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凰低歎一聲,什麽都沒有說。
雪凰不說話,一旁的東方臨天和慕容逸飛也沒有開口。一時之間,亭子裏的氣氛有些壓抑,唯有煮茶的聲音。
秦明月看着幾人都不說話,作爲主人,她隻好一邊煮茶一邊找着話題。
隻見她擡眸看向一臉冷酷的東方臨天,語笑嫣然的開口問道:“臨天哥哥,你和慕容公子都是大燕人,能給我介紹介紹大燕嗎?”
聽言,東方臨天連眼角都沒有給秦明月一個,而是轉頭看向那一臉無聊正打着磕睡的雪凰,柔聲問道:“凰兒,累了嗎?累了的話,我們就回去休息。”
“還好!”雪凰朝着東方臨天溫柔一笑,道:“就算累了,我也得喝完秦姑娘的茶再走不是,不然怎麽對得起她的盛情相邀以及精心準備呢?”
雪凰一邊說,一臉深意的看着秦明月,特意咬重了‘精心準備’四個字。
那怕秦明月定力再好,聽到雪凰特意咬重的四個字,雙手還是忍不住的一顫。
好巧不巧的是,這時秦明月正提着燒開了的茶水準備清洗茶杯,這一顫那滾燙的茶水正好撒在了她的手上。
于是“哎呀”一聲,秦明月手上的茶杯一甩,掉在地上被摔了個粉粹。
衆人擡目看去,就看到秦明月的手頓時被茶水燙得通紅。
隻一眼,衆人就把目光收了起來。
于是,當痛意傳來,秦明月忍痛擡眸朝着在坐着的東方臨天和慕容逸飛看去時,本以爲她燙到了手,兩們男人好歹會關心憐惜她一下。
卻不想,兩個男人一個隻顧看着雪凰,一個竟然臉朝廳外,正看着風景。
該死的!
秦明月低咒了一聲,心中恨意漸濃。
擡眸朝着雪凰這個害她燙到手的罪魁禍道看去,那目光仿佛淬了毒一般。
感覺到秦明月看過來的目光,雪凰擡眸看着她,裝着才看到她被燙傷了,于是驚呼一聲:“哎呀,秦姑娘,你怎麽煮個茶都會把手給燙着呢?”
說完,又朝着那立在亭外的丫環喝斥道:“你們這些奴才怎麽回事啊,沒看到你們主子的手燙傷了嗎,還不快去給她找燙傷藥,難道想害她手上傷疤不成?”
一旁立着的丫環聽到雪凰的訓斥聲,擡頭朝着秦明月看去。之前秦明月可是說過了,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讓她們不要管,不要問。
所以,她們遲疑了。
進來也不是,不進來也不是。
雪凰一看那丫環的表情和動作,心中跟明鏡似的,知道是秦明月交待過。
于是唇角微揚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道:“身爲丫環,置主子于不顧,果然好教養。”
秦明月手被燙傷了,正痛着呢。這會又聽到雪凰諷刺的話,心中那個恨啊。臉色也跟着難看了起來,轉頭對着那亭外的丫環吼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麽,還不去給我找傷藥?”
聽言,那亭外的丫環這才匆匆離去。
丫頭離去,秦明月臉色卻并不見好,有些僵硬的看着三人道:“丫環不懂事,讓諸位見笑了!”
“無妨!”慕容逸飛回過頭來,目光在秦明月的手上一頓,爾後唇邊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