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内心有些納悶,今日王妃是受了什麽刺激了?還是昨夜王爺當真是做了什麽事情,令王妃分外的惱怒?
倘若當真是如此的話,青衣臉上閃過一抹驚恐的神色,當真如此,他就得做好随時受罰的準備!
“還真是稀奇,竟然沒有懲罰你?”宮初月算準了夜晟的脾性,不會對她出手懲罰,但是對青衣乃至那一幫隐衛,倒是不會這般的吝啬懲罰,今日難道真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王妃!屬下不被懲罰,難道令你心裏很不爽嗎?”青衣故意的闆着臉,滿臉不爽的盯着宮初月,天下之大,當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好在,青衣應該慶幸,他内心所嚎叫的那些話,宮初月沒有聽到,否則還真就不是一頓責罰能夠解決的事情了。
在幻氏一族的後花園内,在門口便有幻氏一族的侍衛層層把守,這裏是幻氏一族包含宗祠在内的地方,尋常人等不得進入,也就隻有那嫡系,才有資格進入這裏。
但是,今日這一場宴會,是經過了族長同意的,侍衛對持有請帖之人,便沒有阻攔。
宮初月進去的時候,那場内已經七七八八的全部到的差不多了,那身爲設宴之人的凡兒,更是大早的便過來招待賓客了。
倘若不是敵對的關系,宮初月還真是很欣賞凡兒的這一點耐性,能夠精心準備這一場宴會,也是需要耗費巨大的精力。
“這不是少主嗎?快請上座。”凡兒遠遠的,在看到宮初月之後,便笑着迎了上來,那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是與宮初月分外熟絡一般。
南橘不滿的嘀咕了一聲:“哼!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在南橘的臉上,寫滿了不屑,這一切凡兒都看在眼裏,但是她卻是出乎預料的,沒有發作,甚至就連臉上的笑容,都不曾變過。
宮初月暗自挑眉,唇角蕩漾起一陣誇張的笑容:“凡兒姑娘今日可真是漂亮啊!依本少主看,這在場的所有小姐的姿色,可都不及凡兒妹妹的一半,凡兒妹妹今日這般精心的裝扮,可是想要做給什麽人看?”
宮初月的聲音反常的大,那大嗓門這麽一嗓子,直接令在場的千金小姐們,臉上都閃現了異色,一個個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凡兒的身上。
經過少主這麽“無意”的提點,所有人都開始覺得凡兒今日的裝扮過于精緻隆重了。
平日裏就看她不順眼的幾位小姐,臉上的表情頓時便冷了下來:“原來這凡兒竟然打的這般的心思,想要将我等拼比下去,好讓她自己出了頭!”
不得不說,宮初月的這一招宮心計,倒是很快的就起了作用,女人的心思,雖然難猜,但是宮初月對着時代的女人,還是有些了解:無非就是臉面,外加色相。
誰都不能将她們給比上去。
是以,宮初月今日穿的可是素的很,雖然不至于丢了攝政王妃這個身份,那頭上卻也沒有幾樣首飾頭面。
“少……少主!您這是說的什麽話?少主的姿色無論是在其他幾國,還是在這幻氏一族,可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凡兒又怎能搶了少主的風頭?”凡兒在察覺到周圍那些女人的冷意與不滿之後,臉上閃過一抹焦急的神色,她可是萬萬沒有想到。
這才剛開始,怎麽就夾槍帶棍的杠上了?這和她的預計可有了大的出入!往後面的計策還要怎麽實施?
“凡兒姑娘可是說錯了,本少主再美貌又如何?如今我已經是攝政王妃了,早已匆匆嫁人,倒是你們還有大把的機會,爲自己覓上一位好的夫婿!”宮初月淡淡的笑着,将凡兒拉上她手臂的雙手,給撥弄了下去。
幾句話,将凡兒故意往她身上引的敵意,便這般輕易的破解了!試問,哪個未曾出閣的女子,會将一個已婚的婦女,當成自己的競争對象?
這些千金小姐,也不是沒有腦子,若是選擇将少主作爲自己的競争對象,那可真是太扯了,倒是眼前的這個凡兒,卻才是她們真正的對手。
這族裏的好男兒不算少,但也不算多,若是好的被她凡兒給挑走了,她們還有什麽盼頭?
如此,凡兒的那一套說辭,在她們看來,倒是成了凡兒替自己開脫的言辭,凡兒無非就是想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無非就是想要禍水東引,隻是可惜了,以凡兒的智商,還真是宮初月的敵人!
現代化的教育,教出來的可不是書呆子!在社會那爾虞我詐的大學堂中,宮初月學到的,可不僅僅是生存之道!
她以血肉之軀,在槍林彈雨中趟出了一條活路,周旋各個政要人士之間,學會的豈止是皮毛?
凡兒被宮初月撥開的手,在半空中頓了頓,臉上有一抹惱怒的神色閃現,但是很快的又被她給隐藏了起來。
她今日的目的,是要宮初月死!而不是讓宮初月在她的面前耀武揚威!
凡兒扭頭尋找着宮芷依的身影,當她們四目相接的時候,凡兒微微的點了點頭。
宮芷依接到了凡兒的信号,自人群之後款步走出,身上那一股上位者的尊榮之氣,道還是保留着幾分。
宮初月與南橘對視了一眼,眼底帶着一抹不屑,這宮芷依隻怕還将這裏當成了皓月國之内的宮宴了吧?一切都是她宮芷依的主場?
“姐姐!一段時間不見,姐姐怎的變成了今日的這番模樣?”宮芷依眼底湧現出濃濃的傷感,在款步走向宮初月的時候,那雙眼一直緊緊的盯在宮初月的臉上,眼底逐漸的湧現出淚水,隻需稍稍一動,那滾燙的淚水,便從眼角滴落,沿着那光滑的臉頰滑落,滴上心頭。
“姐姐,難道真的因爲夜皇不愛你,而選擇了我,如此的記恨妹妹嗎?”宮芷依像模像樣的說着,将皓月國那些事情,添油加醋,颠倒是非的說了出來。
許是宮芷依的神色,太過真切,一時間這周圍之人倒是都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