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不得讓他們擔心死?
到時候,她要怎麽向容楚交代?
花紅纓對着宮初月眯眼笑了笑,她知道大嫂擔心她,但是她心裏有數,知道自己不會受重傷。
眼下,她的目的也達成了,河姑與河清的這一場争執,怎麽也停不下來了。
花紅纓伸手将嘴角的血迹擦拭了,那動作自然,毫不做作,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卻是能夠看出來,這是一個堅強自立的姑娘,同時受傷的次數也不少!
“我們等着看戲就行了。”宮初月将花紅纓往後帶了帶,讓她坐在了椅子上,轉身的時候,在花紅纓的耳邊悄聲的說着。
宮初月這話也不是說說而已,她正是打算這麽做的。
河清上他們這裏來大鬧,城主夫婦豈會得不到消息?隻怕在河姑到來的時候,城主夫婦也應該趕來了!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院内便響起了一陣嘈雜聲,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之後。
城主與城主夫人便沖了屋内,當看到他們那寶貝女兒,竟然被一個婢女給押着跪在地上的時候,夫婦二人的臉色頓時便僵硬了起來。
“不知小女這是做了何事,河姑要這般對待她?”城主臉上閃過一抹不悅的神色,這裏是城主府,可是這河姑竟然如此的不給他面子。
此事,若是傳出去的話,城主府的面子要往哪裏擱?
“做了何事?哼!那你可就得好好問問你的寶貝女兒了!”河姑冷哼一聲,緩緩在那主位上坐了下來,就這麽冷着臉,不看那城主夫婦一眼。
城主夫婦二人互相對看了一眼,最後那目光又落在了宮初月和花紅纓的身上,城主當即便注意到了花紅纓那蒼白的臉色。
心下便已經有了主意。
“清兒還小,做了什麽不該做之事,本城主向二位姑娘賠罪便是,河姑又何須如此動怒?”城主臉上挂着笑容,輕描淡寫的就想要将此時給揭過去。
然而,話是這麽說,到時候到底怎麽做,一切又是另外一種說法了。
宮初月臉色瞬間便沉了下來,她是表現的太好說話了麽?這城主明顯的将她們二人給當成了軟柿子,随便的拿捏!
“給二位姑娘賠罪便是?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态度?”河姑眼神冷冷的掃向了城主,在河姑的眼底,那可是滿滿的鄙視。
倘若可以,她可真不想有這樣的哥哥!打着她的名号,在這邊城做盡壞事,到頭來還想要在她頭上立足?
這一家子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城主臉上閃過一抹不耐煩:“那河姑想要如何!”
“你那寶貝女兒,剛才罵我老潑婦,這總不會是你們兩個教的吧!”河姑沉聲道,很顯然的,借着今日之事,她是想要好好的教訓一番這一家子了!
宮初月就這麽淡淡的站着,不該她插嘴的時候,她堅決不會說上一個字!
“老……老潑婦?”城主一愣,不敢置信的瞪着河清,這話她也敢當着河姑的面說?這不是在找死嗎?
此刻,城主夫婦當真是有了想要将河清給捏死的沖動,這丫頭難道不清楚,河姑對于城主府來說意味着什麽嗎?
挑釁那兩個女人,也就算了,橫豎是個沒有根的主,他們随随便便散些錢财,說上幾句好話,也就打發了。
“你這丫頭,還不快給河姑磕頭!好好認錯!”城主在怔愣了刹那之後,瞬間便回過了神,直接推開了那押着河清的丫鬟,将河清的腦袋掰向了河姑的方向,逼着她向河姑磕頭認錯。
這一幕,令宮初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這城主畫風轉變的未免太快了一些!她還未曾從城主的藐視中回過味來,這城主馬上便狗腿一般的向河姑求饒了?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河姑在這一片大陸上,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嘛?”宮初月強忍着内心不斷翻湧而出的笑意,直接冷着聲音,一句壓根沒人能聽懂的話,就這麽蹦跶了出來!
“這……月神醫是有什麽意見?”城主雖然沒有聽懂宮初月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前半句他可是聽懂了,原本他已經這般的退步了,河姑礙于面子,也不會拿城主府怎樣。
可這女人,此刻出來插上一手,算是怎麽回事?
城主心思微轉,便将宮初月的舉動定格爲,想要在爲剛才的事情出口氣了!
“意見?”宮初月冷笑:“意見不敢有,建議倒是有一堆!”“月神醫,本城主自知小女脾性不好,得罪了月神醫,也請月神醫寬宏大量,莫要與小女計較,小女雖說從小嬌生慣養,可心眼都是好的。”城主夫人看着城主那怒氣已經隐忍不住的模樣,趕緊出來勸說着
。
隻是,那說出口的話,卻是令人怎麽聽都怎麽不舒服。
“哦?城主夫人這意思是我的心眼不好了?”宮初月冷冷一笑,這城主一家還真是極品之至!“若是不極品的話,怎麽會将我們二人帶進來的?”花紅纓似乎是明白了宮初月内心在想些什麽,起身不屑的嘲諷着,這城主夫婦能夠教出一個男女通吃的女兒,這都不算極品的話,還有什麽算得上極品的
?
“還請河姑恕罪,這城主府該也是容不下我們姐妹二人了,河姑的病症,來日有機會,我必當盡心醫治!”宮初月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那一份柔弱,表露的恰到好處。
多一分顯做作,少一分卻又不夠,這個度,卻是被宮初月給拿捏得正好。“月神醫,何來此言?這一切皆不是月神醫的錯!這城主府隻怕還輪不到有些人做主!月神醫僅管放寬心,安心住下便是!”河姑一聽宮初月這話便急了,宮初月離開了,誰來給她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