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位‘高中生大師’的身邊,還陪着清隽不凡器宇驚人的郎鏡。
西裝革履,完全禁欲系啊!
這兩個,怎麽看都不是能走在一塊兒的一對,可卻偏偏看着,怎麽看怎麽養眼。
“嘶——”
盛博捏着下巴,“有味道。”
旁邊站着的那個像中世紀貴族管家,一身燕尾服白西服蝴蝶結的五十多歲自由氣度的男子,立刻扭頭聞了聞自己的袖口,“沒有啊!我今天喝過血後,很認真地清洗過了啊!”
把剛剛那一身從國外學來的貴族派頭,破壞得一幹二淨。
盛博翻了個白眼,迎過去,“郎君,小夫人,兩位今天走的是大叔與蘿莉的風格?”
“……”
郎鏡看了眼盛博,“你活膩了?”
盛博瞪眼——花擦!這是郎鏡?這麽直接?
他懷疑地看向郎鏡,就聽遲小魚突然說道,“你眉有春,卻有分色之兆。看樣子,你有了喜歡的女人,不過……她正在被另一個人猛烈地追求着。”
“哈啊?!”
盛博臉上的表情挂不住了,他下意識就要否認,“我什麽時候有喜歡的人……”
腦子裏卻猛地蹦出姚可可的身影,還有那天在那個選秀現場,那個郎鏡的助理看她的眼神。
登時原本俊朗的眼神,就變得有些陰沉。
郎鏡看了遲小魚一眼。
遲小魚得意一擡下巴——哼!小意思,敢欺負我的人!
郎鏡的眼裏又透出寵溺的笑。
後頭那個一身燕尾服裝扮的男子也殷勤地笑着走過來,“勞煩大師走這一趟,鄙人盛豐,是盛博的叔叔,也是一名血族,不過母親是一名半血族。”
他笑得恭敬,面對遲小魚時,甚至十分的小心翼翼。
隻跟郎鏡握了下手,卻并沒朝遲小魚伸手。
遲小魚笑了笑,點頭,“嗯,半血族如今倒是稀少。隻要不危害三道六界,都該有自己的好日子。”
盛豐愣了愣,看着遲小魚,随後極爲觸動地笑了起來,往後讓開半步,“兩位,這邊請。”
郎鏡擡眼,這才看到,原本隻是空而密林遍布的地方,竟然不知何時,冒出了一棟屋頂高尖的歐式風格小樓。
是那種存在于西方神話故事裏的巫婆所住的屋子。
卻并不陰森,反而看着十分溫馨。
因爲,樓身的整體,被刷成了白色。
甚至在高高的窗棱外,還懸挂了幾盞七彩的燈籠,很是豐富。
盛博有些無奈,“我叔父就喜歡收集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而且這愛好也實在是……”
盛豐立馬不樂意了,“愛好咋啦?本來生活得就見不得光了,就不許我熱愛一些漂亮的東西?”
半血族不像血統純正的血族,可以肆無忌憚地走在白日裏。
純正的血族如盛博這種法力強大的,還能承受幾分陽光,半血族,卻隻能生活在這樣暮色四合,火燒雲燃燒的傍晚,與不見日光的夜晚。
盛博撇嘴,指了指那燈,“那叫漂亮?叔父,你眼睛有問題,得及早去看啊!”
“臭小子!”盛豐擡手就要打他。
卻聽遲小魚說道,“很漂亮啊!是不是,鏡哥?”
郎鏡立馬無條件點頭,“不錯,好看。”然後又問遲小魚,“你喜歡麽?喜歡回去我讓爸在院子裏搭一個這樣的燈塔?”
盛豐立馬附和,“好好,我可以把這些燈送給你們!”
郎鏡擡手給了他一張名片。
盛博在旁邊看得嘴角都快抽到抽搐了!
你們這幫混蛋!是我瞎!我審美有問題,好麽!
幾人穿過影影綽綽的密林,來到小樓前。
本以爲會有西式風格的花園或者入口之類的。誰想,居然又看到了全套古色古香的長廊假山流水淙淙。
盛豐還挺得意,給郎鏡看,“郎總,怎麽樣,很不錯吧?”
郎鏡的表情有點複雜。
盛博一瞧,張口就道,“我說過了嘛,叔父他的愛好……”
“好看。”遲小魚點頭。
郎鏡跟着贊美,“好景緻。”
盛博一半的話音卡在嗓子裏,他難以接受地伸手指了指郎鏡——你這個妻奴!我看不起你!
卻聽遲小魚說道,“一看布置,就知道主人十分用心,且在布置的時候,滿心歡喜。所謂風水,景緻,都是要看常年居住在這裏的人心情如何。主人心情愉悅,便能讓客人心曠神怡。”
說着,她看向郎鏡和盛博,“不覺得這裏的水,十分清澈。還有水裏的魚,形态都十分豐腴悠閑麽?”
這麽一說,郎鏡倒真的發現——本以爲異族之地,怎麽着也會讓人不适。可盛豐這中西風格怪異組裝的院子,居然奇異地十分融合。
另來者,隻覺好笑新奇,卻并不厭惡煩心。
盛博也愣了愣。盛豐斜了他一眼。盛博癟癟嘴。
穿過這有趣的中式庭院,進入那歐式的小樓裏。
便看到了從入門便到處擺放的各種收藏。
中世紀的铠甲,漢唐的瓷器,埃土國的木乃伊,霓虹國的武士刀。
遲小魚居然還看到了一座由全黃金片貼成的海神波塞冬的神像!
她眨了眨眼,連郎鏡都好奇地停下來看着。
盛博被兩人這好奇寶寶的反應給弄得很無奈——喂,你們這樣,叔父他會更得意的,好麽?
這時候,盛豐已經從二樓搬了一個不過一米大小的桃木箱子搖搖晃晃地走下來。
盛博一瞧,就直搖頭,“我說叔父,你再不濟,總不會連個箱子都搬不動吧。”血族力氣其實都很大。
不過盛博雖然這麽說着,卻還是上前,幫盛豐一扶,然後眉頭一挑。
盛豐瞪他,“這玩意兒一千斤,你有本事你給我搬下去!”
盛博癟嘴,一把奪過箱子,直接從二樓蹦下來。
一千斤的東西,抗在他肩膀上,就沒重量似的。
他把東西往地上一放,“哐當!”
遲小魚和郎鏡面對的波塞冬神像上的金片,掉了兩塊下來。
盛豐:“……”
盛博嘿嘿一笑,扭頭就跑。