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何,一股淡淡的疼痛從他的心底漫延開來,讓他此時很想擁雪凰入懷,好好的憐惜,好好的疼愛。
此時的楚墨非無比的後悔,後悔沒有早些找到雪凰,後悔讓她吃了那麽多的苦,後悔讓她變得這麽無情。
如果,如果他們早些找到她,雪凰是不是會和别的女孩子一樣,天真無邪,幸福而快樂。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整個人就像一塊冰,沒有一絲的暖意。
雖然楚墨非也是生在大家族,對于後院的勾心鬥角,陰謀算計也見得不少,可看到雪凰這樣平靜的設計着别人,看着她手染鮮血把一個又一個要害她的人送入地獄,内心卻怎麽也無法平靜。
“怎麽了?”雪凰無疑是敏感的,楚墨非的心緒波動還是第一時間被她捕捉到了,微微轉頭看向他的臉,看着月光掩映下那張深沉夾着濃濃的悔意的臉,微微一愣。
爾後回神,不再看屋内的情景一眼,淡淡的說了聲:“走吧!”
随即飛身而起,朝着‘凰臨’掠去。
楚墨非收回思緒,把揭開的瓦片放了回去,這才緊追雪凰而去。
回到凰臨,楚墨非目光幽深的看着雪凰,半天沒有開口。
雪凰也沒有開口,兩人就這麽對視着,直到雪凰有些倦了,朝他說道:“夜深了,休息吧。”
起身,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卻不想,剛走沒兩步,身後傳來楚墨非堅定的聲音:“凰兒,以後我會好好守護你,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聽言,雪凰微微一愣,爾後勾唇淡淡的說道:“早些休息!”
說完,大步離去。
看着雪凰離去的背影,楚墨非握緊了拳頭,暗自勉勵着要更加的強大起來,隻有強大了才能更好的守護雪凰,才能讓她一直生活在快樂幸福當中。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陳含香爬上驸馬的床的流言漫天而飛。
陳府,白茉莉聽着外面的流言,看着床上躺着被打得慘不忍睹的女兒,是又心痛又憤恨。
她怎麽也想不明白,一向聰明的女兒怎麽會做這種事情。爬誰的床不好,爲什麽偏偏去爬那李榮的床。
要知道在整個大燕,誰不知道公方東方琳不僅是個毒婦,更是一個嚣張跋扈的悍婦麽?
要不然,這些年公主府怎麽會連個姨娘小妾都沒有。還不都是一一被東方琳給弄死了。
可憐自己的女兒,如花似玉的年紀,本來可以找一門好親事的。可現在人毀了,名聲也毀了。
想到剛剛大夫說的那些話,白茉莉眼中的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這是造的什麽孽呀,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就這樣成了一個整天隻能躺在床上的廢人。
越想,白茉莉就越發的悲傷了起來。眼中的淚如那掉線的珠子,一顆一顆的砸下來。
正哭着,門外傳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