可是他卻沒有一點睡意。
“那還是叫小姐吧。”南橘想了想,還是恢複了之前在丞相府的稱呼。
小姐二字,卻是喚起了宮初月無數的回憶!
從靈魂融合時,被厲思思打傷,到與夜晟的第一次相遇,那些所有的點點滴滴,全部在宮初月的面前一一閃過。
“大嫂是想師兄了?”花紅纓将手中捏着的茶杯,伸到了宮初月面前晃了晃,打趣到。
以前總是大嫂打趣她,今日可算是被她逮到了機會!
“紅纓,不知爲何,我這心裏慌的很,就像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般。”宮初月擡頭看向了花紅纓,這種感覺,宮初月說不清道不明,就像是内心的第六感一般。
就這麽生生的耿橫在她的心頭,無法消散,卻又理不清楚。
“這……難道真的會發生什麽事情嗎?”花紅纓臉色略顯凝重,她了解宮初月,宮初月不可能信口雌黃,說出這般不着天際的話來。
唯一的解釋,隻有是真的!
“一切小心吧。”宮初月揉着眉心,略顯疲憊,一直趕路,都還沒有好好的休息過幾日。
如今,雖然是寄人籬下,卻也好過風餐露宿。
在宮初月心神不甯的時候,夜晟那邊卻已經開始從邊城出發,前往帝都了。
在行進的時候,按照崔叔的記憶,他們避過了一些大人物經常出現的城池,轉而是在一些不太重要的城池之内,暗暗打下鬼幽殿的基礎。
隻是,這一路比較累贅的是,帶上了老夫人,與那丫鬟!
“這丫鬟心思深沉。”半路休息的時候,崔叔遠遠的看着那丫鬟,意味深長的說道。
夜晟與容楚的目光,一同落在了那丫鬟的身上,之前夜晟便隐隐的有些擔憂,此刻更是确定了内心的想法。
“找個機會。”夜晟斂眉,有些人有些事,不能留,他們此刻輸不起!
青衣之前去查探老夫人與那丫鬟的事情,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這說明了什麽?不是那老夫人與這丫鬟藏的夠深,便是他們的身份有問題!
幾人正在商議的時候,那陪着老夫人坐在遠處的丫鬟,卻是突然的捂着肚子尖叫了起來:“啊……痛,好痛,好痛啊……救救我……公子,救救我……”
幾人不約而同的朝着那叫梅兒的丫鬟看了過去,隻見她捂着肚子,躺倒在地上,不斷的翻滾着。
“怎麽回事?”青衣沖到了梅兒的面前,但是礙于男女之防,倒是也沒有觸碰她,隻是詢問着情況。
然而,這梅兒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直都不搭理青衣。
青衣有些不耐煩的撇了撇嘴,這女人還真是油鹽不進,難道真的要他伸手去抱她起來?
這會不會太那個了?
“老夫人,這丫鬟可是你的人,有些什麽事情,還望老夫人如實相告。”容楚起身,緩緩走到了老夫人的面前駐足,就這麽冷冰冰的看着那在地上不斷翻滾的梅兒。
有喊疼的力氣,沒有答話的力氣?
這點還真是值得懷疑呢!
“這……梅兒自幼體弱,身子骨一直都很單薄,這些年若不是有她照顧我,隻怕我也早就死了,哪裏還有命回帝都?這梅兒曾經被河姑給下過毒,隻怕此時那毒又犯了……”
老夫人神色凝重,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隻怕若不是她癱瘓着,早就抱着梅兒找大夫去了。
“這裏沒有大夫。”容楚斂眉,盡管不知這老夫人所言是真是假,卻還是明确的告訴了她們,這裏前不着村後不着店,距離最近的城池,也得兩日後才能到。
這梅兒姑娘倘若當真是毒發,也就隻能看命了。
“救救我……我不要死,公子救救我!”可不曾想,原本一直翻身打滾的梅兒,突然的撲向了容楚,整個人趴在容楚腳下,雙手死死的抱着容楚,臉色蒼白,不斷的求救着。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令所有人都錯愕了,容楚隻能耐着性子,蹲下身子,扣住了梅兒的脈搏。
可他不是大夫,能怎麽辦?
梅兒似乎是知曉容楚沒有辦法,又将腦袋看向了夜晟的方向。
“公子,求求您救救我……我知道公子一定有辦法救梅兒的……”梅兒不斷的哭泣着,兩條柳葉眉,緊緊的皺在一起,一張小臉痛的臉色慘白。
但是,在擡頭看向夜晟的時候,卻還是不忘将自己看起來最美的那個側面,對着夜晟。她在心裏企盼着,隻要那個男人站起來,她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