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曾。”青衣搖了搖頭,誰敢在王妃面前說王爺作爲另外一個身份,還有婚約的事情啊,那不是找死嗎?
夜晟點了點頭,原本當年便隻是答應了照顧那人的女兒,他卻并沒有答應成婚,後來不知爲何 這件事情,便傳成了成婚。
宮初月還不曾出現的時候,夜晟對這些毫不關心,便一直沒有阻止謠言的産生,現在似乎并不能讓謠言繼續這般傳下去了,不然宮初月生氣,他可就頭大了。
“這件事情,暫時就不要告訴王妃了。”夜晟合起了桌案上的密報,有些誤會還是不要有的才好。
“是。”青衣有些疑惑的看了爺一眼,這爺今日怎麽這般奇怪?難道不是應該直接沖到王妃面前,将他們這種奇妙的緣分好好的炫耀上一番嗎?
隻是,主子的想法豈是這般容易揣摩的?青衣在領了命之後便離開了,他還是好好的想想,要怎麽說服王妃将她的貼身丫鬟嫁給他的事情吧。
距離攝政王府幾條街外的一間民間宅院之内,顧夫人和芷姨娘正在商議着什麽。
“那個該死的小雜種,讓她跑了這麽多天,害的我等的計劃延遲了足足月餘,這事情豈能就這般簡單的便宜她了?”顧夫人狠狠的捏着拳,想起這一個月内,她與芷姨娘不斷的東躲西藏,顧夫人的心底便恨的厲害。
“可不是嗎?之前的計劃全部浪費了,沒有想到這賤蹄子,還是幻氏一族的少主!看來當年那個女人果然不簡單。”芷姨娘内心很是慶幸,好在他們弄死慕容氏的事情,沒有被挖出來。
否則這後果定當不是她們能夠承受的起的。
“隻是現在相爺入了天牢,那些金錢來往的利益鏈,全部掌控在他的手中,若是不能将這利益鏈拿到手,我們想要脫離組織,幾乎不可能。”顧夫人滿臉狠厲的神色。
她與芷姨娘早已厭倦了被人拿捏的日子,想要借着那人之手,求她幫忙脫離組織,順帶着救出厲思思。
可前提必須是要弄死宮初月。
相同的命運,相同的追求,令顧夫人和芷姨娘早早的便走到了一起。
聯手在這丞相府内,上演了一出又一出精彩的戲碼。
“按照計劃,一隊人馬去天牢,将夜晟引過去,另一隊人馬去将宮初月給引出來。”芷姨娘從袖間掏出了他們研究了很久的計劃圖。
“如此甚好,但願這一次,能夠一舉将他們全部都拿下。”顧夫人雙眼一直緊緊的盯着那計劃圖,甚至是已經看到了宮初月死去的樣子,唇角挂着陰狠的笑意。
在這世上,關于愛情的傳說,有着太多華麗的詞藻,可是除卻這華麗詞藻之外,所謂的愛情留下了什麽?她倒是想要看看,宮初月與夜晟那一對,在各自面對危險的時候,會如何上演伉俪情深!
是想要自己死對方活,還是讓對方死了,自己活!
宮初月正準備休息的時候,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心底總是有種癢癢的感覺。
“難道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嗎?”宮初月摸了摸鼻子,嘀嘀咕咕的念叨了一句,随後又好笑的搖了搖頭:“宮初月,你最近還真是迷信的很啊!呵呵……”
隻是宮初月還不知道,在這一片大陸上,已經有人開始着手對付他們夫妻二人,她這才剛回來,安穩的日子沒過兩天。
在幾日之後,一封密信,便送到了宮初月的手上。
“南橘,我要出去一下,不遠,王爺回來之後告訴他一聲就行。”宮初月将手中的密信交到了南橘的手中:“王爺回來之後将這個交給他,記住不能讓任何人看,這個東西很重要!”
宮初月再三交代着,這件事情可是馬虎不得。
夜晟今日一大早便進了宮,似乎是皇宮之内出了什麽事情,宮初月那時候還睡的迷迷糊糊,夜晟留下一句話便匆匆走了。
隻是,現在宮初月等不及了。
“可是王妃你要去哪裏?外面很危險!”南橘看着肚子出了院子的宮初月,直接便追了上去,這王妃若是在外面遇上什麽危險,那可如何是好?
“沒事的,有隐衛跟着我。”宮初月搖了搖頭,她身邊保護的隐衛那麽多,更何況她還有血石在,能出什麽事?
這世上,知曉她母親事情的人着實不多,倘若那人當真知曉的話,那一定是她認識的人。
“可是……王妃……”南橘追出了院子,可是宮初月已經由隐衛帶着進了密道。
南橘焦急的在院裏走來走去,她也不清楚王爺到底什麽時候回來啊,可是萬一王妃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這可如何是好?
“有沒有人在?”想到此,南橘突然停下了腳步,對着周圍空蕩蕩的空氣喚了幾句。
出乎她預料的,竟然真的有兩道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我能進宮找爺嗎?”南橘有些疑慮,不知道這兩個隐衛能不能将她給帶進宮,可是王妃說了,這東西隻有爺才能看。
“我們帶姑娘去!”隐衛也知曉王妃的安危最重要,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便答應了南橘的請求。
在宮初月這邊,當南橘出了攝政王府大門的時候,
她已經出了皇城,在隐衛的帶領下,朝着城外的護國寺而去。這一次的行動,宮初月之所以敢不等夜晟便過去,第一是因爲護國寺那地方她還是很熟的,并且那裏的住持,與她母親和夜晟都認識。
“那女人當着真會上鈎?”在護國寺的廂房之内,顧夫人一直不斷的在走來走去,雖然計劃全部都安排了,她卻不敢相信,宮初月是否會上鈎。
“夫人放心,夫人下了這般大的一盤棋,那女人怎麽可能不上鈎?要知道她尋找她母親的線索已經找了那麽多年。”在顧夫人身邊的一個男人,手中正捏着一壺酒,一口一口的品着。
在那男人的眼裏滿滿的都是不屑,區區一個宮初月他還真不看在眼裏,就是不知道這個女人爲何會這般的在意的那股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