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辰,你理當知曉初月她是本王的妻子,更是你的王嫂!”夜晟一張臉已經黑成了碳,他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了嗎?
他僅僅是娶了個媳婦而已,還是娶了一個名滿天下的廢物,怎麽就一個廢物還有這麽多的人上門來搶?
夜晟想着便瞪了一眼宮初月,弄得宮初月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根本就想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是又在抽什麽瘋?
“王嫂?”夜錦辰滿臉落寞的神色,一直緊緊的盯着宮初月所在的方位,他知道她就在這一道簾子後面,但是……
“王叔!你知不知道,初月她曾經是我的!是我的!”夜錦辰的心頭一陣陣的揪痛着,爲何所有的一切,伴随着那一道聖旨下來之後,就都變了呢?
爲何父皇要将他所愛着的女人,賜婚給這個廢物王叔?
“曾經?”夜晟的聲音已經冰冷到了極緻,整個人身上的氣息,陡然轉變,甚至就連周身的空氣似乎都冷了下來。
宮初月瞪大了雙眼,這個夜錦辰到底在胡說什麽東西?宮初月都快要急死了,但是她的嘴卻是被夜晟給牢牢的堵着,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她唯一能夠做的便是搖頭,她和這個二皇子真的什麽事情都沒有啊!哪怕是原主的确是愛慕着二皇子的,但是二人之間也是清清白白什麽都沒有做過的好嗎?
這事情怎麽通過夜錦辰的嘴說出來,就完全都變味了呢?
宮初月伸手,不斷的掰着夜晟的手,但是力量上的懸殊,令她根本就無可奈何。可是馬車外的夜錦辰卻還在不斷的說着。
“王叔應該清楚,曾經我和初月兩情相悅,隻差最後一步訂婚了!”夜錦辰雙目通紅,那滿滿的憤怒幾乎澎湧而出。
宮初月幾乎快要奔潰了,什麽叫隻差最後一步訂婚了?她真的什麽都沒有做好不好?宮初月搖着頭,一雙眼一直盯着夜晟,内心不斷的念叨着:夜晟,你要是敢相信他,你就死定了!你要是敢懷疑我,我一定出走給你看!
隻是,宮初月内心的一切,夜晟完全都聽不到。
“你也說了,那隻是曾經,更何況據本王所知,初月曾經是一直追随在三皇子身後的,而并非是你二皇子!”夜晟一字一句,冷冷的說着,他内心已經暴躁到了極緻,但是卻生生的忍着不能發洩!
他能做什麽?打這個女人一頓?他舍不得,倒還不如打他自己!打外面那個男人?可他竟然該死的生怕這個女人會因此而和他生氣!
他到底見鬼的應該要怎麽做?
“王叔!”夜錦辰幾乎要崩潰了,他馬上就要被賜婚給夢樓國那個母老虎了,難道想要和宮初月說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二皇子請回吧!王妃不會見你的。”青衣忍不住又開了口,這二皇子是沒長眼嗎?聽不出來,他們爺已經發怒了嗎?
“初月!你出來初月!”夜錦辰無視了青衣,一步擋在了馬車之前,不斷的朝着馬車内呼喚着,但是他的呼喚卻無法得到宮初月的任何回應。
“來人!請二皇子回去!”夜晟冷冷的對着外面招呼了一聲,瞬間幾道身影便沖了出來,直接架上了二皇子,一直隐在暗處包圍二皇子的隐衛,見狀瞬間便沖了出來。
但是,幾人卻被夜晟的隐衛阻攔在了外面,隻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夜錦辰被夜晟的隐衛給架着離開了。
青衣随即駕着馬車出了城,直到馬車行駛在了城外的山路上,夜晟這才松開了宮初月,此刻宮初月已經無語到了極緻。
原本,滿腔的抱怨,在夜晟松手之後,也沒了脾氣,從他的腿上下來之後,宮初月便坐在了一邊,一聲不吭的。
而夜晟便認爲宮初月這般是心虛了,在她的心裏還是有夜錦辰的身影的,甚至或許那個人可能比他還要重要。
兩人之間便這般互相埋怨着,一直到了那隐衛所在的地方,在城外幾裏外,山谷内的一處湖邊,不知道青衣是怎麽做到的,這裏竟然還有一個精妙的機關。
在這機關後面,他們連帶着馬車,竟然一直闖了進來,之前明明在他們的眼前,就是一道山壁,根本就沒有路的,可是進來之後,竟然有一條人爲開辟出來的道路!
馬車一路飛奔着,在一排屋子面前停了下來,宮初月率先跳下了馬車,這一路她已經煎熬了許久,目光甚至都不想落到了夜晟的臉上。
夜晟一路都崩着臉,她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麽說話,她和夜錦辰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麽,那男人輕易的就聽信了别人的話,根本就沒有想過來問問她,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對于宮初月來說,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托付終身。
然而,夜晟的内心卻是一直都在擔憂着,他不敢來問宮初月,他清楚的直到宮初月對他沒有情感,甚至那情感根本就不能稱之爲愛情,但是剛才夜錦辰了說了,他和宮初月是兩情相悅的。
讓他還如何能夠開的了口去問這些事情?
他也是有尊嚴的……
“爺!王妃!”很顯然的夜晟已經早早的就通知了隐衛,在他們剛剛一進來的時候,那五十名隐衛已經齊刷刷的站成了五排。
“這就是那五十個人?”宮初月一時興奮,忘了自己還在和夜晟置氣,直接轉頭笑着對他眨了眨眼。
夜晟一愣,随即便點了點頭,宮初月能夠主動和他說話,倒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太好了,讓我看看你們都會什麽。”宮初月朝着那些人點了點頭,随後又想了想,喊了一句:“你們等一下。”
随後,宮初月跑上了馬車,馬車内頓時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在衆人一陣的疑惑聲中,宮初月大喊了一句:“不許上來!”
成功的阻止了夜晟想要掀開車簾看看的舉動。
一陣漫長的等待後,宮初月下了馬車,一身簡便的裝束,看起來無比的清爽,原本盤起的頭發,在腦後紮起了一個馬尾。這時候的宮初月渾身散發出一種别樣的魅力。
馬車外,夜晟的目光便一直定在了宮初月的身上,久久不曾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