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變态嗎?很多人這麽說,可是說過的人都死了,而你也離死不遠了!”男人說完之後,便甩門出去了,獨留下宮初月一人在這審訊室内發呆。
“這些人是真的有病嗎?”宮初月有些不解,到底他們是哪裏得到的情報,将她給綁了,就能夠得到夜晟的鬼幽殿?
這些人還真是太看得起,她這個與左浩辰成婚才幾日的新娘子了吧?甚至就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這世上還有這種事情的存在。
現在知曉了這些人的目的,宮初月又開始擔憂了,内心不斷的祈禱着,但願這些人與後蜀國的那些勢力,甚至是皇族,有着關系,如此才有發兵後蜀國的理由。
關于這後蜀國,她是真的厭倦了,甚至比夢樓國還讓人讨厭!
宮初月被關押的地方,距離這皓月國的邊境還有一長段的距離,原本郁茜是依着後蜀國皇室的要求,将鬼幽殿夫人給帶去後蜀國,以此來要挾鬼幽殿,幫着他們辦事,來吞并了皓月國。
隻是,在這半路上,她卻是接到了後蜀國國師的密信,将宮初月給帶到了這裏,橫豎這閣主夫人的生死,都與她無關,她隻需要完成任務便可。
“哦!我想起來了!”花紅纓在那病床上,原本還安安靜靜的躺着,卻是突然的一拍床鋪坐了起來,直接下床沖到了那屏幕跟前。
“我就說着老小子怎麽這麽的眼熟呢!這不就是後蜀國的國師嗎?我去,脫下了國師的袍子,原來就長這麽一副慫樣……”花紅纓捋起了袖子,一副摩拳擦掌,想要大展身手的模樣。
徐大夫煞有其事的退後了兩步,避免被殃及池魚了。
若是算起來,這紅纓姑娘,與王妃在有些方面,還是有些相像的,就比如說着經常爆粗口的性子,簡直就是如出一轍。
“國師?”宮初月聽着血石之内的動靜,喃喃自語着,假如是這般的話,這件事情就可笑了。
宮初月的腦海閃過了一抹可能性,但是這個可能性有些太喪心病狂了,宮初月一時之間,還不敢确信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遠在百裏之外的夜晟,此時已經到了他許久不曾回去的師門。
在那山腳下,夜晟下了馬匹,腳步略顯沉重,師傅的囑托,他到此時都還未能完成,曾經說過,江山不平,他便不回師門,此時卻是需要違背那誓言了。
“師傅。”在那山巅之上,夜晟停下了腳步。
在這裏,一抹灰白的身影,早早的便等候着了。
“嗯。”那被夜晟喚作師傅之人,淡淡的應了一聲,卻仍舊是沒有回身,隻是對着那日出的方向,兀自打坐着。
夜晟也不氣惱,安安靜靜的站立到了一邊等待着。
“說吧。”良久之後,那灰白的身影才又動了動,朝着夜晟的方向轉了過來。
但是,仔細看才能夠看清楚,他這盤着的雙腿,根本就沒有着地,他的整個身體一直都是懸空着的!
這得将内力修煉得如何精湛,才能夠做到?
“師傅功夫又精進了。”夜晟眼底閃過一抹訝異,他這倒是沒有想到。
“學無止境,功夫自然日益精湛。”老人家動了動身子,緩緩的站了起來,雙目這才落到了夜晟的身上。
“天脈還是未曾打通……”老人家低低的念叨了一句,聲音很低,并沒有想要讓夜晟聽到。
然而,夜晟卻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
“天脈是什麽?”夜晟有些不解,學藝這麽多年,他根本就不曾聽說過,還有什麽天脈的事情,而且師傅一眼便能夠确定他的天脈未開!
“頭頂,命門處的一處血脈,隻有天脈開了,你現在的一切才能夠再一次的精進。”老人家指了指自己的頭頂。
“天脈開啓需要契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開啓的。”老人家這話其實隻說了一半,在内心裏,老人家又補上了一句:而你的天脈卻必須要開啓。
“那師傅可知四方界?”夜晟沉默了片刻,才問了出來,之前的話,他總是覺得師傅應該沒有說完,隻是他在等着師傅說的時候,師傅卻又不再提起了。
“四方界?”老人家的眼底閃過一抹訝異,他沒有想到夜晟竟然是來問四方界的事情!
“你怎麽會知道四方界的事情?”老人家緩緩轉過了身子,隐去了眼底那激動的神情,關于那個地方,關于那些人,他有太多的怨言,不敢提及。
“師傅,您當真知曉?”這一刻,夜晟滿是激動,他隻是來碰碰運氣,并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在這蒼鸾大陸之上,他已經想盡了所有的辦法,都沒有關于那個地方的任何消息。
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
“師傅,還請師傅告知徒兒。”夜晟看到了師傅臉上那猶豫不決的神情,心頭咯噔了一下,似乎師傅有什麽難言之隐,但是這消息對他實在是太重要了!
“爲什麽一定要知道?”老人家略帶渾濁的雙目,就這般定定的看着夜晟,他必須要有一個理由,一個絕對強大的理由,說服自己說出那些事情。“初月她……”夜晟猶豫了一下,雙唇微啓,那黑曜石般的眸子中,多了一分真誠:“因爲初月她來自于那個地方,她的身份……”後面的話,夜晟不想多說,關乎到宮初月的隐私,哪怕是他的師傅,他也不會
多說一個字!
“來自于四方界?”老人家身形明顯的一頓,來自于四方界這件事情,太出乎他的預料,那個地方之人,怎麽可能出來?又怎麽被允許出來?
“對。”夜晟點了點頭,從師傅的表情變化來看,他能夠确信師傅對四方界的事情,一定知曉。
所以,師傅到底是什麽來曆?他與四方界又有着什麽關系?與初月會是敵人嗎?夜晟的心底不斷的在猜測着,卻又無法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