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錦辰就這麽居高臨下的看着宮丞相,可是最後竟然一言不發的轉身便離開了。
這倒是讓宮丞相和宮初月覺得很是驚訝,這夜錦辰竟然沒有開口拉攏宮丞相?這可真是不可思議。
要知道,這夜錦辰現在的出路,可是非常的狹隘了,若是能夠拉攏到宮丞相的話,總不至于活的這般的憋屈。
“這夜錦辰沒病吧?就這麽走了?”宮初月拉着夜晟的衣袖,内心很是不解,按照常理,夜錦辰應該要将宮丞相拉攏到他那一方,才有機會翻盤,否則他夜錦辰這一輩子,都隻能夠是這般庸庸碌碌的過下去了。
依着夜晟和夜子辰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重用夜錦辰,更是不可能給夜錦辰任何的權勢,最多就像是夜晟之前那般,做上一個閑散王爺。
“他不是走了,他是來摸底的,宮丞相身後的勢力,他可以通過監視查探到,再将那勢力直接奪去便可。”夜晟搖了搖頭,否認了宮初月的想法,他倒不是覺得夜錦辰有病,反而是覺得夜錦辰豁出去,想要最後一搏了。
“這夜錦辰是真的豁出去了,夜晟我怕他會對你……”宮初月雙手捂在胸口,有些擔憂的說道,所有人都知道,夜錦辰的目标,一直都是夜晟,倘若事情真的變成那般的話,到時候,她可真的是會擔憂的。
“沒事,閻王殿前走過那麽多遭,閻王都不收我,此時自然不會收了我,别擔心。”夜晟伸手揉了揉宮初月的頭發,唇角蕩漾着寵溺的笑意。
所有的事情,在夜晟的面前,似乎都可以迎刃而解,夜晟每一次給宮初月的都是安心,隻要有他在身邊,任何的難題,都不會出現。
宮初月擡頭看着夜晟,在這狹窄的空間内,他們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那炙熱的氣息,拍打在對方的臉頰上,宮初月沒來由的臉紅了,想要低下頭,卻是一不小心,觸碰到了夜晟那一雙薄唇。
“啊……”宮初月驚呼了一聲,伸手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她那雙手,卻是被夜晟直接伸手握住,一個翻轉,便壓到了她的身後。
夜晟整個身子,壓近了宮初月,一雙微涼的薄唇,直接覆蓋上了宮初月的。
在這般狹小的空間之内,宮初月根本就無法動彈,隻能睜大着雙眼,驚訝的看着夜晟,看着他微閉着的雙眼,睫毛輕顫。
在她的體内,一種記憶突然蘇醒。
“我喜歡的男人,眼睛會說話,笑起來很暖,有一口潔白的牙齒。會吃我吃過的東西,喝我喝過的水,會牽着我的手,走過天南和地北,會攬着我的肩,輕吻我的額頭。看遍人間繁華,嘗遍人情冷暖,隻要回頭,他卻始終在我身後……隻是,可惜他不愛笑……”
這一段話,就這般突兀的出現在了宮初月的腦海之中,像是一個魔咒一般,不斷的徘徊。
宮初月眼底滿是驚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在記憶裏這些話是她說的,可是是對誰說的?
那個男人又是誰?
“怎麽了?”夜晟微微退開些許,他感受到了宮初月情緒的變化,卻又不清楚,眼前這個滿目瘡痍的女人,到底是怎麽了。
“沒事,有些事情想不通而已。”宮初月的唇角,強牽出了一抹笑容。
夜晟明白這個女人是在強顔歡笑,卻是什麽都沒說,帶着她落在了宮丞相的面前。
“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他所屬的勢力。”夜晟冷冷的站立在宮初月的面前,雙臂上青筋畢露,他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緒。
從之前開始,他就不清楚,宮初月到底是怎麽了,這種不受控的感覺,令他分外的不安。
夜晟甚至想着,分分鍾将這些煩人之人殺幹淨,帶着宮初月去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在那裏沒有紛争隻有美好與幸福。
可是,他做不到!他竟然做不到!這些人一日不拔除幹淨,便一日是他和宮初月之間的威脅!
“哈哈……你以爲你會是他們的對手?别做夢了,乖乖等死,不是很好?”宮丞相坐在牢房角落内,無論是夜晟也好,還是夜錦辰,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威脅到他。
在他的手上,有哪些人,想要卻又沒有得到的東西,那些人自然不會放棄他。
“那便拭目以待。”夜晟緊緊咬了咬牙根,一甩手,轉身便離去,在他的周圍,冷意一圈圈的蕩漾了出來。
宮初月抖了抖肩膀,伸手挽住了夜晟的手臂,這才感覺他周身的氣息緩和了些許。
三日後,在攝政王府之内,青衣接到了鬼幽殿加急送來的密報。
“爺,密報。”
“可是發生了何事?”夜晟看了一眼青衣手中的密報,那上面醒目的标記,代表着,最高機密,至少在鬼幽殿創建以來,這還是頭一遭。
青衣搖了搖頭,他才剛剛拿到密報,哪裏知曉内容?
隻是,當夜晟看完了這密報之後,臉上的情緒,卻是高深莫測的,分不清是喜是悲。
“爺,可有什麽安排?”青衣有些納悶,按理這來了密報,也得有安排才是。可是爺面無表情,這是怎麽回事?
“命人仔細準備,半月個鬼幽殿閣主大婚。”夜晟捏緊了手中的密報,手背上青筋畢露,聲音卻平淡無奇,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大……大婚?”青衣卻是被爺這一句話給驚得差點癱軟在地,這确定不是開玩笑的嗎?突然就大婚了?新娘是誰?王妃怎麽辦?
此刻,青衣的腦中亂作一團,無數的問題彙聚成一句話:完蛋了,閣主大婚,若是王妃知曉,必定大發雷霆,他們這些做屬下的,勢必又該到了倒黴的時候了。
想想當初,所經曆過的那些苦逼日子,青衣真是恨不得分分鍾被派遣出去執行任務。
“本王說的是不夠清楚?”夜晟冷着臉,掃了一眼青衣。
“不……不是,可是新娘是誰?王妃那裏……”青衣簡直就快要哭了,要不要玩的這麽刺激?以王妃的性子,他不得活活被扒去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