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雪凰忍不住的罵了出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杜月明不僅虐待她的父親,更是留了如此惡毒的一手。
“怎麽辦?”納蘭德看着雪凰和東方臨天問道。心中卻暗自慶幸着,幸好他之前沒有自作主張的去弄斷雪飛身上的鐵鏈,否則那後果不堪設想。
東方臨天鳳眸微眯,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尖刀以有那綁在雪飛身上的鐵鏈沉吟了一會說道:“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得費些時間。”
“臨天,什麽辦法?”雪凰看着東方臨天,一臉着急的問道。事關雪飛,她的心早已亂了,根本想不出什麽辦法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一人到那牆邊去拉着鐵鏈,一人用寶劍砍嶽父身上的鐵鏈。不過砍的人不僅要快要輕,還要拿捏的剛剛好。慢了,鐵鏈未必能砍斷,重了,又會傷到人。”
雪凰聽言看了看那被鐵鏈綁着早已瘦得皮包骨頭的雪飛,擔憂的問東方臨天道:“臨天,這能行嗎?”
“凰兒,這是唯一的辦法。”東方臨天又怎麽會不理解雪凰的心情,可除此之外,他們還真的沒有别的辦法。
說完,東方臨天示意納蘭德去拉着鐵鏈,他自己則抽了寶劍準備動手。
然而,就在這時,雪凰卻突然上前阻止了東方臨天的動作,道:“不,臨天,先别動手,讓我再想一想,我覺得一定還有别的辦法。”
東方臨天說的辦法實在是太過危險,她不敢賭。
“雪姑娘,你還是快拿主意吧。再拖下去杜月明該醒了。”納蘭德站在牆角,目光掃了掃屋中的沙漏,催促道。
之前他雖然給杜月明下的迷幻覺藥比平時多,可未必撐得了那麽久。
一旦杜月明的神智恢複,他們再想救人就麻煩了。
聽了納蘭德的話,聽他提到杜月明,雪凰的眸子突然一亮,他們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人忘記了呢?
既然這一切是她布置的,她一定知道解開的辦法。
想着,雪凰轉頭對納蘭德說道:“納蘭先生,你現在去把杜月明給帶過來,我有話問她。”
“這?”納蘭德一想到杜月明這會正做的事情,有些遲疑與爲難道:“雪姑娘,她現在肯怕不太方便。你看……”
不待納蘭德把話說完,雪凰手一揚一枚白色的藥丸朝着他射來,伴随着雪凰清冷卻不容拒絕的聲音:“這是解藥,你馬上給她服下,然後把人帶過來。”
有了解藥,納蘭德二話不說,轉身朝着客房而去。
客房裏,杜月明半跪在床上,臉色潮紅,嘴中一邊發出細碎的呻吟聲,一邊不停的捏動着身體。
看着這樣的杜月明,納蘭德皺了皺眉,然後上前點了她的穴道後,才把解藥給她服下。
服了解藥,杜月明慢慢的清醒了過來。看到那坐在床邊椅子上的納蘭德,再一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眼中快速的閃過一道暗芒,卻不動聲色的問道:“阿德,你怎麽坐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