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隻是這國公府,終究不是安全之地。”夜晟搖了搖頭,雖然他猜到了大部分的事情,卻始終沒有猜到,竟然還有魂魄不全這種事情。
在這蒼鸾大陸,就沒見過魂魄不全之人,更是沒有魂魄一說,人死如燈滅,死了便是什麽都沒有了,如何還會有魂魄遺世?
“國公府的事情,一切還是按照你原來的計劃便可,夜子辰剛剛登基,定然不敢在這個時候,動我們這一批老家夥。宮丞相那邊還是需要多盯着些,那東西布的局很廣呐。”老國公的面上流露出了一片爲難與後悔的神色,倘若當初他堅持不将女兒嫁入丞相府,是不是便不會有現在的事情發生?
夜晟定定的看着窗外的景色,透過那微啓的窗棂,能夠清楚地看到院内的一株菩提樹。
菩提樹葉,随着微風沙沙作響,一如夜晟此刻的心境,那女人隻怕是要誤會他了吧?
“殺一局?”老國公看了一眼天色,距離晚膳,還有些時間,難得逮到夜晟在,一時控制不住手癢了起來。
夜晟挑眉,這種情況還有興緻下棋,隻怕也就老國公一人了。
“咦?你什麽時候來的?”宮初月擡着一盤子糕點,慢悠悠的晃到了門口,卻是透過那微微開啓的木門,看到了正在下棋的夜晟,她這離開最多也就一炷香的時間,這二人就下起棋來了?要不要這麽快?
“看你遲遲不出來,閑得無聊便過來了。”夜晟執棋落子,幹脆利落。
宮初月推門而入,在二人面前坐下,随手将糕點放置在了棋盤旁邊,便撐着腦袋出神了起來,橫豎這象棋圍棋跳棋五子棋,無論什麽棋她都不會,與其幹坐着,還不如出神了。
如此,宮初月的思緒逐漸飄遠,那原本在腦海中逐漸模糊的身影,又清晰了起來,宮初月的腦海中不斷的回想着之前那帥哥出現在她夢裏的樣子。
不禁有些懷疑起來,這世上真有托夢這回事嗎?這一切難道會是她的幻覺嗎?還是她被催眠了?
宮初月怎麽都不會想到,在現代的她,和在古代的她,竟然會是同一個人,隻是不知出于什麽原因,魂魄分離了,才會出現兩個平行時空的,不同的兩個人。
這也太玄幻了一些,感覺就像是在拍科幻片一般,能夠在兩個世界自由穿梭,隻是可惜了,她再也回不去那個現代了。
“哈喇子流下來了,還不快醒醒。”一局結束,也到了飯點的時間,老國公擡眼一看,宮初月竟然微張着嘴,在出神!
這丫頭難道就一點不顧及,她在夜晟這小子面前的形象?好歹要有點女人樣行不行?若不是宮初月這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老國公真的會懷疑,當初是不是生錯了!明明就該是個男人,就該是個帶把的,怎麽就變成了一個女人?
你瞧瞧,哪家的姑娘是這個樣子的?
“說什麽呢?你才流哈喇子了。”宮初月反射性的抹了一把唇角,看着幹燥的手掌,這才反應過來,她這是被忽悠了!
當即便想怼回去的時候,宮初月卻是突然的想到了夜晟還在,于是,硬生生的将那滿肚子的怒氣,給咽了下去。
隻是輕描淡寫的回應了一句,一切看起來都還像是往常一般。
“走吧。”夜晟将手伸到了宮初月的面前,臉上帶着淺淺的笑容,他相信他在宮初月心中的地位,抵得過那些身份束縛。
“外公,你到底生了多麽神奇的女兒?哦對了,她們是雙胞胎!”宮初月将她那纖纖玉指塞進了夜晟的手掌,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身對着在他們身後的老國公說道。
老國公身形一頓,陳年往事又一幕幕浮現在眼前,這事情沒幾個人知道,宮初月是怎麽知曉的?
“你到底知道多少?”老國公看着宮初月離去的背影,輕聲說道,老國公從未曾想過,憑借着宮初月那小身闆,竟然能夠查到這麽多的事情!
到底他是不是錯了?
“爲何會對老國公說出這番話來?”夜晟牽着宮初月慢悠悠的走着,對于宮初月剛才說的話,很是疑惑,難道宮初月在失憶之前,還真的是查出了什麽來了?
“忘了我跟你說過,上次顧夫人接觸的那個神秘的女人我很熟悉?”宮初月毫不在意的說着,她知道以他外公的那尿性,早晚是會告訴夜晟的,與其通過别人來說,倒不如她自己說出口。
“就是你說的在你回憶中出現的人。”夜晟挑眉,這世界還真不是一般的小,上次鬼幽殿再去那一間院子的時候,那裏面早已是人去樓空了,什麽都沒有留下,甚至就連那一間密室都已經坍塌了。
如此看來,那女人是連夜轉移了,行蹤倒是詭異,謹慎性非常的高。
“對,我母親的雙胞胎姐姐,隻是兩個人的性格應該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在我很小的時候母親便過世了,也不對或許應該說失蹤了,那個人曾經出現在我的生命中,雖然最終也消失了。”宮初月回憶着之前發生的一切,她對母親有些些微的印象。
在宮初月的記憶裏,母親是一個溫柔大氣的女子,而那個女人的身上,卻是充斥着一種怨念。
雖然,她根本就不知這怨念是怎麽發生的,但是,這一切也都與她無關,她不在乎,
“老家夥藏的夠深的。”夜晟輕笑出聲,對于老國公的事情,他倒是略知一二,隻是這種事情,他也不好插手。
畢竟是老國公的私事。
“彼此彼此。”宮初月瞟了夜晟一眼,對着他露出了一抹怪異的笑容。
正是宮初月的這一笑,令夜晟沒來由的心頭一陣發毛,這女人今天是真的很奇怪啊!
“女人,你這般看着爲夫,是在玩火。”夜晟伸手挑起了宮初月的下巴,唇角帶着一抹邪魅的笑容,眼底流露出一種宮初月無比習慣的情愫。
“你……你想幹什麽?”宮初月危險的眯起了眼睛,有些磕磕巴巴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