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正坐在雪霓裳的床前,那原本被雪凰毒腫的嘴巴仍舊有些腫,看着有些滲人。
她面容陰沉,伸手輕輕的撫了撫自己紅腫的嘴巴,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面色蒼白的雪霓裳,眼中滿是恨意。
她恨杜月甯,更恨雪凰。
如果說杜月甯帶給她的是失敗,那麽雪凰帶給她的就是恥辱。
她堂堂鎮國候的當家主母,大燕朝正二夫诰命夫人,竟然裁在一個小小的黃毛丫頭手中,讓她被丈夫嫌棄,被下人恥笑。
這口氣她怎麽忍得下去,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想着,陳氏的面容越發的陰鸷了起來,那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讓一旁的丫環婆子們忍不住的打起顫來。
“也不知道老爺幫裳兒出氣了沒有?”
突然,陳氏看了一眼旁邊的彩雲和秦嬷嬷,開口說道。
“夫人放心,這一次那個賤人就是不死也得脫一層皮。”秦嬷嬷低聲回道,一想到剛剛丫環的帶來的話,那布滿皺折的臉上頓時染上了笑意。
“哦,怎麽說?”陳氏淡淡的看了秦嬷嬷一眼,問道。
雖然她知道雪戰在确認雪霓裳是中了毒之後就直接去找雪凰的麻煩了,卻還是擔心他會心軟的放過雪凰。
畢竟她不僅是他大哥的女兒,更是他心愛的女人的女兒。
尤其是雪凰那張與那個女人相似的臉,很容易讓人想到那個女人。
所以,陳氏對雪戰去找雪凰的麻煩根本不抱什麽希望。這會聽秦嬷嬷這麽說,頓時來了興趣。
“夫人,你是不知道,剛剛邀月閣的丫環來回話,說候爺不僅親自打了那賤人一掌,更是對她動了家法。”
“什麽,動了家法?”陳氏一聽,先是一愣,爾後卻是大笑了起來道:“好,好,好得很。杜月甯,沒想到你的女兒也有今天。哈哈哈……”
陳氏突然的笑聲,把那正在小睡的雪霓裳吵醒了過來,她睜眼一看自己的母親正在開懷的大笑,于是笑着問道:“娘,什麽事情讓你這麽高興?”
收聲回神,陳氏看着自己的女兒,臉上笑容如花兒般盛放,一臉得意的說道:“裳兒,你爹對雪凰那賤人動了家法,娘親高興。”
“此事當真?”雪霓裳一動,也是滿臉的驚喜。
雖說雪戰很疼她這個女兒,卻怎麽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對雪凰動用家法。
說起家法,她可是知道的,那是一條被辣椒油浸泡過的長鞭。雖然自己沒有受過,可是卻也看得不少下人挨家法。
可場影可真是讓人見之不忘。
尤其是那些挨過家法的人,哪怕是五大三粗的漢子也沒有幾個能活着下來,更何況雪凰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
想到雪凰有可能被那條長鞭打死,雪霓裳臉上頓時也染上了笑意,看着陳氏道:“娘,那個賤人有得受了。”
“誰說不是呢?老奴看那賤人必定會死在老爺的家法之下。”一旁的秦嬷嬷看着母女二人都是一臉的喜色,不忘拍起了馬屁。
挨家法的人她可是見得不少,真正能挺下來的可是幾乎沒有。她知道唯一一個挺下來的,現在也已經成了殘廢。
至于雪凰……
秦嬷嬷臉上的恨意一閃而過,眸子裏閃過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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