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擦擦,快擦擦……”河姑了然,這二位雖然她也不曾見過,但是,這麽些年二位的名号一直響當當的。
這有潔癖之事雖然不清楚是不是真的,但是從那公子眼底滿是嫌棄的樣子看來,倒也不是假的!
這二人的身份,可是經過他們背地裏核實過的,定然不會出錯。
此時,若是讓他們二人不滿意了,那後面他們想要拉攏這二人的話,那便會更加的困難了!
緊接着,下一幕發生的時候,當真是令宮初月大開眼界了!
她竟然看到,城主竟然屁颠屁颠的站了起來,徑自走向了那兩個位置,撿起了袖擺,就這麽當衆擦拭了起來……
“大……大嫂,這城主是瘋了吧?她這裏沒問題吧?”花紅纓滿臉不敢置信的神色,一雙眼就這麽死死的瞪着城主。
這人真是,不僅僅刷新了她們的認知,更是毀了她們的三觀好嗎?三觀盡碎是什麽感覺?這隻怕有過之而無不及吧?“幹淨了,幹淨了,二位公子趕緊請坐!之前當真在下,有眼無珠,得罪了二位,還望二位能夠給在下一個贖罪的機會。”城主在仔細的将那兩張椅子,前前後後全部擦幹淨了之後,更是舔着臉湊到了夜晟
與容楚的面前。
“城主這是打算怎麽贖罪?”夜晟鼻間輕哼了一聲,這才緩緩落座。
眼底滿是傲慢之氣,那種如同神祗悲憫衆生般的感覺,就這麽赤裸裸撞擊進了宮初月的心頭。
“怎麽辦……這也太帥太個性了……”宮初月呢喃了一句,壓根沒有聽到花紅纓在說些什麽,她整個注意力,全部都被夜晟給吸引了!
然而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容楚,在換了身衣服之後,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雖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可是這變也不是這麽變的吧,夜晟往那一站,赤裸裸的就是他自己,可是容楚往那一站,或許就是他自己的同胞哥哥了吧……
宮初月完全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竟然會被自己的夫君給迷得神魂颠倒的?
這到底是什麽鬼?她到底是撞了什麽邪?
遠遠的,夜晟的目光自宮初月的臉上,一掃而過,唇角帶着玩味的笑意,這女人竟然到現在,還對着他在發呆!
“紅纓,找機會你一定要将容楚給看住了!”宮初月收回了目光,舔了舔唇角,随後突然驚醒一般,趕緊的提醒了花紅纓一句。
“什麽意思?爲什麽呀?”花紅纓一陣的錯愕,她并不明白大嫂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看,就容楚這樣的,往那一站,哪個女人不想着巴上去?萬一到時候,他被哪個狐狸精給勾引了,你怎麽辦?”宮初月可真是要被花紅纓給氣死,這麽明白的問題,她還需要問爲什麽嗎?
“難道你看到容楚與别的女人走進,你心裏不會難過嗎?你不想要住進容楚心裏,而那個位置永遠隻有你一個人嗎?”宮初月轉頭,在看到花紅纓臉上,那迷惘的神情之後,無語的問道。
“這……這也不是我能管的啊。”花紅纓臉頰微紅,她何嘗不明白這些道理,可是她隻是容楚的妹妹,大嫂說的這些事情,她根本就不能管。
她是愛容楚沒錯,可是容楚已經拒絕了她的身份,此生她能做的隻能是永遠在他身邊,看着他幸福……
花紅纓有些苦澀的搖了搖頭,想起這些,在她心口的位置,便會突突的痛起來,有句話她一直不敢說出口,在容楚的心底早就已經永遠的住上了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卻正是大嫂啊……
大師兄和大嫂對她恩重如山,她不可以怪大嫂,也不可以怪容楚,一切隻能怪她自己,是她沒能成爲容楚喜歡的那個樣子。
隻是……
花紅纓眼底噙着淚,擡頭看向了容楚,那個沐浴在陽光下,如同仙人下凡一般的男人,真的是她能夠肖想的嗎?
假如可以,她真的願意爲了他而改變自己,他喜歡什麽樣的女人,她便活成什麽樣的女人!
可是,他對她卻是什麽都不說……
宮初月後知後覺的發現花紅纓的異常時,花紅纓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側過臉,對着她淺淺的笑着。
這邊發生的事情,城主府沒人在意,但是卻逃不脫兩個人的眼睛。
宮初月與花紅纓的反應,早就被夜晟與容楚給看在了眼裏,二人的心底早就已經樂得不行了,但是臉上卻一直是緊繃着。
爲了扮演好這兩個人,夜晟與容楚可是想崔叔整整讨教了一晚的時間!
還未能夠好好休息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城主府。
“不知公子有什麽想要的,或者有什麽事情想要讓在下去辦?”城主是苦思冥想了許久,無奈腦海中一片空白,他是壓根就不清楚,與這種區權勢貴族打交道,應該要怎麽做。
“本公子要她做我的奴婢!”夜晟冷笑着,随手一指,那竹節般的長指,竟然直接指向了宮初月!
“奴婢?我?”宮初月一愣,這男人又是打的什麽主意?竟然讓她一個神醫,去做他的小奴婢?這腦子沒壞吧?
“這位身體不好的公子!你确定不是在說笑?你要本姑娘伺候你這種男人?”宮初月咬牙切齒的,将她與夜晟之間的矛盾,再一次的搬了出來。
她可是記得,之前夜晟說過的,他們之間是仇人!
那這便是仇人本該有的态度。
“那是你的榮幸!”夜晟挑眉,一副睚眦必報的樣子,就這麽冷冷的瞪着宮初月,勢必要在宮初月的身上,将之前的羞辱個找回來。
“死不要臉!”宮初月冷哼了一聲,拉着花紅纓轉身便想要離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已經半響沒有吭聲的河姑,卻是突然的開了口:“月神醫,紅纓姑娘請留步!二位還請給我河姑一個面子,莫要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