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過去了,雪凰當年的風光早已不在,可不知道爲什麽,每次看着雪凰,看着她這張臉就會讓她想起小時候的事情。
每到這個時候,她就恨不得讓雪凰生不如死。
雪霓裳的眸子的恨意一閃而過,卻被雪凰抓住了,讓她心驚不已。
她不明白爲什麽這些年過去了,雪霓裳還是那樣的恨她,就算是折磨了她這麽些年,對方心中的恨意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因着雙方年紀漸長,雪霓裳的恨意也越發的濃烈了起來。
藍月跟随在雪霓裳的身邊多年,一看自己的主子這樣子,就知道她心情仍舊不爽。
作爲奴才,爲主子排憂解難義不容辭。
于是,不待雪霓裳吩咐,手上的繡花針一收,然後擡腿就朝着雪凰的身上踢去,一邊踢,一邊罵道:“小賤蹄子,裝這副可憐相給誰看。我們小姐又不是男人,可不會心疼你。”
天氣本身就冷,雪凰身上穿得又少,被藍月這麽一踢,渾身更是疼痛不已。她隻得一邊抱着頭,一邊求饒:“藍月姐姐,你别打了。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裝可憐。”
“賤蹄子,這會知道錯了。晚了!今天我非要把你打死不可,省得你隻知道扮可憐,搏同情,好像誰欺負了你一樣。”藍月越打起勁,越罵越大聲。
雪越下越大,天越發的冷了起來,雪凰的求饒聲越來越小,最後慢慢的沉寂了下去,一言不發任由藍月踢打着。
直到藍月累得氣喘籲籲,雪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雪霓裳這才出聲。
“夠了!”
然後帶着一行人大搖大擺的揚長離去。
院子安靜了下來,風雪依然飛舞,誰也沒有發現躺在地上的雪凰早已沒有生息……
…………………
冷,好冷好冷,雪凰就感覺自己掉在冰窟窿中一樣,冷意浸身,讓她忍不住的打了幾個寒戰。
慢慢的睜開眼,入目是一片的雪白,白得純粹,白得透亮,微微有些刺眼。
“這是哪裏?”這是雪凰腦中出現的第一個問題。
她明明記得原本自己是要給龍枭做手術的,可後來那病床上的躺着的人是龍枭的兒子,而且還夥同自己的兩個助手要殺自己,并對自己下了毒。最後她用手上的手術刀射向了爆炸控制器,然後與他們同歸于盡。
可現在自己怎麽出現在這雪地裏?龍雲和她的兩個助手呢,他們又去了哪裏?
一系列的問題在雪凰的腦中打上了一個又一個的問号,讓她的些糾結了起來。
這時,一陣寒風襲來,如冰刀一般割在她的身上。那種刺骨的寒,冰冷的痛讓雪凰的身子再次顫抖了起來,牙齒也被咬得咯咯直響。
于此同時,雪凰的頭腦中突然湧入大量的信息,擠得她頭痛欲裂,仿佛要頭擠爆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頭上的痛意終于慢慢的消失,雪凰也終于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她還是雪凰,隻不過此雪凰非彼雪凰。現在的她不僅是華夏的天才鬼醫雪凰,更是大燕原鎮國候雪飛的女兒雪凰,一個沒有父母疼愛,寄個籬笆下的女子,一個被下人毆打淩辱至死,活得豬狗不如的官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