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直接摔在了院子裏,濺起了一陣的灰塵。
“誰?”陳氏大吼一聲,趴在地上擡頭朝着雪凰的屋子看去,一看之下差點沒有氣暈。
屋子的門仍舊緊閉着,根本沒有打開過的樣子。
該死的,到底是誰摔的她?
想着,陳氏忍着痛再次罵了起來:“哪個該死的動的手,有本事難本夫人出來。本夫人倒想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子,竟然敢對本夫人下手?”
罵了半天,房門仍舊緊閉,沒有看到雪凰出來,也沒有看到白梅和綠竹她們出來,甚至連如意都沒有看到。
這下,陳氏又着急了起來,想到那就快要死去的雪霓裳,終于放下了一慣的自傲與高高在上,放下身段,哀求了起來:“雪凰,是我錯了,我給你跪下了。我不該把你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不該對你起殺心。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求你,求求你救救裳兒,她快死了。二嬸求求你了!”
“隻要你放過裳兒,隻要你讓她好好的活着,我願意做牛做馬報答你。好不好?求你,求你救救我的女兒吧?”
陳氏的聲音哀切無比,聽者動容,聞者落淚。可月蘭閣卻仍舊是一片靜悄悄的,沒有一人剛出去,更不要說扶她起來了。
陳氏就這麽在月蘭閣又哭又求的跪了半天,沒有一個人理會她。
最後還是如意不忍心前去把她扶了起來。
卻不想,陳氏一看扶自己的人是如意,根本不領情。手一掀,直接把如意掀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轉頭,如意看着陳氏,心中歎了口氣,然後準備自己爬起來。
這時,一雙手伸了過來。如意擡頭一看,竟然是綠竹,于是朝着她淡淡一笑。
“你呀,好心當成驢肝肺了吧。”綠竹輕輕的數落的如意,然後把她扶了起來。這才轉頭看着那仍舊跪在地上的陳氏,冷笑道:“候夫人,這個時候知道求人了,可惜太晚了。我勸你還是回去吧,不然回去得晚了連女兒最後一面都沒見着,可那不值。”
說完,綠竹扶着如意回屋去了。
陳氏一聽綠竹的話,心中大驚。然後吃力的爬了起來,對着雪凰的房間再次破口大罵道:“雪凰,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我,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一瘸一拐的回海棠院去了。
陳氏走了,這月蘭閣終于安靜了。如意看着綠竹問道:“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二小姐真的要死了?”
“那還有假。凡事要小姐命的人,都得死。”綠竹冷酷的說着,然後扶着如意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後轉身去拿傷藥去了。
綠竹離去,如意一想到雪霓裳有死了,心中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她并不是同情雪霓裳,隻有些感慨罷了。
想到二個月前,她還常常跑到西院去把雪凰欺負人半死,甚至差點送命。卻不想兩個月後,她就要被雪凰給整死了。
還真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