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都這麽大年紀了還被皇帝打了闆子,納蘭雪的心中就惱怒的不行。
曾經她還想着,等她的傷好了,一定要好好的整皇帝一次,報複回去。卻不想,老天竟然這麽快就把他給收走了。
好,真是太好了。這麽一來,省得她動手了。
想着,納蘭雪的心情無比的愉悅,仿佛身上的傷都沒那麽疼了。
高興了好一會兒,想到之前太子被月柔抓走了的事情,納蘭雪問雪凰道:“凰丫頭,那太子是怎麽救出來的,你和雪姨說說。”
于是雪凰把昨晚怎麽救太子的事情說了,隻不過隐去了東方臨天出事的那段。
有些傷,有些痛,無法分擔,唯有她一人承受。
想到東方臨天,雪凰的眸子裏閃過一道痛色,卻很快隐了下去,一臉風輕雲淡的轉移了話題。
雪凰和納蘭雪說了好一會子話,這才告辭離去。本來雪凰就想把納蘭雪帶回小院去養傷的,可被納蘭雪拒絕了。
雖然她和納蘭老太君同住在一座院子裏,卻因老太君也在床上躺着,所以也算相安無事。
納蘭雪不願意,雪凰也不強求,帶着白梅回小院去了。
回到小院後,雪凰有些累子,就直接回了房間。
打開房門,看着屋中熟悉的一切,想着和東方臨天住在這裏的點點滴滴,雪凰的心如刀割一般疼痛。
從房間的門口,到睡覺的大床,明明隻有短短的十幾步的距離,可雪凰卻走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
她每走一步,就會想起東方臨天曾經站在她所在的位置做過什麽。
如此想下來,當她走到床邊時,已經把東方臨天所有在這個房間裏和她做過的事情想了個遍。
想着想着,雪凰躺在了床上,嘴角微微上揚,好像在期待着什麽,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生死不能相見,唯有期待他入夢來。
此刻,崖下。
東方臨天已經圍着木屋轉了幾圈,又喊了幾聲,都沒有聽到有人回應,于是順着那懸梯慢慢的爬上了木屋。
木屋的門沒有鎖,東方臨天很輕易的就推了開來。
門一推開,屋子的情景一一落在了他的眼中。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正對着門的一幅畫。畫上是一個背影,一個男子正站在一處山崖上,仿佛在等待着什麽。
東方臨天把目光收回,又朝着屋子的其他地方看去。
一看之下,才發現屋中所有的東西都是木制的,有桌椅,有茶幾,有花瓶以及一個放東西的櫃子。
隻不過屋中所有的東西都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仿佛已經很久沒有住人了一般。
直這時,東方臨天才明白爲何他之前喊話沒有人應聲,原來這裏壓根就沒有人住。
想着,東方臨天朝着東邊的那間屋子走去。東邊的房門虛掩着,東方臨天輕輕一推就開了。
門打開的瞬間,東方臨天擡眸看過去。首先印入他眼中的是一張木床,緊接着才上那床上蓋着的有些微鼓的被子。
東方臨天邁步,走到了床前,想看看那被子下面的是什麽,一看之下臉色頓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