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杜狂風是個急性子,一看杜忠生這明顯是有話不想說的樣子,就有些來火。
“老祖,事情是這樣的。”杜忠一想眼下能救家主的隻有這位老祖了,于是牙一咬,把杜月生去殺雪凰反而被太子和雪凰算計的事情告訴了他。
杜狂風聽後,臉色很不好的朝着杜忠吼道:“那臭小子腦袋被驢踢了不成,好端端的去找殺凰丫頭做什麽。他不知道凰丫頭整個人都是黑的,一肚子的壞水麽,但凡得罪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他竟然還想要去殺她,這不是找死麽?”
聽到杜狂風對雪凰的評價,杜忠心驚不已,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老祖,她真的有那麽厲害嗎?”
“你說呢?”杜狂風白了杜忠一眼道:“說吧,你來找我,究竟是想讓我做什麽?不會是想讓我去劫獄吧?”
“老祖誤會了,晚輩哪敢。隻是現在家主生死未蔔,杜府也沒個管事的人,晚輩想請老祖出山震場子。”杜忠把來意說了,聽得杜狂風擰起了眉。
震場子?
看來杜月生那臭小子此次兇多吉少啊!
“我知道了,你先回吧。”杜狂風想了一會,朝着杜忠揮了揮手,打發他走了。
有些事,不是他不想理,而是有心無力。
杜府存在了上百年,勢力之大,早已對皇族造成了威脅。這一次,杜月生傻傻的撞在了太子殿下的手中,皇帝又怎麽會放過打壓杜氏一族的機會。
隻怕是,就算他有心,也無力了。
想着,杜狂風有些悲寂的轉身,朝着山洞裏走去。
一進山洞,納蘭秀已經醒了過來,正準備起身找杜狂風。一看他進來,有些擔心的問道:“怎麽樣狂風,出了什麽事了?”
“秀兒,沒事,睡吧。”杜狂風一邊說着,一邊摟着納蘭秀在床上躺了下來。
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納蘭秀的身體好了不少,可仍舊虛弱着,不能勞累,不能操心。所以杜狂風也沒打算把杜府的事情告訴她。
有了杜狂風在身邊,納蘭秀再次安心的睡了過去。
看着杜狂風進了山洞,杜忠又站了一會,眼看黎明将至,這才匆匆的離去。
與杜氏一樣,納蘭府也好不到哪去。
尤其是納蘭老太君的院子,燈火通明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暖意,有的隻有壓抑和焦燥。
納蘭老太君沉默的坐在軟榻上,旁邊守着幾個婆子。
擡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将亮的天色,老太君内心不安了起來,一遍又一遍的問身邊的人道:“勇兒回來了嗎?”
自從知道了納蘭勇今天晚上要去殺雪凰的消息後,她就激動得睡不着覺,一直坐在軟榻上等着。
可她等啊等,從昨天晚上一直等到現在天都快亮了,都沒有等到任何的消息,甚至連納蘭勇都沒有回來。
難道他們又失敗了?
想到上一次全軍覆沒的教訓,納蘭老太君心中一涼,冷不住的打了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