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初月淡定的點了點頭:“小師妹來避難,夜晟直接就趕人家走,我将她給留下來了。”
老國公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麽回事,随後又看向了宮初月:這丫頭可信?
他們剛才可是說了不少大逆不道的話,這丫頭若是抖落出去,那又是一樁麻煩事。
“可信,不信你問她。”宮初月笑了笑,她就知道外公要這麽問,不了解花紅纓的時候,她也想過這些問題。
現在,她與花紅纓倒是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她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花紅纓是個值得交的女子。
“你這混孩子。”老國公瞪了宮初月一眼,哪有人這麽說話的,真是直接拆了他的台嗎?
“老伯您放心,我和師兄還有嫂子都是一派的,絕對不會搭理那狗皇帝的。”花紅纓朝着老國公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她大小可就是讨厭那皇帝的,能夠對大師兄做出這種事情的皇帝,能是什麽好皇帝?雖然大師兄對她也不咋滴,可也不算壞。
她爹爹早就說過,大師兄是面冷心善之人,比那什麽皇帝強多了。
“呵,你這丫頭倒也是個實在人。”老國公聽着花紅纓的話,無奈的笑了起來,卻是牽動了傷口,咧着嘴,一陣的抽抽。
“外公,你好好休息,我和紅纓出去守着,有事就喊我,您這傷口三日後才能初步恢複。”宮初月拉着老國公躺下不讓他亂動。
替他掩好被角之後,便拉着花紅纓出去了。
“王妃!”這才剛出了門,一名隐衛便落在了宮初月的身前。
“什麽事?”宮初月退後一步,心頭咯噔了一下,直覺的便認爲是夜晟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爺剛才來過,留下一句話,讓您明日早晨等他過來了再離開,外面不安全。”隐衛說完一個閃身便消失了。
“哎……你回……”宮初月還沒來得及問,夜晟是又查到什麽了,那隐衛便翻身出了國公府傳遞消息去了。
“溜的還真快。”宮初月嘟囔着下了台階,她這話還沒問完,人就急着跑了,這是有多緊急的事情要去做?
這一夜的時間,宮初月倒是不覺得無聊,和花紅纓就這般胡天海地的吹了過去,直說的是口幹舌燥。
在翌日一大早的時候,夜晟便來将宮初月接上了馬車。
“昨夜做什麽去了?”這話宮初月可是忍了很久了,整整一夜的時間,宮初月都無比的好奇,夜晟到底是幹嘛去了。
“芷姨娘哪裏有動靜。”夜晟輕笑出聲,這女人還真是迫不及待。但是,整晚不見,她第一句話就是問他在做什麽,也不關心一下他?夜晟微微扳起了臉,語氣有些不滿的說道:“整晚不見,你的心裏就裝着這些?”
宮初月猛的一擡頭,整個人便撞進了夜晟那一雙帶着希冀的黑眸之中。
“我……”宮初月正想說:難不成還要裝哪些東西?
但是,她才微微一個張口,話都還沒有來得及說,整個人就被夜晟給撈到了懷中,緊接着夜晟那一雙帶着涼意的薄唇便牢牢的将她的唇給包裹上了。
宮初月剛想要掙紮,卻是又突然想到,昨天夜晟的身上,可是有大大小小的好幾處傷口,更何況他還中了她的銀針毒。
随後,宮初月掙紮的雙手,改成了擁抱。
察覺到懷中女人的舉動之後,夜晟微微眯起了雙眼,眼底卻是帶着無盡的笑意。
許久之後,就在宮初月覺得體内的力氣正在逐漸流失,以爲這一次又要逃不脫魔掌的時候,夜晟卻是輕輕的松開了她。
在夜晟看來,這小女人的身體脆弱的很,接連幾日的忙碌,她定然是承受不住他的,自然便不會這般心急的想要收取他應得的利息。
宮初月倚在夜晟的懷中,不斷的喘着粗氣,腦海中猶如一團漿糊一般亂呼呼的,之前想要問的東西,已經被忘了個一幹二淨。
“芷姨娘與她身後之人聯系了,最近他們應該就會有所行動。”夜晟伸手輕輕揉了揉宮初月的秀發,臉上挂着一抹寵溺的神色,也有着一絲絲的心疼。
與他成婚以來,或者說從成婚之日起,他們的日子便是過的驚心動魄,大婚當日便大開殺戒,一路殺回府上的,也就隻有他們了吧?
“當年的事情,就快要浮出水面了嗎?”宮初月微微擡頭,目光落在了夜晟的下巴上,原先光潔的下巴上,已經露出了青色的胡茬,這兩日夜晟全部都在危險中度過。
宮初月的眼底流露出一抹心疼,視線微微下落,轉移到了夜晟那凸起的喉結上,随着他說話的聲音,喉結自然的起落,一切還是那麽的性感。
“或許吧,一切隻能看他們接觸之後,是要做什麽。”對于這一點夜晟并沒有完全的把握,畢竟那過去的事情,已經是過去十幾年的事情了。
沒有一個人去引導的話,芷姨娘和那些人根本就不會主動的将這件事情給提起來,畢竟他們也不是傻子,這種事情提一次,便會爲自身增加一些危險。
“他們打算做什麽?我想去看看。”宮初月側身退出了夜晟的懷抱,臉上帶着一抹期盼的神色,她想要親眼看看那些人到底又想要做什麽。
她更加的想要看看,宮丞相在這件事情中,到底扮演的是怎樣的角色,當年的事情,到底誰是主謀,又爲何要這麽做?
“今夜便是,回去好好休息,晚上一起行動。”夜晟伸手摟住了宮初月的肩膀,輕聲的說着,在這件事情出來的時候,他也查到了另外的一件事情。
隻不過,一切都還是懷疑,他并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這件事情,他暫時還不敢告訴宮初月,畢竟這是關乎她身世的大事,他知道宮初月這個女人,一定是會亂了陣腳的。
夜晟隻是想着,将背後的事情,全部都調查清楚了,再告訴她也不遲,卻是沒有想過,其實宮初月早早的就已經懷疑過她自己的身世了,卻是一直不清楚,她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