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舒雅她同門師姐。”男人給了宮初月一個你懂的眼神,毫不在意的說道。
“所以,這不僅與慕容舒雅那個女人有關系,還與四方界有關聯?”宮初月意有所指嗯了一聲,她倒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還間接的牽扯到她的母親?
所以,那個女人對她的敵意,全部都是真的?
“我似乎有些懂了,那麽重點來了,你到底是誰!”宮初月在收到了那個男人,一個孺子可教的神色之後,突然說道。
然而,那個男人卻是一個閃身,消失在了樹上,隻留下一句輕易便被吹散在風裏的話:“時辰到了你自然會知曉……”
宮初月一陣的惡寒,知曉你妹啊!
“快走!”在宮初月正想下樹的瞬間,夜晟一個旋身,沖到了宮初月的身邊,緊緊摟着她那纖細的腰身,雙腿一個交替踢蹬,朝着那院外飛掠而去。
“都愣着幹什麽!還不快追,一群沒用的廢物!”在二人抽身沖出人群之後,在他們的身後傳出一陣暴怒的吼聲,宮初月不用回頭就能知道,這是那個神秘兮兮的中年女人的聲音!
此時,那中年女人,那暴躁的情緒,遠比表現出來的還要誇張,她好不容易才逮到這個小賤人!怎麽能輕易的讓她給逃了?
若說起這話,宮初月在很久之前,便被抓來過,隻是每一次又都會被她給逃脫,但是每一次抓來,卻都又像是這一次一般,宮初月這個賤蹄子根本就記不得之前發生過的事情!一來二去的,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幫助着宮初月,順帶着在救了宮初月之後,還幫着她抹去了關于這裏的記憶!她原本的目的,便是經過一次次的演戲,将宮初月給折磨得精神錯亂,隻有宮初月瘋瘋癫癫的活着,才是對那個女人最好的打擊! 隻是,事情卻一次次的不受她的控制!之前的幾次是如此,這一次也是如此!她是根本就沒有想到,宮初月這個賤蹄子,竟然是主人要找之人!更是主
人早就料算好的棋子!
“宮初月!你不會次次都有好運!我一定要你嘗到那些痛苦!”女人捏着拳,狠狠的吼道。
“……”宮初月聽着身後的動靜,縮了縮脖子,額頭滿是黑線,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怎麽誰都要找她的麻煩?
先是各方勢力,又到四方界,現在又來一個神秘的第二大隐世家族?
宮初月一直悶在夜晟的懷中,任由他帶着,快速的離開這個構造奇特的院落。
這一夜發生的事情,就在她的心底落下了深深的印記。
無論是關于夜晟的,還是關于她的。
此時,在那邊關,因爲這一個日夜的耽擱,後蜀國已經發動了攻擊。
就這一天的時間内,邊關兩軍已經發生了幾次的摩擦。
與此同時,一直在天啓國邊境守護着涼的霍如也悄然潛入了這皓月國的邊境之内。
等候在了夜晟與宮初月必經的城池之内。
他知曉自己是因爲與夜晟的一場戰役,才導緻的失憶。然而這般長的時間過去了。他很努力的想要記起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一切都是徒勞,他仍舊什麽都想不起。
所以,這一次在收到夜晟與宮初月的消息後,他第一時間便沖到了皓月國的邊境!
對于當日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懷,若是這一次仍舊抓不住機會,那往後在想要戰勝夜晟的話,也根本就不可能了。
隻是,出乎了霍如預料的是,他在這城内,一連等了幾日都不曾見到夜晟與宮初月,甚至已經超出了計劃整整三日的時間。
“将軍,依屬下來看,他們應該不會來了。或許情報有誤也說不定。”在入城口不遠處的一間客棧内,透過那半開的窗戶,霍如身邊一個類似于少将身份的男子,不斷的說服着霍如離開。
然而霍如卻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一般,仍舊是呆愣愣的坐在桌案邊,手中一直捏着的茶杯,久久不曾松開。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遠處的城門口上。在霍如的心中,總有一種直覺。那個人一定會來。
就在此時,城門口駛來一輛,略顯破舊的馬車。
霍如雙眼一亮,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微風微微掀開車簾。透過那掀開的車簾一角,霍如見到了那個被他深深印刻進腦海的人!
夜晟!
那個人一定是夜晟!
霍如緊捏着拳頭站了起來,長歎了口氣說道:“我終于等到你了!夜晟!”
一直穩穩坐在馬車之内的夜晟,明顯的感受到了,自對面的客棧二樓,傳過來的熟悉的内力波動!
“是他!”夜晟薄唇輕啓,吐出兩個字的同時,唇角自然的帶出了一絲冰冷的笑意。
這是宮初月所熟悉的嗜血的笑容,這意味着夜晟心底起了殺意!
隻是令她無比郁悶的是,到底是誰有這般能耐,竟然能夠讓夜晟在瞬間便起了敵意!
宮初月掀開了馬車簾子,朝着她感受到波動的那個方向看了過去,入目隻是半開的窗棂,在那之後,空蕩蕩沒有半個人影。
“是誰?”宮初月有些不明所以的側頭問着。
“霍如。”冷冷的兩個字,自夜晟喉中溢出,那喉結上下滾動的時候,宮初月竟然看到了他壓抑着的殺意。
也就是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是勾起了宮初月内心一陣的驚恐之意。
那被關在籠子内,替她死了的死侍,那女人的一張臉,又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夜晟被霍如寬劍刺穿的一幕,總是浮現在她的心頭,揮之不去。
“他是來尋仇的?”宮初月深吸了一口氣,她一直以爲霍如已經死了,在當時那種狀況下,能夠活下來的希望非常渺茫,他竟然還能夠生還,并且還沒事!
這人到底命有多大?“看這架勢,是沒錯了。”夜晟應了一句,其實也無所謂,無論霍如做什麽,他接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