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杜忠既是杜府的管家,又是杜月生的心腹,那氣勢在杜月生的身上見得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所以仍舊一臉平靜的看着納蘭勇道:“杜忠奉我家家主之命前來和納蘭家主做一筆交易。”
“交易?”聽言,納蘭勇一愣,爾後冷冷的說道:“杜家和納蘭家能有什麽交易可談?”
“家主,此一時,彼一時。之前沒有,現在或許就有了。”杜忠的了納蘭勇的話後,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仍舊一臉的平靜,慢慢的說道。
“你什麽意思?”看着平靜中帶着一股子笃定與自信的杜忠,納蘭勇的眸光閃了閃,有些疑惑的問道。
“家主别急,請聽我慢慢的道來。相信聽完我的話後,納蘭家會對這樁交易感興趣的。”杜忠的臉上攏上了一抹淡笑,看着納蘭勇自信的說道。
“如此,那你先說來聽聽。本家主倒想知道究竟是什麽交易讓你這麽笃定,讓杜月生這麽有信心。”
“放心吧,一定不會讓納蘭家主失望的。”杜忠臉上的那股自信絲毫不減,一臉笑意的開口。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麽?說吧!”
于是杜忠把杜府有意和納蘭德聯手對付雪凰的事情說了出來,聽得納蘭勇直發愣。
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問道:“我納蘭勇和雪凰是有殺子之仇,不知道杜家主和那雪凰又有何仇恨,竟然不惜放下成見與我納蘭府聯手?”
杜忠一聽,臉色微變,卻很快又恢複過來,笑着解釋道:“納蘭家主或許不知道吧,雪凰的母親姓杜,曾經是我們杜府的姑娘。而雪凰則是因爲她母親的事和杜府反目成仇。”
杜忠簡略的道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納蘭勇一聽,臉色出微微變了,問道:“之前的傳聞不會是真的吧?”
很早之前,他就聽說過杜府的後山落日崖關押了一位姑娘。後來隻當是傳聞,并不怎麽相信。現在杜忠這麽一說,納蘭勇突然覺得傳聞也未非空穴來風。
想歸想,納蘭勇卻仍舊一臉狐疑的看着杜忠,總覺得事情不會像他說的那麽簡單。然而他心中卻也明白,就算他問杜忠,對方也不會和他說實話。
納蘭勇靜靜的坐着,半天沒有表态,讓杜忠有些緊張和擔心,于是再次開口說道:“納蘭家主,兩家聯手對納蘭家來說并沒有什麽害處,你又何必顧慮那麽多呢?”
“更何況兩家聯手,總比你們一家對付雪凰來得有保障一些吧。”杜忠說完,看着納蘭勇想說什麽,不待他開口又接着說道:“納蘭家主,你可千萬别說不想報仇。就算你不爲死去的納蘭智,也得爲老太君啊,她可是你的母親,難道你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她這樣瘋魔一輩子。”
杜忠的話可謂拿捏到了納蘭勇的七寸之地,他剛剛還爲納蘭老太君的事情沖到小院找雪凰算賬,一肚子的火還沒消呢。
這會杜忠又拿此來說事,讓納蘭勇心中的火氣就越發的高漲了起來,在内心不停的翻滾着,叫嚣着,奔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