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之前在城主府天牢裏的那位老婦人。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婦人,雪凰眸光微閃,揚眉朝着對方一笑,正要開口,卻不想那婦人已經先開口了:“丫頭,這是跑哪去了,讓我們一陣好等。”
“不好意思,讓夫人久等了。”雪凰歉意一笑,也不解釋。
“師姑,讓辰王和王妃進來說話吧。”杜雲山随後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着雪凰和婦人恭敬的說道。
此時的杜雲山早已沒有了先前的淩厲,在婦人面前就是一個尋常尊敬長輩的子侄。
“瞧瞧我這辦的什麽事,丫頭,還有小子快進來吧。”婦人一邊說着,一邊迎着雪凰和東方臨天進了房間。
至于那跟在雪凰身後的綠竹,直接站在了門口守着。
一進房間,杜雲山客客氣氣的請雪凰和東方臨天坐下,并爲兩人斟茶。
“辰王,王妃,請!”
“多謝城主大人。”
“丫頭,他是我師侄,甭客氣。”婦人坐在一旁,看着雪凰笑眯眯的開口。不如爲何,她雖然才第二次看到雪凰,卻覺得很投緣。
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就這麽奇怪,有的人一見如故,如雪凰和婦人。有的人卻一見成仇,如雪凰和秦明月。
雪凰回以婦人一笑,輕泯了一口茶水,這才轉頭看着婦人道:“雪凰還未請教夫人尊姓大名。”
“丫頭,你我投緣,以後也不要夫人來夫人去的,我姓納蘭又虛長幾十年,你就喊我一聲蘭姨吧。”婦人手一揮,笑意盈盈的說道。天知道她聽雪凰一聲聲‘夫人’聽得有多不自在。
“蘭姨。”雪凰并沒有拒絕婦人的示好,從善如流喊了一聲。畢竟這是西洲,不比大燕和西涼他們有自己的勢力,做什麽都不難。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他們一沒勢力,二沒人脈,要尋找母親杜月甯是難上加難。
現在有一個這麽好的機會擺在眼前,雪凰可不會白白的錯過。而且她對納蘭夫人也很有好感,左右不過一個稱呼,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雪凰的計較納蘭夫人并不知曉,不過她聽到雪凰不再喊她夫人卻是高興不已。
然,納蘭夫人可沒有忘記了今天來此的目的,于是開門見山的說道:“丫頭啊,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找齊了,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有空幫蘭姨把這身上的毒解掉。”
“蘭姨找到那幾味藥材了?”雪凰聽了納蘭夫人的話,一臉驚喜的起身。說真的,那幾味藥材她也隻是在醫書上看過圖片而已,并未見過真正的實物,這會有了實物,哪還能不一睹爲快?
更何況她也要确認一下,究竟是不是她要的東西。
“能給我看看嗎?”想着,雪凰走到納蘭夫人的面前,笑着開口。
“當然。”納蘭夫人一邊說着,一邊示意杜雲山把帶來的藥材拿出來。
雪凰接過杜雲山呈過來的幾味藥材,仔細的一一辨認,直到确認無誤,這才轉頭看着納蘭夫人說道:“蘭姨的毒估計這幾天又要發作了,我們還是早些解掉爲好。正好我今天也沒什麽事,不如一會我們就開始解毒。”
聽言,納蘭夫人大喜,正要開口,就聽到客棧外傳來一聲憤怒的吼聲:
“雪凰,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